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張公!是冤魂索命來著!!”
“定是因為我們誆騙她,這才心有怨氣的從黑潭中爬出來尋仇的!
本打算呵斥的老道長瞬間雙腿打顫,正打算偷偷逃走,底下也不知誰突然大喊道。
“大師,你快收了她!”
喬五味的目光正死死的盯著旁側(cè)那嚇的站都站不穩(wěn)的老道長,不由冷笑一聲,什么老道長,分明就是個大騙子。
在老道長眼里,眼前的紅衣女鬼的笑過于猙獰,嚇的“撲騰”一聲跪在地上,聲音發(fā)顫道。
“這冤有仇債有主,老夫可并未害姑娘你呀!
喬五味被氣的牙癢癢,直接開口罵道。
“你未害我!要不是你胡說八道,我能被推入黑潭!”
還莫名其妙招惹上這么大的麻煩!
她見滾落在腳邊的紅色朱砂還有被雨水打濕三分之一的黃符,彎腰一邊將那黃符撿起來,另一邊右手的食指蹭了許些朱砂在指尖。
老道長雖不知這女鬼到底要做什么,但見時機不錯,連忙爬站起身,猛的朝村口外逃去。
在他看來,女鬼是因黑河村這詭異的雨才能在青天白日出現(xiàn)的。
只要逃離這里,興許有一線生機可活。
許是過于氣惱的緣故,原本十張畫符只成功三次的喬五味,手中捏的黃符竟一氣呵成。
“八方符靈聽我令,雷!”
只見喬五味手中的黃符迅速朝著老道長飛去,在懸掛目標(biāo)頭頂處的瞬間,黃符自我焚燒化為灰燼,一道道拇指大小般的紫色雷電落了下來。
被雷電擊中的老道長整個人都被電的焦黑,那白花花的胡子甚至都冒出黑煙,只見僵在原地的老道長兩眼一翻,直接暈死在滿是水坑的地上。
因討厭雨水中的氣味,宋滇之一直站在村口外,并未踏入雨幕中,他似是置身事外的看客,直至見喬五味施展符咒瞬間,才倏忽抬眼看去,那張平靜的臉色露出一抹詫異的神情。
而黑河村的村民們早就被這一幕給驚呆住,許是沒有想到女鬼竟然有這樣的能耐。
人群中也不知是誰突然凄厲喊道。
“女鬼……女鬼殺人了!”
這句話似是一塊巨石落入池水中,讓安靜的村民們瞬間亂成一鍋粥,紛紛哭著喊著乞求饒過他們。
喬五味自己制的符文威力如何,她心里頭是有數(shù)的。
那道雷符并不會劈死人,頂多是讓人全身感覺道酸痛罷了。
喬五味伸手將貼在臉上的頭發(fā)給捋到耳根后,她被吵的心煩,略有些暴躁的開口。
“嚷嚷什么,都給我靜下來!”
不知是被這話給驚嚇住,還是被她的本事鎮(zhèn)住,底下的村民們立馬閉上嘴,安靜低著頭,似是鵪鶉般。
這時身為黑河村村長的張公鼓起勇氣站了出來。
“喬姑娘,我知曉你心中有怨,此事皆是我提議,要殺要刮隨你便,只求你放過這群無辜的村民們!
這筆賬喬五味自然是要算的,但眼下卻不是時候。
“你讓人把那騙子給綁了!還有你們村的這場雨同河神可沒半分錢關(guān)系!
喬五味也是心疼所謂的河神,好端端的一口黑鍋莫名其妙的就砸到腦瓜子上。
張公微微愣在原地,可想到方才老道長的舉動,臉色瞬間變的難看起來,這雨下的太久,他也是急病亂投醫(yī),害了無辜之人。
“李四,把那騙子綁好丟祠堂里頭關(guān)著,別讓人跑了。”
說完話后,張公似是蒼老許些,那背也彎了幾分。
這變故讓底下的村民們?nèi)滩蛔∴止尽?br />
“什么!這是個騙子!”
“我們可是給了他五十兩銀子,怎能是騙子呢!”
本不想管這件事的喬五味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先裝模做樣的輕咳幾聲,目光落在張公身上。
“我也不是什么女鬼,只是有些本事從黑潭活著出來罷了,你們這村子的事也不是不能解決,只是……”
喬五味想著,自己再怎么不濟,那還有宋滇之兜底。
張公與在場村民們臉上全都露出震驚與錯愕的神情,可想到這姑娘方才那一手,也不像是說謊,的的確確有幾分本事。
興許她還真能解決這件極其邪門的事。
張公也上道:“喬姑娘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就是。”
喬五味一本正經(jīng)的厚著臉皮,并故作嚴(yán)肅。
“我的出場費很貴。”
第4章
張公先是愣了片刻,隨即才想起來當(dāng)初是在鎮(zhèn)上碰到這位喬姑娘。
他本想著從鎮(zhèn)上尋人伢子買個姑娘回村,結(jié)果不走運,找好半天,也沒瞧見那人伢子的蹤跡。。
正準(zhǔn)備回村再想法子時,轉(zhuǎn)角就碰見以地為攤位的喬姑娘,嘴里吆喝著什么捉鬼驅(qū)邪祟。
張公只當(dāng)她是騙子,想著不如為民除害,便哄騙進村打暈,給套上嫁衣塞入花轎。
不曾想,這名喬姑娘并非說大話。
張公思索片刻:“一百兩可行?”
黑河村地勢極好,身后是連綿不絕的高山,他們靠山吃山,采菌子采草藥,運氣好挖出人參,采摘野靈芝,都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故此家家戶戶都相當(dāng)富裕,拼拼湊湊的話一百兩也是能拿的出來。
五十兩變成一百兩!
喬五味只覺得幸福來的太過突然些,她努力壓抑上揚的嘴角,輕咳幾聲后,故作嚴(yán)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