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鄔溫別并沒有要甩開莊彧的手的意思, 只是仰頭看向了莊彧。
空氣里彌漫著下過雨后的清新香味,空氣也很涼爽,所以鄔溫別披散著那一頭烏黑漂亮的長發(fā)。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近。
所以莊彧可以輕而易舉地抬起另一只手扣住鄔溫別的腦袋。
鄔溫別知道他想做什么,在那雙亮金色的豎瞳的注視下,心跳漏了一拍的同時,也是忍不住道:“你能別咬我嗎……”
莊彧微頓。
他貼上了鄔溫別的唇,全身的神經(jīng)都饑渴地在叫囂著,瘋狂撕扯著他的理智,要他直接張嘴咬下面前人的皮肉——
連血帶骨,一根頭發(fā)絲也不放過地吞食干凈。
不過這樣的情形對于莊彧而言并非是一次兩次,他不知道受過多少次這樣的折磨,時間久了,次數(shù)多了,他的忍耐力也就逐日上漲。
能夠更像“人”,而不會像饕餮他們那樣跟沒有文明的野獸一樣,還得得益于這份“折磨”。
莊彧含糊應(yīng)了聲。
5.
于是不需要莊彧做什么,鄔溫別就主動打開了城門。
莊彧的吻很重。
鄔溫別在上一次就知道了,但偏偏就是這么沉重強(qiáng)勢的掠奪,都還帶著克制的感覺,好像莊彧還在努力地遏制著什么更過分的念頭。
他扣在鄔溫別腦后的手微微用力,使得鄔溫別不得不仰起頭,本來的情投意合都被他的動作弄得莫名像是強(qiáng)迫。
不知道是不是鄔溫別的錯覺,他感覺莊彧的舌頭有點(diǎn)“刺人”。
刮得他有點(diǎn)疼,好像上面有倒刺似的。
鄔溫別被吻得有點(diǎn)窒息,整個人都好像踩在了云端上,暈暈乎乎,飄飄然的。
而且……
說好的不咬的!
莊彧還是食言,犬齒有點(diǎn)控制不住地將鄔溫別的唇碾破了皮后,淡淡的甜腥味彌漫在兩人的唇齒間,對于莊彧而言,這就是世間最美味的東西。
無法用言語形容的佳肴美饌。
這導(dǎo)致莊彧忍不住咬了鄔溫別兩口。
然后得到了鄔溫別略感委屈的悶哼。
莊彧稍停。
6.
鄔溫別抿住唇,小聲表達(dá)自己的不滿:“說好的不咬的……”
莊彧的喉結(jié)微微滑動,沒什么脾氣地又低頭細(xì)細(xì)吻了吻鄔溫別,把他唇上的水光全部掃干凈:“我的,沒忍住!
鄔溫別也沒脾氣了。
莊彧的指腹輕輕碾過他的頭發(fā)和后頸細(xì)膩到光是摸上去就能猜到有多好吃的皮肉,聲音不可避免地喑啞,但還是克制著:“你上去吧!
他怕再耗下去,真的會想朝鄔溫別的脖子咬一口,不僅想喝血,還要連皮肉一塊吞咽下去。
鄔溫別哦了聲,但第一時間沒動。
他望著莊彧,眨巴了下眼睛,紅著耳垂飛速在莊彧的唇角落了個輕吻:“晚安!
“你好好休息,身體要還是不舒服就打我電話!
莊彧獸生第一次被照顧關(guān)心,頓了下后,食欲消散得一干二凈,只剩下柔軟。
他松開手,卻還是再摸了摸鄔溫別的腦袋:“嗯!
7.
鄔溫別回到寢室時,三個室友都在。
見到他進(jìn)門,沈涉第一時間就站了起來,朝他走過來后又頓住,瞪著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鄔溫別。
不是???
鄔溫別和窮奇干什么了???
為什么鄔溫別全身都籠罩著窮奇的氣息,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濃郁,甚至還有點(diǎn)像從里散發(fā)出來的一樣????
窮奇在劫期對鄔溫別做了什么????
窮奇劫期的時候不是會沉睡的嗎????
受到?jīng)_擊的不只是沈涉,謝約爾和海淼也是如此。
只不過海淼看上去要鎮(zhèn)定很多,在鄔溫別抬起頭不明所以地問他們怎么了的時候,海淼還很淡定地反問了句:“你這兩天去哪了?你沒回寢室也沒回消息和電話,大家都很擔(dān)心你!
鄔溫別哦了聲,實話實說:“我在莊彧那過夜了!
三個真實年齡根本不是大學(xué)生的:“……”
是、是他們理解的那個過夜嗎?
海淼示意沈涉和謝約爾冷靜,做好表情管理。
窮奇劫期必沉睡,所以不可能是動詞的過夜。
鄔溫別真心實意:“謝謝你們的關(guān)心,我先回房睡覺了,明天早八!
他掩嘴打了個哈欠,顯然是很困的:“我好困。”
沈涉心念稍動:“……好,晚安!
8.
目送著鄔溫別回房后,三人靜靜在玄關(guān)前站立了會兒,又不約而同地拿了手機(jī)出來。
沒有窮奇出事的消息,甚至沈涉還收到了一條特別的短信——
【妖怪異常管理局:窮奇順利度過劫期,無傷。】
沈涉熄滅了手機(jī)屏幕,率先開口:“這肯定和他有關(guān)!
他聲音很輕,目光落在了海淼身上:“……水哥,你也快到劫期了!
海淼第一時間沒說話,沈涉又道:“如果他能……”
海淼打斷了他的話:“我們不知道他需不需要付出什么代價,這畢竟是天劫。”
“就算不用,他如果不想出手也沒有辦法!
海淼淡淡:“我們和窮奇不同,窮奇不知道拿命護(hù)了他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