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應(yīng)嗎?當(dāng)然是答應(yīng)的。
納蘭卉答應(yīng)了郭茗歆的請求,變成了三個臭皮匠中的一個。
蘇蘇也答應(yīng)了納蘭卉,不過有個要求,那就是在幫助郭茗歆成功之后蘇蘇才會坦白自己的辦法,這一點讓納蘭卉非常不滿卻也無可奈何。
蘇蘇才是掌握主動的那一個,能讓她這么快松口都是納蘭卉表示很意外的了,雖然她之前就有預(yù)感蘇蘇是能幫助自己的,但在蘇蘇沒有親口承認(rèn)之前這件事就如同鏡花水月一樣,讓納蘭卉一點底都沒有。
現(xiàn)在蘇蘇總算是給她透了點底出來,她已經(jīng)很滿意了。
三人達(dá)成協(xié)議,在簡單商議之后納蘭卉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蘇蘇,你現(xiàn)在身份敏感,想單獨帶郭茗歆出去基本不可能,而如果身邊跟著保鏢等等,茗歆想要沐浴光塵雨的事就泡湯了!
納蘭卉摸著下巴,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說著。
她對面蘇蘇和郭茗歆乖巧如小學(xué)生一樣排排坐,聽到她的話后齊刷刷點頭,這也是難點之一,蘇蘇因為黑歷史太多被看顧起來了,自己想出去都不容易,別說還帶著郭茗歆了。
郭茗歆眼神有些黯然,自家哥哥對自己的呵護(hù)她是很感覺暖心的,但她同樣想為了他們能做些什么,而不是單純的當(dāng)一個被保護(hù)的對象。
她現(xiàn)在不是以前那個殘廢了,她正在快速的康復(fù),她一樣可以為家人做什么的,當(dāng)然,前提是她能夠在光塵雨中有所收獲,再前提是能順利的沐浴到光塵雨。
兩人的表情納蘭卉都看在眼里,故作嚴(yán)肅的表情下是含笑的眼睛,沒再說話,納蘭卉只是看著面前緊張的兩女,而隨著她的不說話,蘇蘇和郭茗歆更緊張了。
納蘭卉為什么不說話,難道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她們沒注意的問題了嗎?很嚴(yán)重嗎?真的沒辦法了嗎?
一個個出現(xiàn)在兩人腦中停都停不下來,然后在某一個時間納蘭卉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的蘇蘇和郭茗歆對視一眼后都很莫名其妙。
蘇蘇問:“納蘭你笑什么?”
郭茗歆沒說話,大大的眼中卻滿是疑惑。
納蘭卉笑的好一會兒才勉強停下來,她伸手點在蘇蘇的額頭上,好笑的道:“你啊,就是想得太多,其實這根本就不是什么難題好嗎,光塵雨而已,就算郭銘言那家伙再反對也不會架得住你們軟磨硬泡的!
“怎么,被拒絕一次就自己腦補出之后都會被嚴(yán)厲拒絕嗎?你們想太多了,再者,你我就三個人能想出什么歪招來?光塵雨的沐浴貌似是沒什么危險,但蘇蘇你別忘了茗歆的身體并沒有徹底恢復(fù)康復(fù),萬一我們擅自行動,就算是躲過了所有人之后順利完成想法,但......”
納蘭卉說到這的時候語氣低了一些,她說:“但如果遇到了危險呢,光塵雨中一切的異能都會暫時性失去效果,萬一到時候出現(xiàn)什么問題呢,你如何能保證茗歆的安全,如果她出了什么問題,你作為嫂子會不會內(nèi)疚一輩子?”
幾個反問讓蘇蘇陷入沉思,是,她之前光想著幫助郭茗歆實現(xiàn)愿望了,卻缺乏考慮后果的方面,光塵雨在蘇蘇的記憶力是沒后遺癥的沒錯但不代表沐浴的時候就真的一點危險都沒有。
你無法確定光塵雨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你也無法確定在光塵雨中就真的沒有危險出現(xiàn)在身邊,哪怕你自認(rèn)找到一個安全的地點,但疼痛來襲的時候你也不確定會發(fā)生什么。
在劇烈疼痛中你會打滾會扭動,運氣差一點的你要是腦袋撞石頭上都有可能造成出血危機。
這么說好像有些抬杠了,但危險真的無處不在,蘇蘇確實沒辦法保證到時候一丁點出事的機會都沒有,何況她們真偷溜出去,察覺她們不見了郭銘言會多擔(dān)心?會不會派出人尋找,那會不會有很多人被耽誤在那場機遇中得到提高?
杞人憂天不可取,但沒有危機意思也不可取,因為蘇蘇根本承擔(dān)不了因為自己而讓郭茗歆受到傷害的后果。
冷汗后知后覺的爬上脊背,蘇蘇之前的想法實在是太過天真,哪怕之后千分之一的可能讓郭茗歆出現(xiàn)危險她都不應(yīng)該去冒險,不光是因為郭茗歆是郭銘言的妹妹,還因為蘇蘇也很在意這個小姑子,她們也是很好的朋友啊,否則郭茗歆不會信任到來找蘇蘇的。
一切的一切似乎和之前有了不同,郭茗歆目瞪口呆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盟友叛變了,被自己另一個剛拉過來的盟友給三言兩語勸叛變了。
這兩個人難道不是來幫助自己的嗎?怎么眨眼自己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然后,就在蘇蘇考慮要不要打消郭茗歆念頭的時候,納蘭卉的視線仍舊在她身上,她問:“蘇蘇,你不是在想怎么勸茗歆放棄吧?”
蘇蘇愣住,難道這不是納蘭卉的目的嗎?
納蘭卉捂額,她終于知道面前這倆丫頭要找盟友了,就這兩個能想到瞞過郭大少的辦法都要出鬼了,她是這個意思嗎?肯定不是啊。
納蘭卉說:“可能是我說的重點不太對,我的意思明明是讓你們?nèi)ボ浤ビ才莸暮脝!?br />
蘇蘇看向郭茗歆:“是這樣嗎?”
郭茗歆一臉茫然:“大概應(yīng)該是吧!
納蘭卉:......
小小的誤會之后,三人同盟總算沒有第一次聚會就散伙,納蘭卉的意思很簡單,蘇蘇和郭茗歆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自己在以郭大少為首的郭家人心中的地位。
不說蘇蘇這個盟友,就光是郭茗歆自己,如果她真的表現(xiàn)的很堅決的話,第一個潰敗的肯定是她那個對她近乎溺愛的老媽。
只不過郭茗歆從小就很懂事,她不希望自己成為累贅,撒嬌甚至撒潑達(dá)到目的這種事她從未做過,從來都是乖乖女形象的她也很少忤逆自己的家人,而這一次想要沐浴光塵雨這件事算是她難得的忤逆了,因為不自信,她還拉上了蘇蘇這個嫂子。
蘇蘇雖然偶爾作死,但大致上她也不是太喜歡給人招惹麻煩的性子,于是在知道郭茗歆請求之后她第一反應(yīng)自然是怎么躲過那些雙眼睛,能悄悄達(dá)成目的自然比興師動眾要好的多。
郭茗歆的想法也差不多,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任性讓家人為難,她想證明自己。
兩個人一拍即合,而納蘭卉卻不贊同這個想法。
明明可以不要這么麻煩的,這兩人就是想得太多,要求嘛,提就是了,還怕那些家伙不答應(yīng)嗎?不存在的。
于是蘇蘇和郭茗歆驚呆了,原來這么簡單的嗎,只要去多說幾次就可以了,可這樣一來他們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啊,那目的還能達(dá)成嗎?
納蘭卉扶額:“我說,你們對自己是多沒自信啊,行了聽我的,沒錯。”
接下來是沉默時間,蘇蘇在考慮納蘭卉的提議,郭茗歆則在忐忑納蘭卉的提議,她真的不希望讓家人擔(dān)心的,而如果真的說了,那不管他們同不同意勢必都是要擔(dān)心的,這真的可以嗎。
比起郭茗歆,蘇蘇倒是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好像是這個理,畢竟,她一個人就算自我感覺想的再周到,都不可能有郭銘言想的周到,有韋雯這個當(dāng)媽的想的周到。
換位思考,如果是小郭曦想要做這種看似沒什么危險,但其實危險還是挺大的動作,作為母親蘇蘇也不想他是瞞著自己的,反對是一回事兒,但如果沒有參與,就算只是后怕也會讓蘇蘇覺得自己會提心吊膽。
萬一,萬一呢,萬一郭茗歆出危險了呢,那樣蘇蘇會內(nèi)疚一輩子吧
順著這個想下去蘇蘇知道自己真的不能任性了,她們自己的小心思別的不說,光是將最愛自己的人蒙在鼓里就最不應(yīng)該。
“所以,我們還是坦白吧。”
蘇蘇揉著眉心,這些天她們的‘密謀’算是白費力氣了。
郭茗歆也有些氣餒,同時還很忐忑,她之前也不是沒提過,但只是稍稍表達(dá)了自己的意思就遭到了強烈的反對(郭母),再之后郭茗歆就不敢再提了。
但又不甘心,所以她找到了能和自己志同道合的蘇蘇,然后努力(謀劃)了這么久,到最后竟然功虧一簣了。
“真的要坦白嗎!
郭茗歆一臉糾結(jié),她真的不敢再和自己老媽說了,一來怕給家人添麻煩,二來,她也不想看自己母親那樣擔(dān)心的眼神。
蘇蘇倒是現(xiàn)在有些旁觀者清的意思了,目前來說,對家人坦白是最好的方法了,比蘇蘇他們之前密謀的瞞著所有人偷偷出去的計劃還要靠譜。
不過,蘇蘇也不介意郭茗歆直接和韋雯說,自己那個婆婆啊別的什么都好,就是在對待女人的時候會因為關(guān)心則亂變得執(zhí)拗,所以,就算要坦白也要換個人,換成......
“要不你和你哥說吧!碧K蘇提議。
郭茗歆本就垮下來的小臉再次垮了一個度,她可憐兮兮的垂著腦袋:“我哥不會同意吧!
語氣里濃濃的不自信幾乎要溢出來了,蘇蘇和納蘭卉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發(fā)現(xiàn)了無奈。
就這膽子還要去沐浴光塵雨呢?額,好像也不是,郭茗歆的性格還是很堅韌的,否則一個女孩子從有記憶開始就被那樣的疾病糾纏著,要是性格不堅韌的話不是憤世嫉俗,就是自卑自閉,絕對不會如現(xiàn)在這樣成為溫婉可人的小美女的。
主要還是在意吧,太過在意反而會讓自己不自信起來。
蘇蘇現(xiàn)在要給郭茗歆一分自信,于是她拍著胸脯保證道:“沒事兒,有嫂子呢,如果你哥敢不答應(yīng)我就收拾他,放心好了!
蘇蘇說這句的時候豪氣云天,然后她就看到坐在她對面的郭茗歆露出個驚訝表情,隱隱還帶著點心虛和害怕,蘇蘇樂了,怎么,她這話說的一點可信度都沒有嗎?
邊上,納蘭卉也坐直了身體,表情嚴(yán)肅的仿佛要面對領(lǐng)導(dǎo)檢查一樣,蘇蘇有些奇怪,自己就是打個包票而已要不要這么緊張啊,她的人品自認(rèn)還是很值得信賴的。
就在蘇蘇一頭霧水的時候她突然看到對面郭茗歆突然低頭,將自己的小臉埋進(jìn)秀發(fā)中一副被嚇到的表情,而邊上坐著的納蘭卉也縮了縮脖子,同樣是受到驚嚇的表情。
有涼氣從蘇蘇的脊椎直竄上腦瓜門兒,濃重的不好預(yù)感讓她僵硬著脖子一點都不敢回頭,有陰影將她籠罩進(jìn)去,有灼熱的呼吸在她脖頸邊有規(guī)律的拂過,一個雖然好聽但讓人汗毛想起立的嗓音在蘇蘇耳邊想起,他說:“你要收拾誰?”
蘇蘇心里暗罵被兩個豬隊友坑死了,眼前局面還不得不應(yīng)對,于是只能應(yīng)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機械般回頭,望著那張笑盈盈的俊臉蘇蘇咧嘴:“哎,老公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啊,餓不餓,我給你做飯去......”
身體剛從人就被拽了回來,郭銘言無視了縮著腦袋當(dāng)自己小透明的妹妹郭茗歆,視線全在豪言要收拾自己的小嬌妻身上,他唇角笑意不變,動作溫柔體貼,搖頭:“我不餓,老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蘇蘇好不容易扯出來的笑臉?biāo)查g垮了,她郁悶的看著郭銘言干脆耍起了光棍,她后退兩步遠(yuǎn)離這氣場男,梗著脖子問:“你聽到多少?”
“基本上都聽到了!
蘇蘇炸毛:“哎,在自己家也搞潛伏,你很狂啊。”
“嗯?”
簡答一個音節(jié)蘇蘇剛涌起來的囂張瞬間啞火,小聲嘟囔:“本來就是嘛。”
秘密商議秘密,結(jié)果被抓了個正著,蘇蘇、納蘭卉、郭茗歆三女排排坐接受審判,審判官有兩人,一個是郭銘言郭大少,另一個讓蘇蘇意外又不意外,此時那第二個人正一臉無奈的看著納蘭卉,是誰就不用猜了,正是佘琳。
說來蘇蘇她們會暴漏也正是因為佘琳的緣故,只不過她最開始找郭大少的原因并不是因為郭茗歆的事,而是因為納蘭卉纏著蘇蘇的事,結(jié)果就歪打正著將三個人給抓了個現(xiàn)行。
佘琳沒想到蘇蘇會因為郭茗歆的事兒拉納蘭卉入伙,還正巧在她和郭銘言有事過來的時候被發(fā)現(xiàn),有點尷尬,但卻沒一點后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