徐來福拿起皮鞭,揮舞了一下,破空聲震的耳膜疼,“這些東西專門對付那些不聽話的人!
“錢嬸子也被打過?”
“她沒有,她巴不得加入我們。”
“我也心甘情愿加入,你別打我,我怕疼!
徐來福笑起來,把皮鞭放下,“我第一眼見你,就覺得你不一樣,說不定將來能繼承我的衣缽!
“住持你還年輕!
“干我們這行,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被抓起來!
“錢婆子沒有出賣過住持,警察找不到你的!
“哈哈,那是他們太蠢了!連審訊都不會,要是我,沒有一個人頂?shù)米。嫉谜辛!?br />
“住持好厲害啊!
徐來福被夸得飄飄然,“那是當(dāng)然,想當(dāng)年我也是警察。”
“!”沈星言裝出吃驚的樣子,“那你為什么會干這個?”
“都是那些蠢人!丟了老頭子怪到我身上!制度規(guī)定不超過24小時不能立案,我已經(jīng)幫他們找了,是老韓不給他們上報,到頭來怪到我身上!”
“你做了頂罪羊?”
“他們本來就看不起我,覺得我一個輔警,爬到他們頭上。是他們太蠢了,連個案子都破不了,是他們嫉妒我!”徐來福越說越激動,竟然拿起皮鞭狠狠的抽打起床板。
“他們都該死。”沈星言順著他的話頭說,生怕他太激動,鞭子抽到自己身上。
“對,都該死!老韓,還有那家人,都該死!”
“你殺了他們?”
“殺?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老韓有個女兒,長得很漂亮,我給賣到了大山里,找了戶最窮的人家,給父子三人當(dāng)老婆,哈哈……”
沈星言渾身發(fā)冷,這個禽獸!
“還有那家人,他們打折了我的腿,我讓他們一輩子不得安寧。我拐走了他們的兒子,也賣到了大山里,過世界上最苦的日子,他們一輩子都甭想找到!”
徐來福惡毒的話語配上他猙獰的表情,就像從地獄來的厲鬼。
“曾經(jīng),我想做伸張正義的警察,是他們用殘酷澆滅了我心中的夢想。”
“所以你選擇了報復(fù)?”
“對,我要報復(fù)他們,報復(fù)這個社會!”
“那些無辜的人呢?”
“他們只能自認(rèn)倒霉!”
“如果他們也要報復(fù),這個社會還會安寧嗎!
“想不到你還挺有責(zé)任感的!毙靵砀Pζ饋,“你還年輕,等你經(jīng)歷了世界的殘酷,你就知道了,這個世界不值得!”
沈星言垂下眼簾,她不想演戲了。
徐來福走近她,“說了這么多,也夠了,咱們開始吧!
“開始什么?”沈星言抬起頭,眼睛里一片清冷。
徐來福怔了下,“你……”
沈星言突然出手如電,右手握拳攻向他的面門。
徐來福到底做過輔警,身上有點底子,他的頭朝后仰,躲開了攻擊。
沈星言料到這一擊不會得手,在出手的同時,抬起左腳,一腳踢在他的胯骨處。
徐來福吃痛,后退幾步,驚駭?shù)貜埩藦堊欤剖菦]有想到,這么年輕的小姑娘,竟然還是個練家子。
沈星言不容他喘氣,幾步上前,揮出左勾拳,擊中他的下巴,又抬起右腳,一腳踢在他跨間。
徐來福只覺得眼前陣陣發(fā)黑,趔趄了幾步,靠在了墻邊。
沈星言的臉色微變,徐來福強忍疼痛,拿起剛掛在墻上的鞭子,揮了過來。
沈星言急忙在地上一個翻滾,遠(yuǎn)離了他,同時掀起腿腳,從小腿處拔出一根棍子,使勁一甩,棍子立時變長,足足有一米。
徐來福朝地上啐了口血水,“原來你是有備而來!
沈星言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笑嘻嘻的,“我說了,我男人會生氣的!
“混蛋!”徐來福又甩出一鞭子,沈星言靈活地躲閃開。
徐來福沒想到連續(xù)兩鞭子都沒有打到她,氣憤極了,揮出一鞭又一鞭。沈星言就像猴子,在房間里上下翻跳,身上一點兒傷都沒有。
徐來福卻是累的氣喘吁吁,趁著他喘息,沈星言的身形如閃電,眨眼到了跟前,揮起棍子,一棍子打在他的右肩。
徐來福吃痛,下意識松掉了鞭子。他一驚,俯下身去撿。沈星言一腳踩在他手上,徐來福立刻殺豬般叫起來。
沈星言把棍子插入他揚起的脖子下方,旋身壓在他后背上,徐來福支撐不住,趴在了地上。
沈星言一條腿曲著,壓著他的后背,另一條腿弓起來,松開左手,閃電般擊中他的太陽穴。
徐來福只覺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沈星言嫌惡地拍拍他的臉,看他是真的暈了,拿起皮鞭,反手綁住了他。她坐在地上喘息了一會兒,站起身,打開了石門。
牢房里的女人見她一個人出來都瞪大了雙眼,先前勸她的女人見她好好的,竟露出欣喜的表情。
沈星言朝她點點頭,準(zhǔn)備去叫人。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沈星言頓住,下一秒,顧放跑了進(jìn)來,沖到她跟前,捏住她的肩膀,從上看到下,“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