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喬五味準(zhǔn)備將腳邊那一株玉枝椏折斷時,眼前的玉樹突然化為綠色的熒光,消失在這天地之間。
在那瞬間,喬五味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她那么大一棵玉樹呢!
怎么就突然沒了!
宋滇之將喬五味臉上的錯愕與揪心的神情時,眼底露出一抹詫異,他站起身走過去。
可想到兩人身上的契約,那鴉青的睫羽邊掩蓋眼底的殺意,邊故作遺憾道。
“這瓊玉樹可是不得多的珍寶,單單一片葉子都可買下一座城鎮(zhèn)。”
喬五味。!
宋滇之繼而有慢悠悠說道:“可惜娘子方才沒能夠折下幾株枝椏,那枝椏折斷雖不及瓊玉樹那般值錢,但卻不會隨瓊玉樹消失不見!
喬五味只覺得宋滇之嘴里吐出得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刀刀捅在她的心窩里。
難受的厲害。
宋滇之見喬五味那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樣,漂亮的臉上露出無辜的神情,那雙漆黑的眸子卻是瞥向洞穴外,那片有陽光的叢林處。
喬五味好半響才回過神來,痛失暴富的機會對她打擊太大,整個人似丟了魂般,好半響才回過神,想起自個的包袱還遺落在黑河村呢。
那里頭可還有不少黃符與朱砂呢。
只是還沒走幾步,便被一道陰影給籠罩住。
喬無味抬起頭,就對上宋滇之那雙狹長的丹鳳眼,漆黑的眸子似是黑湖,深黯的讓人瞧不清任何情緒。
她猛的回過神來,整個人更是驚得一身冷汗,自個怎就忘了這個祖宗。
宋滇之垂眸,語氣帶著幾分冷意。
“娘子方才是想拋棄為夫?”
喬五味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連忙反駁:“我不是,我沒有!
宋滇之微瞇著眼,輕聲解釋:“你我已綁定契約,若兩人離的太遠,鐵鏈會化為荊棘,從血肉中生長出來,那樣很疼!
喬五味瞬間被嚇的臉色蒼白,哪還在顧什么反派不反派,她看著眼前的男人。
“這契約不能解除嗎?”
喬五味向來惜命的很,又怎愿同宋滇之綁在一起。
雖書中對宋滇之描寫不多,但他出場便是子夜紅月,百鬼哀嚎,結(jié)局更是穿著沾著鮮血浸透的黑衣,伸手將男主的心臟掏了出來,并將其推入冥海中,而留下女主在海村中苦守到老。
不等宋滇之開口作答,喬五味再次開口,并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你真的失憶了嗎?”
宋滇之一臉認真:“那是自然,娘子是不信我?”
喬五味也覺得自己是多想了,若宋滇之沒有失憶,怎會如此良善的相信她所說的話,怕是直接一爪子掏出自己的心肝,骨灰都給磨成粉。
可“娘子”那兩個字,總覺得像是催命符。
喬五味極其心虛的低下,早知道說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
畢竟這一聲又一聲娘子聽是芒刺在背,站立難安。
“你別喊娘子,喊我五味就好!
喬五味的目光忍不住落在宋滇之那如玉般的腳背上,隨即又落在腳踝處那條黑色的鎖鏈。
黑白的相襯,給與人一種很強的視覺沖擊力。
瞧的挪不開眼。
宋滇之先微微蹙眉,而后那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喬無味的身上。
“你想解除契約?”
喬五味用力點點頭。
宋滇之要比喬五味高個頭,似是一座山般站在喬五味的面前,他突然伸手擦拭掉沾在喬五味下巴處的污泥。
那指腹柔軟,卻又冰冷的厲害。
喬五味被突如其來的親昵嚇的全身僵硬,若那日這大反派恢復(fù)記憶,怕殺的第一人定是自己。
想起宋滇之的手段,她沒出息的哆嗦起來。
宋滇之假裝沒察覺到,嘴角雖露出淺淺的笑意,但那雙漆黑眸子卻似是深不見底的寒潭。
“不如出去找人問問?”
喬五味似是想到什么,雙手緊握成拳,瞪大的眼睛中帶著怒氣。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道:“那我們就去黑河村!”
找人算賬!
在喬五味看來,這一切都是黑河村長的錯。
他若沒把自己騙過來,打暈塞到花轎里,那就不會同宋滇之?dāng)嚭显谝黄,小命岌岌可危不說,還有那什么鬼契約。
喬五味朝前沒走幾步便停了下來,她扭頭看向整個身影都被籠罩在陰暗中的宋滇之,小心翼翼的開口。
“我們離多遠,這鏈子才會化為荊棘呀?”
宋滇之從陰影中走出來,陽光灑落那他的身上,將地上的影子拉的極長,本就極白的皮膚襯托的有些病態(tài),根根長而翹的睫毛落下的陰影,將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殺意掩蓋住。
“我也不知!
喬五味幽幽的嘆口氣,朝后退了幾步,邊與宋滇之同行,邊小聲嘀咕著。
“那黑河村邪的狠,總感覺那村子里藏有什么臟東西!
話音落后。
喬五味似是想到什么,本脫口而出的兩個字因宋滇之在旁的緣故,又硬生生的給憋回了肚子。
《誅殤》中主要劇情,便是男主與女主攜手誅殺殤魂的過程。
而文中也詳細描述過,這殤魂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