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滇之邊將手中鬼簽丟進去,邊開口說道:“若黃金盆中的鬼簽消失, 說明有人出的價格大過你!
“黃金盆”中的鬼簽再次消失不見, 喬五味只能再次丟鬼簽, 她懂宋滇之話中所表達的意思。
丟鬼簽進這“黃金盆”中就相當于拍賣中的加價,價格低于別人,漂浮在“黃金盆”中的鬼簽便會消失不見。
若漂浮在“黃金盆”內(nèi)的鬼簽遲遲沒有消失,那就說明你已經(jīng)無鬼、亦或者無人跟你競拍。
喬五味包袱中滿滿都是黃紙, 還怕黃錢不夠, 看著鬼簽被拽入盆底消失不見,便繼續(xù)丟鬼簽。
有些詭異的是,黑木長筒中的鬼簽看似就那么多, 可在一支又一支都丟進去時, 絲毫沒見減少。
喬五味抿著唇,盯著“黃金盆”中再次不見的鬼簽,有些不耐煩的問道:“如果我丟五支鬼簽里頭, 是加價五倍嗎?”
宋滇之見喬五味蠢蠢欲動的神情,嘴角不由上揚:“是。”
聽到這話, 喬五味直接抓五支鬼簽丟進“黃金盆”中,原本五十兩的黃錢的活地圖已經(jīng)競拍到三百三十兩。
宋滇之似是想到什么,側(cè)目看向?qū)γ婺强没睒湎路郊埲耸种械幕畹貓D, 他聲音清潤低醇提醒。
“與你競拍的應該是此次同行者,活地圖對于亡魂而言極其雞肋。”
喬五味有些好奇:“這鬼行的人不會懷疑拍賣者的身份嗎?”
一張對于亡魂雞肋的活地圖拍出如此高價, 無論怎么想都覺得可疑。
宋滇之抬眸, 眉眼帶著淺淺的笑意:“你會嫌錢少嗎?”
喬五味瞬間恍然大悟,這有錢能使鬼推磨, 鬼行怕早就知道每年七月初七,就會有活人混進來,但是活人給的黃錢實在是太多了,故此睜只眼閉一只眼。
在兩人說話的期間,那五支鬼簽再次被拽入盆底,顯然對面之人再次出價。
三百三的字數(shù)飛快變動,最終以五百三十停了下來。
既是同行者,自然不缺黃錢,個個都豪橫無比。
喬五味想到那活地圖的作用,又怎會輕易放棄,她右手抓出十支鬼簽直接丟入“黃金盆”中。
這你來我往,五十兩黃錢的活地圖硬生生被競拍到千兩黃錢。
眼下兩人就要比誰帶的黃紙多,可顯然喬五味更略勝一籌,在價格競拍到近兩千黃錢時,漂浮在的“黃金盆”中的鬼簽才一直漂浮在水面上,沒有沉下去的意思。
而站在槐樹下方的大頭女娃娃鬼用著那稚嫩尖銳的嗓音喊道。
“恭賀一百零五號鬼賓拍下活地圖,接下來要拍賣的物件為入夢鏡!
喬五味對那入夢鏡倒沒什么興趣,見自己將活地圖拍賣下來后,她就打開布包,低著頭,一張一張細數(shù)著黃紙數(shù)目。
一張黃紙為五十兩,一千九百一十兩的黃錢就要給出三十九張出來。
宋滇之饒有興趣的盯著喬五味,那一臉嚴謹,生怕多給出一張的摸樣,這不知情的還以為她在數(shù)銀票。
“那黃紙要怎么?”
話音落后,面前的“黃金盆”中的水忽然消失,中間瞬間冒出幽綠色的鬼火。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的喬五味一激靈,差點沒喚符出來除祟鎮(zhèn)邪。
宋滇之則神情淡淡的伸出手,將桌上那疊數(shù)好的黃紙全丟入幽綠色的鬼火中,只是眨眼的功夫,三十九張黃紙皆被幽綠色鬼火吞噬干凈,而后剛剛拍賣下來的活地圖慢慢的從鬼火內(nèi)漂浮在半空中。
這讓喬五味不由覺得自己,就像是沒有見過什么世面的土狗。
宋滇之從半空中將活地圖撈入手心中,幽綠色的鬼火立即消失,面前的“黃金盆”再次恢復原來的樣子。
嘖!鬼界可真會玩。
宋滇之將手中的活地圖放置在案幾上,活地圖呈黑褐色,摸上去有毛糙,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質(zhì)做的。
最為奇怪的是,明明是活地圖,但上面卻空白一片。
喬五味小心翼翼的看向宋滇之:“這鬼行包售后嗎?”
怎么看都覺得受騙了。
雖黃紙不是銀錢,但三十九張黃紙將近花費她三兩銀子呢。
宋滇之沒聽沒明白喬五味售后這兩個字是什么意思,但卻能看出她臉上的困惑。
“我們在鬼界,故此這活地圖是不會顯示鬼界。”
見買的活地圖沒問題,喬五味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她伸手將放置在案幾上的活地圖卷起來,并利索的塞到布包中。
可抬頭卻見那入夢鏡竟被競拍到兩千多黃紙,想著布包中還有一大堆黃紙,喬五味伸手從黑木長筒中拿出一支鬼簽丟進“黃金盆”中。
雖然不明白入夢鏡的作用是什么,但有這么多人搶,那肯定是好東西。
最終入夢鏡被喬五味以二千四百五十兩黃錢拍了下來,等將黃錢丟進冒著幽綠色的鬼火中,一輪如明月般大小的銀色鏡子漂浮在半空中。
等喬五味將鏡子捧在手中,卻發(fā)現(xiàn)鏡面呈銀灰色,根本沒有辦法用。
但想到這入夢境可是花了余下所有黃紙拍下來的,她便寶貝的左看看右摸摸。
這讓宋滇之忍不住惡趣味道:“阿喬可知,這入夢鏡顧名思義,只入他人夢,可等夢醒之后,這輪鏡子也會碎成無數(shù)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