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臨仙君像中了巫術(shù)般木納點頭,很快又將腦袋晃得厲害。
姜晚冷笑一聲,她心里大概懂,這群人想以高分為餌誘她入局,可又不敢讓她隨意開條件。
畢竟,萬一她直接開口就是要求直接過考呢。
姜晚將扇子在手里轉(zhuǎn)了個好看的弧度,扇柄撞到手心的那刻消失不見。
姜晚轉(zhuǎn)身抬步就往屋里走。
仲奉仙君在后頭怎么喊她都沒能讓她回頭,土地也慌張的往在后頭往前遁行。
霄臨仙君心里慌得很,這談判要是搞砸了自己的官職也就跟著丟了。
“等等,70仙分!
霄臨仙君在肚子里打著算式,閻羅殿下離過初審的分?jǐn)?shù)也就差個70來分,若是閻羅還要再往上加價也不怕。
姜晚頓住腳步,翻動自己的排行和分?jǐn)?shù),距離決賽圈還有80多分。
霄臨仙君的心逐漸放下。
仙上說得對,人心果然都一樣,只要知道她的欲望,稍加利用誘惑,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有,那就再往上加點價。
就在霄臨仙君覺得穩(wěn)操勝券時,姜晚頭也沒回地繼續(xù)往前走,順手還將剛才被風(fēng)吹倒的盆栽扶正。
“等等等,殿下,100仙分,您再考慮考慮吧!
霄臨仙君崩潰大喊。
姜晚在屋門前蹲住,勾起唇角,回頭道:“100仙分,請我上山?”
霄臨仙君用力點頭,手指絞在一起,這個答案可關(guān)乎他的仙途。
姜晚:“好啊。”
霄臨仙君驚訝地抬頭,喜悅之色難掩于面,趕忙上前兩步:“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
姜晚一揮手,就在屋前兩三米處豎起一道結(jié)界,將他們擋在外頭。
土地還在地底遁行,聽到姜晚答應(yīng),立馬就鉆出地面來,法術(shù)剎不住,直直撞向結(jié)界壁,疼得他捂著口鼻淚眼汪汪。
同樣被擋在外頭的霄臨仙君輕咳一聲,往后撤了一步。
“殿下……”
“不急,我既答應(yīng)了你,自會去的!苯碚f罷,屋門一關(guān),將他們的聲音都關(guān)在了外頭。
霄臨仙君哪能不急,回頭去扯仲奉仙君的衣角:“這這,這怎么辦?”
仲奉仙君哪知道該怎么辦,他還是托土地將自家戰(zhàn)神引開了才敢偷偷帶霄臨仙君來見閻羅殿下的,要讓戰(zhàn)神知道了,他也差不多可以原地退休了。
“那群考生進(jìn)山至今沒有一人回來,連探尋器都沒能探索到山上有生命跡象,那些人可都是三界英才,未來的希望,背后又是多少仙家的勢力!
仲奉仙君將霄臨仙君的手推掉,拘謹(jǐn)生分地行禮:“戰(zhàn)神說過了,勸閻羅殿下回去這事他自有打算,他們擅自作主設(shè)下此局,就該想好如何應(yīng)對!
霄臨仙君有些為難,小聲向他透露:“這……是天帝和大閣的意思,辦事處的人也是負(fù)責(zé)配合!
大閣是仙族的政務(wù)處理最高機(jī)構(gòu),有多仙族多支派的代表組成。
仲奉仙君先前只以為是有人想以此向天界邀功,畢竟天帝立儲在即,若是能在這個節(jié)點解決一些大事還能拉攏一波臣心民意,不曾想到這竟是天帝的意思。
仲奉仙君想不明白。
“大閣不是已經(jīng)讓戰(zhàn)神出手規(guī)勸了嗎,閻羅殿下也確實有要回到正軌的意思,此時又出這一事端是信不過我們戰(zhàn)神?”
霄臨仙君哪敢得罪戰(zhàn)神:“副主事這是什么話,我不過也就是一個打工賣命的,上頭吩咐了什么我們就照著辦,哪知道那么多事兒!
他倒是將自己摘得干凈。
土地是時打斷兩人,對著兩人行了個禮:“兩位仙君,川陽山的兇獸它……”
他就是那個瞞著不報川陽山情況不報的失職土地,因著此時被收了管域權(quán),貶到窮鄉(xiāng)僻壤的小村子守孤寡老人去了。
霄臨仙君上下打量了眼衣著破舊的土地,不耐煩道:“沒抓到!
“不是我說小土地,你之前就不知道你自己的地界里有這么大一只兇獸啊,出了那么多條人命你連查都沒查就往蠱雕身上推。”
土地哪敢吱聲,低著腦袋任他指責(zé)。
土地趁著他停歇的間隙問道:“閻羅殿下真能抓住那個兇手嗎?”
霄臨仙君搖搖頭,道:“不知道。”
他心里是不信的,閻羅嘛,管制鬼魂可以,至于妖獸,怕是不行。
上次那只蠱雕不還是戰(zhàn)神制服的。
他都不懂天帝和大閣為何如此看重一個冥界的鬼官。
“行了,錯都犯了,罰也罰了,天帝都不往下追究你的職責(zé),你還是別插手此事,回去守好你的那片荒村罷,若是再出岔子,可就真要丟性命了!敝俜钕删f罷,拉著霄臨仙君就要離開。
*
川陽山。
一大片厚實的灰霧將整座山頭蒙住,山里的景象一概看不清。山腳下被拉上了警戒線,最快圍有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守著,再往里是全副武裝的天兵天將,五步一個,一直守著新鋪就的水泥路到川陽山的石碑亭。
石碑亭后有就是出入川陽山內(nèi)的路,整座山頭有兩個口,還有一個上山的口子在山的另一面,同樣有天兵天將把守著。
“還是沒有人出來嗎?”路以一身休閑運(yùn)動服坐在亭子里,眼神緊鎖著路口。
路口被一團(tuán)黑霧堵著,根本看不見里頭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