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言聽完,只點了點頭,便繼續(xù)在地圖上涂涂畫畫。
老陳氣餒,“你怎么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
“你想我有什么反應(yīng)?”沈星言聳聳肩,“既來之則安之。”
老陳笑,“你的心態(tài)可真好!
可不得好嗎,穿到筆記里她都能接受了,還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
第7章 、偷貓賊
辦公室的電話響了,張姐趕緊接起來。雖然是后勤部門,但是接電話的速度都是一樣的,生怕有重要的事情耽擱了。
里面?zhèn)鱽硪粋女聲,“沈星言在嗎?”頓了一下說:“我是她母親!
張姐把電話給沈星言,“小沈,你媽。”
沈星言險些畫歪,“你說誰?”
張姐無奈翻白眼,“你媽媽,你不是說她周末要來看你嗎。”
“對對。”
這是沈星言第一次跟原主的母親接觸,心里有點打鼓,她拿過電話,叫了聲媽,聽到那邊嗤笑一聲,“長本事了,知道我要來。”
這不是歪打正著嗎。
本著少說少錯的原則,沈星言呵呵笑了幾聲。
那邊的沈嵐似乎很無語,“真是個悶葫蘆,跟你爹一樣,三棍子打不出一個p來!
在原主的記憶里,沈嵐就是這樣,每次罵她都要捎帶上陳華。
沈星言覺得還是盡快結(jié)束對話比較好,“你幾點過來?”
“周六上午十點。你早點起,家里收拾下。”
“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沈星言有一刻的迷茫,好像是自己的媽媽真要過來一樣。
張姐拍拍她的肩膀,“有媽的孩子是塊寶,好好珍惜。好了,下班吧,時間也不早了!
沈星言不想燒飯,去吃食堂。
所里的食堂就是大鍋飯,有的人晚上要出任務(wù),來不及回家吃飯,就在食堂里對付一頓。
像沈星言這樣純粹就是懶的,沒幾個。
要了一葷兩素,一兩米飯。剛要坐下,聽到有人叫她,轉(zhuǎn)過身去看,謝安全朝她揮手。
沈星言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
謝安全還有兩年就退休了,頭發(fā)花白,不過很茂密,還沒有禿頂。他長著一張圓臉,平常不怎么笑,總是一副嚴肅的表情。
據(jù)老陳說,他是怕經(jīng)常笑,沒有威嚴,畢竟圓臉太討喜了。
謝安全瞧著她餐盤里的那點米飯,道:“就吃這么一點兒!
“晚上不習(xí)慣吃太多!
謝安全夾起一塊肉絲剛要吃,又放下,很是煩躁,“你說說他們,就是看不得人好!
沈星言不語,等著他發(fā)完牢騷講正題。
謝安全:“你知道我去局里開會,遇到什么了嗎?顧放這小子竟然想把你調(diào)到市局!當(dāng)初你可是被市局那幫人硬塞到我這里的,怎么著,現(xiàn)在又想要回去,門都沒有!”
謝安全唾沫橫飛的講完,發(fā)現(xiàn)沈星言表情平靜,不吭一聲,“你怎么一點兒都不吃驚?”
他一拍腦門,“是不是老陳講的?”
沈星言笑嘻嘻地點了下頭。
“這個老陳,都告訴他了要保密還亂講。”
“他也沒告訴別人,只告訴了我!
對對,直接告訴當(dāng)事人,真有他的。
謝安全嘆息一聲,“我想聽聽你的想法,……其實老陳有一句話說的對,你呆在所里,撐死了做個所長。你是高材生,又是法醫(yī)專業(yè),在我們這里確實屈才!
沈星言知道,謝安全雖然嘴上嚷嚷著誰都甭想調(diào)她走,可他心底里還是為她好,希望她能有更好的去處。
“我聽從領(lǐng)導(dǎo)安排。”
謝安全氣得拍桌子,“我是想聽你的場面話嗎,我是想聽真話!”
沈星言剛要張嘴,謝安全擺擺手,“算了,你崩給我添堵了!”他端著餐盤走了,飯沒有吃一口。
沈星言望著他的背影,笑起來,遇到真正為下屬考慮的領(lǐng)導(dǎo),是她的福氣。
……
老陳望著地圖上奇奇怪怪的線條,眉毛皺成了疙瘩。
孫啟也歪著腦袋看,“小沈,你畫的是個啥?靠這個就能找到犯罪嫌疑人?”
老陳也持懷疑態(tài)度,“會不會太草率?”
“這個叫地理畫像,通過犯罪嫌疑人的作案地點,推算出嫌疑人的家或者居住地,從而找到犯罪嫌疑人。”
“這么神奇?”
沈星言指著一個框出來的圈圈,“首先犯罪嫌疑人不會居住在這里,因為這里是偷貓最密集的區(qū)域,在這里作案,很容易被識破。再次,他不會去離自己住的特別遠的地方,遠了需要交通工具,作案不方便。
而這里,”那是一塊被打了斜杠的區(qū)域,沒有彩筆,只好用笨辦法,“是所有的案發(fā)地都會覆蓋到的區(qū)域,我猜他就住在這里。”
老陳盯著地圖上的標(biāo)識,砸吧了下嘴,“不好辦啊,這里是棚戶區(qū),住的人多又雜,排查起來相當(dāng)困難!
沈星言神秘地笑起來,“我有辦法。”
下午,沈星言、老陳和孫啟一起去了棚戶區(qū)。孫啟純粹是去湊熱鬧的,他依然對沈星言的地理畫像產(chǎn)生懷疑。
沈星言穿著棉質(zhì)的白裙子,穿一雙白球鞋,搭配白襪子,頭發(fā)扎成馬尾,背著卡其色的小挎包,看起來就像是哪家有錢人家的姑娘。
她一邊走一邊跟老陳抱怨,“你帶我來的是什么鬼地方,又破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