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放捏著報紙, 恨不得捏碎了,這是對警方的挑釁!
沈星言也看了報紙, 向晚晚報的銷量一日比一日高,隱隱有超過廣源日報的趨勢。別說是經(jīng)常看報紙的,就是從來不看的,都知道了向晚晚報的名字。
廣源日報的主編紀強跑到張長明辦公室吐苦水,不讓他們連載,也別讓向晚晚報連載啊,如今向晚晚報快要成為業(yè)界老大了,廣源日報的地位受到了嚴重的威脅。社長狠狠批評了他,這不是把錢往人家眼前送嗎。
張長明冷著臉,他已經(jīng)約談過蘇燁,蘇燁表示他是私人報社,主張言論自由,若是不想看,可以不買,他不能不連載。如果警方需要,他可以配合警方調(diào)查,決不會退步。
張長明一言不發(fā),任由紀強發(fā)牢騷,發(fā)完再送他出去,路,是一步?jīng)]退。
紀強蔫頭耷腦的,他總不能再去找莫須言,讓他再把稿件投到廣源日報吧,再說了,他根本找不到莫須言。
在走廊上,不期然遇到了沈星言,沈星言朝他打招呼,紀強勉強露出笑臉。
沈星言寬慰他,“不要計較一時的得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紀強也知道既定的事實無法改變,除了自欺欺人,別無他法。
“對了,莫須言的稿件你還留著嗎?”
“都在呢!
“能否借給我用用,用完再還你!
“沒問題,我讓熙君給你送過來!
“太感謝了!
送走紀強,一轉(zhuǎn)眼,又遇到了顧放。顧放靠著走廊,似笑非笑,“又想到了什么主意?”
“保密!
“別介啊,透露一下!鳖櫡盘蛑,變戲法似得,從口袋里掏出一顆費列羅,“這個給你!
沈星言詫異地挑了下眉,“你從哪里買的?”
“保密!
沈星言撇嘴,拿了過去,“愛說不說。”
“你要信件是想查信件上的指紋嗎?我查過了,一點兒沒有!
“我知道!
“那是為了什么?”
“等稿件拿來你就知道了。”
宋熙君過來送稿件,順便發(fā)了一通牢騷。一開始文藝版的定位是娛樂大眾,并不受重視,好不容易靠著莫須言,在報社抬起了頭,偏偏又不讓連載了,F(xiàn)在他們文藝版,比原來還不如,誰都過來說幾句風(fēng)涼話。
沈星言很同情她,拍拍她的肩膀,說:“要不,你們連載別的小說?莫須言寫的不是懸疑嗎,你可以寫武俠。如今武俠小說正熱,改編的連續(xù)劇更是萬人空巷,要是能找到好的武俠小說,連載起來的效果絕對不亞于懸疑小說!
宋熙君的眼前一亮,“這是個主意,可我去哪里找寫武俠小說的作者呢,香江那邊的作者想都不要想。”
“找不到你自己可以寫嘛!鄙蛐茄哉UQ,
宋熙君也跟著眨眨眼,指著自己的鼻子說:“自己寫?你太看得起我了!
“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不可能。”就好比后世的網(wǎng)絡(luò)作家們,有幾個是正兒八經(jīng)的科班出身。
宋熙君猶豫,“你讓我想想!
……
沈星言把稿件一張張攤在一起,再把信封放在一起,她發(fā)現(xiàn)每張信紙都是雙橫線的,并且每張信紙的折痕都一樣,就連每個段落的開頭錯的兩格都一模一樣,可見莫須言有非常嚴重的強迫癥。
信封上沒有印生產(chǎn)廠家的信息,紙很薄,就像是小作坊自己生產(chǎn)的。
她又檢查了每張信紙,由于信紙被很多人拿過,比對起來,工作量巨大,她直接略過。
她不信莫須言會做到萬無一失,在她的不懈努力下,終于在一張信紙上發(fā)現(xiàn)了一片皮屑。沈星言非常高興,提取了皮屑中的dna,跟曾經(jīng)拿過信紙的人dna做比對,確定沒有吻合的,再到電腦里做比對。
可惜,沒有比對到合適的。
她仰面靠在椅子上思索,突然腦海中閃過一片火花,站起身朝外跑。安信被她突然的舉動搞得很錯愕,安信道:“她這是怎么了?”
鮑武見怪不怪,“肯定是想到破案線索了!
安信暗暗稱贊她厲害,他看了公路埋尸案,全無頭緒。
沈星言直接沖到顧放辦公室,“西戎路上的那起滅門慘案!”
顧放看了她幾秒,露出神秘的微笑,揚了揚手上的卷宗,“我剛調(diào)出來,還沒來得及看!鳖櫡攀稚系木褪钱斈晡魅致芬惶幟窬拥臏玳T慘案,“我們又想到了一起。”顧放的眼睛里散發(fā)出異樣的光芒。
沈星言坐在椅子上,“你快看,說不定能發(fā)現(xiàn)什么!
顧放一目十行的看完,然后給了沈星言。
滅門慘案發(fā)生在1978年,快二十年了。受害人是吳天和他的妻子,他們開了養(yǎng)豬場,靠著自己的努力,蓋了二層小洋房。臨近年底,賣了豬,又買了一輛小轎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卻偏偏被別有用心的人惦記上,在12月24號的夜里,翻墻進了院子,毒死了看門狗,撬門進了屋內(nèi)。
他們綁了吳天,逼他講出錢在哪里,吳天為了保命,把家里的錢和金銀首飾都給了他們。可他們拿到錢還嫌不夠,見吳天的妻子長得漂亮,動了邪心,強.奸了她,之后又喪心病狂地殺了吳天和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