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五味平時雖大大咧咧,但也不是傻子,剛剛她很敏銳的察覺到,云城主可一直盯著宋滇之看呢。
宋滇之微側(cè)著頭,看著阿喬臉上露出一副快坦白交代的神情,嘴角挑起淺淺的弧度,他忍不住打趣道。
“阿喬是吃醋了嗎?”
喬五味神情認(rèn)真道:“有一點(diǎn)!
宋滇之先微微愣住,待回過神后,眼神逐漸滾燙,那刻他忽然感到釋懷。
被烙上罪仙印的那一刻,宋滇之最恨莫過于天道,恨它為何不公,為何這般待自己!
宋滇之停下腳步,附身湊到喬五味的耳邊,他抬眸直勾勾盯著眼前的人兒,那聲音帶著幾分沙啞。
“阿喬!
“嗯?”
宋滇之喉結(jié)滾動,他壓低嗓音,用彼此只能聽見的音量。
“天道的仁慈,是將你送到我身邊!
“阿喬,其實(shí)先心動的人是我。”
喬五味眼睛瞬間瞪大,她從未想過宋滇之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臉頰燃起一片緋紅,長長的睫毛亦如蝶翼般微微顫動著。
“不可能!”
喬五味下意識脫口而出:“明明是我動心比你早!
說罷,她的臉上就露出懊惱神情,這時候自己到底在較什么勁。
耳邊響起宋滇之低沉的輕笑聲,那眼底柔情幾乎是溢了出來,并霸道地將自己的手插入喬五味的指縫,與她的十指緊緊相扣,并故作詫異道。
“原來阿喬早就對我另有所圖。”
喬五味被調(diào)戲的小臉爆紅,剛準(zhǔn)備說些什么,前方就傳來承桑那中氣十足的怒聲。
“宋滇之!”
承桑沒有想到自己只是一時疏忽,宋滇之那張狗臉竟都貼到阿姐身上去了!。。!
他都忍不住懷疑,這臨潮仙君的真身怕不是一只狐貍。
不然怎如此會魅惑人心。
承桑大步走上前,拉住阿姐的手想要將人給帶走,可喬五味另一只手還被宋滇之給牽著,在白芷那詫異的眼神下,她第一次在這個世界體驗(yàn)到了社死。
最終,喬五味將兩只手都甩開,這老臉都給丟盡了。
白芷十分暖心道:“你們?nèi)酥g的關(guān)系可真好!
喬五味沉默半響,十分違心的“嗯”了聲。
四人一路無言,直到穿過熱鬧的街道,抵達(dá)一座朝南向,門口有棵海棠樹,面對護(hù)城河的院子前的院子。
白芷才停下腳步:“喬姑娘,這院子是城主私宅之一,位置偏靜,可否要進(jìn)去瞧瞧?”
院前那顆海棠花開的無比茂盛,朵朵粉色的花瓣擁擠著綻放,將那枝頭都壓彎了腰,不少花瓣零落飄散在地上,將那地面給染了色。
喬五味心頭微動:“進(jìn)去看看。”
白芷走上前,伸手從袖口中摸出一把銀色的鑰匙,并開口解釋。
“若沒正確鑰匙開這虎頭鎖的話,這把鎖會化為獸形進(jìn)行攻擊!
這話音落后,只聽“咔嚓”一聲清脆的聲響,虎頭鎖被打開,白芷伸手將木門推開,入目的是一堵爬滿綠色藤蔓的院墻,待繞過院墻,入眼的便是這間院子大致的布局。
正中間是塊空地,兩側(cè)灰白色的墻角下冒出不少野草與不知名的野花,正舒展著腰肢,歡迎眾人的到來。
朝前便是這間院子的主廳,以及左右兩側(cè)起居的廂房與廚房。
白芷伸手指向那緊閉門扉的主廳:“后方有個較大的后院,我想喬姑娘應(yīng)該會喜歡的!
喬五味并不關(guān)心這個,她有些好奇:“如若花錢買,這院子得花上多少銀錢?”
白芷有些愣住,許是沒有想到喬姑娘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但還是如實(shí)回答。
“按理來說,城主的私宅都值千金以上,極少會轉(zhuǎn)賣他人!
喬五味聽后這才松口氣,并小聲呢喃道。
“那一顆夜明珠換這套院子就不虧!
她抬頭看向白芷:“就這院子,我很喜歡!”
似是想到什么,喬五味轉(zhuǎn)身看著宋滇之,笑意舒朗喊著。
“看!我們的家!”
宋滇之對上眼前人那滿是歡喜的目光,嘴角揚(yáng)起,語氣帶著幾分歡喜的應(yīng)道。
“嗯!我們的家!”
見自己被忽略的承桑,那俊朗的臉上不由露出幾分失落神情,他低著頭,心里不是個滋味時,卻聽阿姐喊著。
“承桑!”
“你要住那間廂房?”
承桑語氣有些酸,又有些陰陽怪氣:“這是阿姐跟別人的家,我住怕是不好吧!
喬五味:……
明明也是活了一千年的人,怎么有時候就像是個孩子呢。
喬五味略微無奈的放軟聲音哄道:“這也是阿姐跟你的家。”
承桑忍不住翹起嘴角,心中開始暗喜,正想著怎么才能讓阿姐將宋滇之趕去別的地方住時,便見阿姐朝自己走來。
“你有銀錢嗎?”
承桑點(diǎn)點(diǎn)頭:“有,在國庫。”
自南國沉入深海,南國人的習(xí)性也發(fā)生天翻地覆的變化,而隨承桑修仙得道之后,南國也徹底改朝換代。
可無論如何,他也南國人的老祖宗,這老祖宗去自家國庫拿東西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