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還是奧運期間,奧運賽程還沒全部結(jié)束,趙文博在得到蘇嶼愿意參加q大校運會的消息之后也很震驚。
同樣的,在趙文博將蘇嶼作為他們2019級數(shù)學領軍人才計劃班的100米、200米和400米參賽選手中報上去之后,收到報名表的老師也很震驚,還打電話跟他再三確認’是奧運會的那個蘇嶼?是他本人同意的嗎?’。
在他確認了是蘇嶼本人同意的參賽報名之后,關(guān)于蘇嶼要參加q大校運會的這個消息就立刻不脛而走了。
知道這個消息的所有人當然不會覺得蘇嶼這是來校運會’虐菜’,而是認為蘇嶼心系校園文體建設,親自來高校參賽提升校運會的平均水平和成績了。
總之吧,現(xiàn)在因為網(wǎng)絡上嘰咕視頻的合作直播邀約,哪怕q大校運會不對外開放,但全世界也已經(jīng)做好了觀賽的準備,就等著來看蘇嶼虐菜了!
但是聽到趙文博’放水虐菜’的說法,邊上戴著棒球帽和平光眼鏡的蘇嶼卻認真地搖了搖頭:“我不是來放水虐菜的!
雖然之前孫高樹、鄭勝他們都是讓他來參加q大校運會的比賽放松放松,蘇嶼原本也是這么想的。
但是在今天親眼看到q大田徑隊的選手們揮灑汗水認真訓練備戰(zhàn)的模樣之后,蘇嶼覺得自己不應該用不尊重的態(tài)度來面對這一場比賽。
每一場比賽,每一名對手,在真正踏上賽場之前,他們都經(jīng)過了非常努力的訓練與拼搏。
他不能夠因為自己的實力比這些對手們強,就用隨意的態(tài)度去對待這樣的一場比賽。
看著眼前這些q大校田徑隊選手們辛苦訓練的狀態(tài),還有其余那些準備參賽的q大同學們的態(tài)度,蘇嶼覺得,自己在比賽之中也應該拿出更加認真的態(tài)度來才行。
趙文博:“……”
趙文博目瞪口呆地看著蘇嶼認真的模樣,差點兒就想伸出爾康手對蘇嶼說’不要’了。
——嶼帝,你醒醒!
——你隨便放個海就已經(jīng)可以碾壓這些對手了,現(xiàn)在你還打算在q大校運會上正經(jīng)認真起來?!
今天蘇嶼來學校里聽課,他原本就只是打算帶蘇嶼看看校田徑隊的這些選手們辛苦備戰(zhàn)的努力狀態(tài),結(jié)果誰知道居然讓蘇嶼產(chǎn)生了要認真應戰(zhàn)的想法。
雖然趙文博跟蘇嶼肯定是同陣營的,數(shù)院的人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后也一定會笑得更歡快一些,但……
微妙地就對校田徑隊的這些朋友們產(chǎn)生了一些更加復雜的同情心了呢。
陪著蘇嶼臨走的時候,趙文博回頭看了一眼訓練場上還在認真努力訓練的這些校田徑隊的選手們,在心里默默胡亂比劃了一下,然后對著這些選手們說了一句——那就,祝你們平安吧。
***
蘇嶼并不知道趙文博心里在想什么。
他今天好不容易抽空來學校一趟,是因為今天的課程是他導師點名讓他來聽的大拿。
這種級別的學者來講課,那也是看了他導師面子的,雖說蘇嶼繼續(xù)直播上課也不是不行,但既然現(xiàn)在人在國內(nèi),當然還是親自到場比較有上課的誠意。
對于上課這件事,蘇嶼從來都沒有什么抵觸的情緒,既然上了q大的數(shù)學領軍人才計劃班,那么在日常的訓練之余,他師兄師姐們的課他都從沒遺漏過——只有在世錦賽和奧運會期間,他的師兄師姐主動給他停了課,生怕影響他的比賽狀態(tài)。
而這一次,蘇嶼回校上課也是比較低調(diào)的行程,趙文博特地在班級群里交代了大家要保密,而班級里的大家當然也知道,就蘇嶼現(xiàn)在的人氣,如果出現(xiàn)在學校里的消息走漏了會造成什么影響,所以大家都自動自發(fā)自覺地為蘇嶼做好了保密工作,沒有把消息漏出去分毫。
也是在今天的課堂上,有部分同學原本以為就蘇嶼這個長期缺課的節(jié)奏,現(xiàn)在突然回來聽這種級別的授課會難以銜接,結(jié)果坐在他后頭的同學偶爾看一眼,都覺得蘇嶼似乎從頭到尾都沉浸其中。
這個狀態(tài),感覺完全聽懂了似的。
……真的假的。
結(jié)果在后續(xù)的課堂討論過程中,蘇嶼還真就課程中提到的模糊函數(shù)和波形設計的關(guān)系以及實際應用的方向提出了他的粗略想法。
臺上被請來授課的黃友明顯然對蘇嶼的接受能力和舉一反三的學習能力非常感興趣,于是在全班同學的矚目下,倆人有來有回地聊了能有十多分鐘。
蘇嶼的同學們:。
等聊完這十多分鐘之后,臺上被邀請來的黃友明還有些意猶未盡,問蘇嶼’你叫什么名字?’。
很顯然,這是對蘇嶼的學習能力非常滿意,感覺下一秒就要去跟他們王教授推薦這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了。
結(jié)果在得到’蘇嶼’這個名字之后,臺上的黃友明他還愣了一下:“你的名字還挺耳熟,好像前些日子有個很知名的短跑運動員就是叫蘇嶼。”
整個班級沉默了兩秒。
教室里戴著棒球帽和平光眼鏡的蘇嶼也沉默了兩秒,他略微有點不知道應該怎么解釋眼前的這個情況。
但沒關(guān)系,臺上的黃友明本人也并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那種類型學者,在察覺到現(xiàn)場氛圍的奇妙之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試探地問:“……你和那個蘇嶼的關(guān)系是?”
蘇嶼抿著嘴,一臉猶豫地說:“……同一個人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