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
女人幽幽:“誰敢碰你忌諱啊,四大兇獸被你殺得就剩你一個了。癲子。”
“哦!
莊彧隨口道:“謝謝,掛了!
女人:“。!等等——”
她怒吼:“我找你不是跟你討論那么遠(yuǎn)古的事的!重點是他不是你的食物!!你他大爺?shù)牟灰税阉?dāng)食物,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
“嘟!
莊彧掛斷了電話。
4.
鄔溫別聽見開門的動靜時,立馬放下了掛在店內(nèi)的風(fēng)鈴,回頭看向莊彧。
他遲疑了一下:“老板,你心情不好?”
莊彧隨手把又響起電話的手機丟進了杯里,然后倒了水進去。
鄔溫別:“!”
莊彧回頭看他,笑得溫柔:“沒有呀!
鄔溫別戰(zhàn)戰(zhàn)兢兢:“但是…老板……你的手機……”
莊彧看了眼成功熄屏的手機,晃了晃手里的杯子:“想換新的了。”
鄔溫別心說這就是有錢人嗎。
想換新手機的方式竟然如此簡單粗暴。
畢竟是莊彧自己的財產(chǎn),鄔溫別除了在心里羨慕一下,也說不了別的話了。
而莊彧望著鄔溫別,覺得自己這家咖啡店已然到處都彌漫著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香氣:“……你還不走么?”
鄔溫別回神:“啊、好!
他想他收拾好了,來得及的話,今晚就來上班。
鄔溫別重新背起自己的雙肩包,正要抬手沖莊彧揮揮手,莊彧忽然又喊住了他:“等下!
他把手里的水杯放下,沖鄔溫別招了下手:“你過來一下。”
鄔溫別不明所以,走過去時,就見莊彧打開了柜臺抽屜,從里面拿出了一個黑色圓球的吊墜。
他下意識地低頭,莊彧就直接掛在了他脖子上。
漆黑的繩子襯得鄔溫別冷白到幾近透明的皮膚更加蒼白。
莊彧拍拍他的肩:“員工證明,去吧!
鄔溫別看了眼掛在自己鎖骨前的黑球兩秒,莊彧就倚著柜臺好整以暇地望著他。
最終鄔溫別抬手握了一下那枚小黑球,鄭重地抬起頭:“謝謝老板,我一定會好好保管的。”
莊彧抬眉,扯起了嘴角,亮金色的眸子里一閃而過玩味:“好!
5.
鄔溫別就掛著那個看著好像可以把小黑球打開的項鏈,回到了公告欄里,撥出了電話。
“喂你好,我想要租房……”
不到十分鐘,匆匆跑來的中介在看到鄔溫別的那一刻就展現(xiàn)出了兩種見了鬼的表情。
他僵在原地,一只眼是震驚,另一只眼是驚恐。
鄔溫別注意到他,猜測應(yīng)該他就是自己聯(lián)系的中介,于是朝他走過去。
也不知道這位中介是怎么了,他朝他走一步,他就后退一步。
最后鄔溫別站定住腳,靜默了會兒。
……他怎么感覺他又遇見精神病了?
還好小楊老師不知為什么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xiàn),托了那個中介的背一把:“干嘛呢?”
中介動動唇,小楊老師平靜卻輕顫著朝鄔溫別走過來:“他是我朋友,他說他身體不舒服,我知道你要租的那個房子叫什么,我?guī)闳グ伞!?br />
鄔溫別松了口氣:“哦,那就好!
他還以為他又遇見精神病了。
小羊指了個方向:“這邊走!
鄔溫別點點頭,率先走了一步,落在他背后的小羊終于能好好打個寒噤,但大到一半,鄔溫別又突然回頭,硬生生將他的發(fā)顫憋了回去。
小羊:“……”
鄔溫別還一臉疑惑加關(guān)切:“楊老師?你也不舒服嗎?”
小羊無聲地深吸了口氣:“是、是有點!
鄔溫別表示理解:“天這么熱,確實容易中暑,那我們快點吧!
他還想早點回去對得起莊彧那五千塊呢。
小羊強忍著腳軟的感覺,快步給鄔溫別帶路,同時在心里尖叫爆鳴——
爺爺?shù)母F奇那個瘋子是對他做了什么?!
為什么他渾身都散發(fā)著窮奇的氣息?!
要是他修為再淺點現(xiàn)在都要跪下了——
他一定要去跟校長告狀!
管理局那幫人到底什么時候能打得過窮奇快把他收了啊?!
他真的要受不了窮奇那瘋子了。!
但小羊最為疑惑的,還是他不明白鄔溫別是為什么會和窮奇混在一起。
難道他真的什么都看不到?
6.
在鄔溫別走后,沒有咖啡香的咖啡店內(nèi)屬于鄔溫別的氣息也慢慢消散。
莊彧支著下巴,在最后一點氣息中,宛若上了癮似的輕呼出口氣。
他舔著自己的尖牙,把那根棉簽從袋子里取出來,拿了個嶄新的杯子,倒了一杯有點稠的水,將棉簽放入其中。
上頭的血瞬間一點不剩地全部被榨出來,將那杯液體變成了淡粉色。
莊彧嗅著自己手上還殘留的鄔溫別的氣息,克制地抿了一口,尖牙就不受控制地變長了一點,連粉色的指甲蓋都多了層灰蒙的感覺。
好香。
好餓。
腦海里全是這兩個念頭在不斷交織,以至于他不得不生生掰斷了自己的一根小指,放到嘴里嚼了嚼然后吞咽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