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想想這些年被碾壓的精力,也還是忍不住的想抹一把辛酸淚。
可其他人不同啊,哪個不是家里千嬌百寵的嬌驕傲的緊,卻每每被這人毫無難度的碾壓,真是恨他恨得牙癢癢。
這也就導(dǎo)致這么些年了,這人身邊也就他一個朋友,可憐的緊吶!
這人從小就異于同齡人的成熟穩(wěn)重,在他還想著怎么讓奶娘允許他多吃兩顆糖的時候,這人就已經(jīng)開始讀書識字了,當(dāng)他開始讀書識字的時候,這人已經(jīng)開始處理起平王府的事情了,總感覺在他的面前自己就是小輩。
但是今天這人卻是有些不對。
哪怕是貢品案最后斷了線索,讓他無法再查下去,心中惦念,可以往他可不會讓自己這么輕易就得逞。
“線索!”
手指輕點桌面,面對蕭明旭的追問,謝栩辰言語精簡直指重點。
“嘖!”對上那平靜無波的一雙眼睛,蕭明旭撇了撇嘴,還是一如既往的無趣,“真沒勁!”
“你說說你整日都是這張冰塊臉,性格又這般無趣,那些個姑娘們到底看上你哪里了,我就想不明白了,從小到大那些個女人怎么都那么喜歡你呢。”
摸著下巴,蕭明旭再一次的十幾年如一日的疑問。
“那是因為世子爺寧缺毋濫,而蕭公子您是左擁右抱!边@時正在上菜的書硯忍不住吐槽一句,“這個問題蕭公子您已經(jīng)問了十多年了,小的也已經(jīng)回答您十多年了。”
“哼!我才不信,爺那是憐香惜玉,說了你也不懂,你和你家主子一樣都沒趣極了!”
對于書硯的插嘴,蕭明旭也不生氣,只十年如一日的不相信,自信滿滿!
“小的……”
“咚咚咚!”
眼見著話題扯遠(yuǎn)了,謝栩辰在桌上敲了敲拉回了兩人的注意力,表情依然清清淡淡,絲毫沒有被影響,“說正事!”
意識到自己太多話了,書硯立刻退下,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好,再不多說一個字,再不多看一眼。
而這會兒蕭明旭也自覺沒趣,知道他心急,也終于不再東拉西扯了,說起了正事,“這事兒還要從觀月樓說起!”
第49章 過河拆橋
“青樓?”眉頭下意識不喜的皺了起來。
“誒!我只是去聽小曲的,什么也沒干!這事兒我夫人也知道,你可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見他這表情,蕭明旭連忙解釋道:“你也知道,我呢也沒個什么特別喜歡的,就喜歡聽聽曲兒,這觀月樓別的不說,歌舞可是真不錯,特別是那弦月姑娘的一手琵琶,彈得那是一個好啊,我就在觀月樓包了個房間,專門聽曲兒!
“說重點!”
再次敲了敲桌子,謝栩辰表示對他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感興趣。
“重點這不就來了么!你別急!”
齜了齜牙,蕭明旭繼續(xù)說道:“然后前幾天我那包間的墻上掛著的畫兒掉了下來,我就想著重新給掛上去,沒想到釘釘子的時候太用力,把墻給打穿了……”
“誒!別瞪我,我可沒想故意偷看,不過是后來忘記跟觀月樓的人說讓他們把那洞給補(bǔ)上,沒想到昨兒隔壁那包間突然傳來一聲怒喝,然后就被我聽了個正著!
“你說那些人也是奇怪了,談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還去青樓這種魚龍混雜之地,多不安全啊!笔捗餍駬u著頭一副很懂的模樣。
“正因為魚龍混雜才更好隱藏行蹤!敝x栩辰追問,“你聽到了什么?”
“我聽到兩個人在吵架!”蕭明旭眉飛色舞的說著,“他們在說貢品案,在吵什么人不見了,賬冊也沒有找到,相互責(zé)怪,一個怪另一個辦事不力,另一個又怪那一個行事不慎,吵得是真兇。”
“不過你恐怕做夢都想不到那吵架的兩個人是誰。”
“宮里的人!”
蕭明旭故作神秘的想要賣個關(guān)子,
不想謝栩辰一句話就讓他臉上的笑容僵住,咬牙一屁股重新坐下,臉上都是郁悶,“和你做朋友真是累!你就不能給我點面子!”
“快說!”謝栩辰飛了他一眼,“牽涉到貢品,宮里必然會有內(nèi)應(yīng),只不過線索斷了無從查起!
“你這樣會失去我這個唯一的朋友的!”拳頭捏緊了又松開,真想揍他一頓!
權(quán)衡了這么些年來慘痛的敗北歷史,蕭明旭泄氣了,認(rèn)命的開口道:“你說的沒錯,就是宮里的人,是皇上身邊的太監(jiān)王建和戶部左侍郎!”
“又是戶部!”眉頭倏然擰緊。
“可不是,貢品案砍了個戶部右侍郎,沒想到這戶部左侍郎還是漏網(wǎng)之魚,這戶部都成賊窩了!”蕭明旭夸張的拍著桌子以表達(dá)自己的震驚。
“這左侍郎和右侍郎都參與進(jìn)了這貢品案,你說這戶部尚書真的是一點兒都不知道嗎?”
“無論他知不知道,他都是失職,但兩個小小侍郎還沒這么大的膽子犯下這案子!敝x栩辰的神情肉眼可見的陰沉著。
無論是那王建還是這兩個侍郎,都印證了他的猜想,貢品案這案子的背后還有藏得更深的人,他們背后怕是還有別人。
“關(guān)于那個不見了的人和沒找到的賬冊,你還知道些什么?”
直覺告訴他,那個人和賬冊必定是很重要的東西,否則兩人不會不顧場合的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