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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彧:“哪都不舒服,不想去醫(yī)院!

  甚至為了避免鄔溫別會跟他拉扯不去醫(yī)院不好,莊彧還補(bǔ)了句:“走吧,帶你出去再說,再多耗一點(diǎn)時間我怕我就地暈倒,你得扛著我打電話找別人幫忙!

  鬼打墻……

  看樣子一云沒把他的話當(dāng)話聽。

  那些個妖魔鬼怪看他臨近劫期了,也很放肆。

  呵。

  莊彧在心里輕嗤。

  賭他會死在這次劫期里嗎。

  鄔溫別就沒法說什么了,但在跟上他的步調(diào)后,還是有些擔(dān)憂:“老板你吃藥了嗎?”

  莊彧想了想,覺得自己應(yīng)該也算是吃了吧:“嗯。但不夠,所以效果不大!

  鄔溫別:“那我再去幫你買點(diǎn)?你吃什么藥?”

  7.

  莊彧睨了鄔溫別一眼。

  他是真的有點(diǎn)摸不準(zhǔn)他是想要干嘛,正好有他帶著,沒幾步他們就走出了鬼打墻,再一拐彎就能看到校門了。

  于是莊彧停住腳,示意鄔溫別:“去吧。”

  鄔溫別還憂慮道:“老板你……”

  莊彧打斷他的話:“死不了!

  “……你這樣說我更加不放心了!

  “放心,不會讓你聽見我的死訊的!

  “哦。”鄔溫別忍不住道:“你保證?”

  莊彧的神色終于鮮活了幾分,他給了鄔溫別一個你別恃寵而驕的眼神,但話卻還是繼續(xù)應(yīng)下去:“嗯,我保證!

  鄔溫別好像終于放心了。

  但他卻沒有急著走,而是道:“老板,這一次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

  莊彧又嗯了聲,語氣聽上去有幾分敷衍:“等我回頭好了再想想要怎么讓你還!

  鄔溫別:“好!

  他應(yīng)聲后,又說:“那老板,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的,一定要跟我說!

  等莊彧點(diǎn)了頭后,鄔溫別也終于走了。

  莊彧站在原地,雙手插兜,看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yuǎn),許久未動。

  8.

  一云坐在還未建成的高樓上,看著底下的人。

  這邊是還在修建的工業(yè)區(qū),因?yàn)榇髽堑男藿üこ涛赐瓿桑挥袀架子在這兒,大家都覺得瘆人,加上確實(shí)也不是什么鬧市區(qū),所以人行道上只有一個人在行走。

  今夜風(fēng)大,一云的鶴氅是系著的,所以他的大褲衩也被遮蓋了大半。

  但風(fēng)吹得他系著的鶴氅鼓鼓,顯露出精瘦的胸膛和一點(diǎn)看上去有點(diǎn)干柴的腹肌,也把花褲衩顯露出來。

  風(fēng)甚至大到讓人擔(dān)心他的拖鞋會不會被吹掉。

  一云盯著底下的男人,親眼看見風(fēng)吹得一棵樹掃到了一塊牌子上,牌子又微微砸在了半高的升降工作臺上,也不知道是螺絲松了還是怎么的,那臺面微微傾斜,放在上頭的東西直接往下掉!

  也就是在那一剎那,男人的肩膀突然被旁邊的路牌掛了一下,衣服勾住,讓他停住了腳步。

  下一秒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鋼管直接砸在了他面前,嚇得他一個激靈。

  一云微瞇起眼,神色難測地起身,隱入了黑暗中。

  9.

  不是他出的手。

  無論是救男人還是對男人動手,都和他無關(guān)。

  前者是因?yàn)檫@個男人沒去拜神給香火錢,他不能出手,出手折的就是他的壽命。

  后者是他本來就不能動手,這擅自動手,折的還是他的命。

  但這個男人……

  一云相信自己不可能看錯。

  他命有一劫,黑氣濃郁,死的可能性很大。

  就算不死也是重傷變成植物人。

  可現(xiàn)在……

  10.

  “明明知道我最近劫期,還要大早上的來找我。”

  莊彧看著一云布下結(jié)界,于是也懶得耗費(fèi)力氣披上人形,就帶著虎頭獸身但偏人的模樣,穿著超大碼的t恤長褲現(xiàn)身。

  這個形態(tài)的莊彧,看上去分外高大。

  那白虎的腦袋和亮金色的豎瞳也充滿了非人的壓迫感。

  莊彧心說你們師徒倆還真是會折騰。

  一云面色卻很嚴(yán)肅:“我有事要和你說!

  莊彧微抬下頜,示意他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一云:“那日我來找他時,在路上偶遇了個有緣人,我算得他今日有一劫,便要他去一云觀拜一拜,給些香火錢,這樣我也能出手救他,可被小五打斷了。”

  “那人就因此沒有來,不過當(dāng)時,小五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小五也算是我看著長到現(xiàn)在這副模樣的,他素來就不愛與人有肢體接觸。”

  所以一云對鄔溫別這個動作產(chǎn)生了些許的懷疑。

  “我今日跟了那人一整天!

  一云說:“我看見了他的死劫,也看見了他的劫數(shù)被化解。一塊路牌不知道怎么就掛住了他一邊的衣服,拖住了他的腳步!

  “而掛住的那一邊,正好是小五拍過的地方!

  11.

  一云說完,莊彧并沒有給一點(diǎn)反應(yīng)。

  一云:“?”

  要不是莊彧睜著眼睛,他絕對會以為莊彧睡過去了:“你聽見了嗎?”

  “嗯!

  莊彧淡淡道:“聽見了,然后呢?”

  一云:“???”

  他就納悶了:“你不會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他覺得鄔溫別一直在裝。

  他其實(shí)什么都知道,他什么都看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