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濕熱且柔軟的東西掃了一下他的唇縫,然后在換來他更多的緊繃后,貼上來的力道也微微加重。
9.
莊彧一開始是垂著眼睨著鄔溫別的。
那雙亮金色的豎瞳瞇著,又被眼睫掩住了大半風光,顯得有幾分冰冷殘忍。
可他做出來的動作卻是那么曖丨昧,好像能叫?Х瑞^內運轉的空調,把夏日的燥熱重新搬回來。
然后他就閉上了眼睛,投入了這個吻中。
10.
因為太過緊張,鄔溫別完全沒有任何反抗地就打開了城門。
一開始莊彧還算是小心緩慢,但在觸及自己最渴望的東西的那一剎那,局勢就無法再冷靜。
直接從失控的邊緣墜下,像是漂浮在大海里的人,再抓不住浮木一點,被拉入了深淵。
完全可以被評為兇狠的吻,是極其強勢、不容反抗的掠奪。
莊彧太餓了。
他守了鄔溫別很多年,久到他自己都記不清時間,但真正嘗到他的味道,居然還是前不久。
比他想象得還要美味。
一如現(xiàn)在。
溫熱的口腔,柔軟的肉……
這個吻與其說是吻,更像是什么巨型猛獸伸出舌頭在有些狹窄的杯子里攪弄舔舐自己最愛的飲品。
杯子里凹凸不平,于是就連縫隙都會被反復舔舐。
鄔溫別的牙齒似乎都很好吃,讓莊彧很想勾一個過來嘗嘗。
但不行。
所以他只能把不能完全扯出來的果肉勾出來一點,放下了那只擋著鄔溫別眼睛的手,用虎口卡住他的下頜,手指捏住了他的腮幫子,逼迫他張開嘴。
然后不斷地吸吮,甚至忍不住細細地啃咬。
11.
鄔溫別感覺自己要被作為食物吃掉了。
事情從開頭就超出了他的想象和掌控。
這不是一個純愛的吻,而是夾雜著各種谷欠望的掠奪。
他根本呼吸不過來,神經(jīng)末梢都好像被莊彧掐著在親舔。
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有一種極為復雜的恐懼漫上心頭,讓他發(fā)丨顫。
很痛……
他感覺自己口腔里的軟肉都要被舔破皮,甚至牙齒都被舔到發(fā)酸。
偏偏這個吻好像真的就沒有盡頭了一樣,仍舊在繼續(xù)。
莊彧根本不像是想親他,更像是要直接現(xiàn)在就把他撕碎了活剝生吞。
鄔溫別有點頭皮發(fā)麻。
他動了動手,其實本意是想要抱住莊彧的,他有點害怕。
可他的指尖才搭在莊彧的肩膀上,就被莊彧誤以為是要推開他。
于是莊彧另一只手直接往下一滑——
12.
鄔溫別被他一把從椅子上攔腰抱起,又被擱置在了桌子上。
因為沒有反應過來,月的退岔開著,莊彧摟緊了他的腰身,使得鄔溫別干脆被他用單臂抱了個滿懷,也被控制得動彈不了一點。
就算兩只手能動又有什么用,他不可能角力勝過莊彧。
至于腳……
鄔溫別已經(jīng)因為羞恥而繃緊了腳背,卻無法再開一點掙扎開,也無法合攏。
他不會一字馬。
他柔韌度有限。
他好像真的要被吃掉了。
這個吻就仿佛只是一個安撫劑,因為他太弱,所以猛獸都不用直接咬殺,而是選擇先舔舔,愛撫安撫他,再開吃。
……在舌尖被吮破皮見了點血的那一剎那,鄔溫別也終于壓不住自己一直在遏制的聲音,很輕地悶哼了聲。
但他沒有動手打莊彧。
他完全可以的。
他只是伸手抱住了好像失控了的莊彧。
13.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處于完全被壓制的狀態(tài),他感覺莊彧好像比平時還要壯實一點,但那種冰冰涼涼的感覺沒了半點。
他渾身都是燙的,無論是控制著他腦袋的手,還是隔著一層薄薄衣物摟在他腰后的手,都是滾燙的。
莊彧也并沒有就此停下。
他似乎是在渴望更多的血,又開始咬起了鄔溫別的唇,甚至從鄔溫別口里流下的涎水沾濕了他的虎口他也沒那么在意了。
14.
鄔溫別無力地折在他懷里,不出預料地被莊彧咬破了皮。
莊彧扣著鄔溫別腰身的手加重了力道,惹得鄔溫別很明顯地抖了一下,硌在兩人中間被鄔溫別戴在脖子上的小圓球,也很明顯地碾著莊彧的鎖骨摩挲了下。
也就是這么一下,讓莊彧微微定了定心神。
鄔溫別對他來說是絕佳的補品。
只是腦子里的混沌是過去了,某些念頭卻如同火上澆油一般,一時難以克制。
只是莊彧的動作終于輕柔了一點。
而且還勉力壓著想要一口咬斷鄔溫別舌頭的念頭退出來,轉去“打掃戰(zhàn)場”。
他慢慢將鄔溫別順著嘴角流下來的水痕都打掃干凈,終于松開了被他掐出了淡紅色指印的一張臉。
但困在鄔溫別身后的手卻沒動。
莊彧那雙亮金色豎瞳的眼眸好像比平時還要亮。
他低著眼看著眼里難得地浮現(xiàn)出了情緒的鄔溫別,微微揚了下眉梢,神態(tài)卻溫柔了下去,甚至還有幾分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驚喜。
鄔溫別有些茫昧地望著差點把自己吃了的莊彧,無意識地動了動自己紅腫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