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之前,被郭銘言這樣盯著蘇蘇并不會有什么想法,自己頭發(fā)保養(yǎng)的非常不錯,被自家老公盯著她只會覺得得意,但現(xiàn)在不行。
蘇蘇被郭銘言盯得不自在,心中暗暗想著難道大少知道自己現(xiàn)實中那被雷劈的造型了?念頭剛閃過又感覺不可能,兩人現(xiàn)在還沒相見的,相隔那么遠(yuǎn)除非有人打小報告否則郭銘言怎么可能知道。
現(xiàn)在又不是和平年代,不管哪里,就算是地球另一邊的事情也能分分鐘通過網(wǎng)絡(luò)傳遍全球,所以郭銘言肯定不知道,這只是個湊巧。
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蘇蘇強裝鎮(zhèn)定的問郭銘言:“銘言,你盯著我的頭發(fā)做什么,我頭發(fā)臟了?”
“并沒有。”郭銘言自然的收回視線,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雖然他也有和朱曉東一樣的感覺,蘇蘇秀發(fā)微卷的模樣真的很可愛,嗯,可惜他沒能陪在蘇蘇身邊,真是遺憾。
蘇蘇被郭銘言看的更不自在了,哪怕郭銘言眼神中并沒有露出什么但她就是覺得自己好像被看穿了一樣,下意識摸摸自己的頭發(fā),這里是夢境世界,她的頭發(fā)也很直,可即便確認(rèn)這一點蘇蘇心里也在發(fā)毛,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蘇蘇趕忙將話題轉(zhuǎn)到了大兒子郭曦身上。
“都挺好的,你不用擔(dān)心,另外,納蘭卉很想你!
郭銘言說話的時候笑容很溫柔,蘇蘇想起自己兒子可愛的小臉心中亦是涌起無限的溫柔,她這個當(dāng)媽的其實一點都不稱職,三天兩頭迷路不說就算是照顧他的時間也比不上顧純等人。
當(dāng)然這都不是蘇蘇自愿的,倒霉喝涼水塞牙這種真的不能怪任何人。額,好吧,就是怪蘇蘇。
交換消息后的時間就是溫存時間,等蘇蘇從夢境中醒來朱曉東已經(jīng)一臉幽怨了。
“蘇蘇,我都開了半天車了,你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說點什么?”
駕駛位上傳來朱曉東幽幽的聲音,睡飽又見到郭銘言心滿意足的蘇蘇有些不好意思,她貌似是有些過分了,擼著頭發(fā)趕忙道歉:“啊,不好意思,我睡過頭了,那么,現(xiàn)在換我來開車吧。”
朱曉東沒回頭,他問:“港深那邊一切都好嗎?”
“還算可以...”蘇蘇老臉一紅,這算是承認(rèn)自己在夢中和郭銘言見面了,其實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畢竟他們要時刻和那邊聯(lián)系,獲取情報什么的這都是常規(guī)操作,但蘇蘇就是忍不住,畢竟,她和郭銘言可是夫妻,倆人在誰也無法察覺的夢境世界中見面總讓人有種會做些什么奇怪事情的感覺。
嗯,這確實挺讓人誤會的。
朱曉東面色如常,在蘇蘇偷偷看過來的時候安穩(wěn)開車的他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奇怪的表情,這讓蘇蘇臉上的熱度稍稍緩和了些,然后又懊惱自己,他們也沒做什么啊,頂多依偎在一起罷了,再說了他們合法夫妻有什么好害羞的,嗯嗯,不過雖然是這么想,但蘇蘇還是無法徹底消除臉上的紅暈。
然后這個表情就更會讓人誤會了。
朱曉東目不斜視,哪怕已經(jīng)擺正了自己的位置心中到底還是有那么點酸酸的感覺,只是一點點,隱藏在心底的最深處只留給朱曉東自己品嘗。
回程仍在繼續(xù),因為忌憚那只會釋放雷電的變異鳥蘇蘇和朱曉東拋棄了在天上飛行的辦法,改為汽車后速度慢了很多,也更會被地形做左右,但地面上的這些威脅對蘇蘇和朱曉東兩人來說都不算什么,只要找準(zhǔn)了方向回去港深只是時間問題。
對這一點蘇蘇就很郁悶了,之前她和納蘭卉等人第一次迷路的時候也是在草原的濃霧中,那一次甚至她距離港深都沒有多少距離,然后結(jié)果就是她們一起在草原上晃蕩了好幾天,都不知道晃蕩到哪里去了也沒有找到回去港深的路。
一群路癡待在一起的結(jié)果就是迷路迷到死,蘇蘇還倒霉的遇到了類似于時空蟲洞之類的特殊事件,而納蘭卉等其他人,如果不是郭銘言帶著人找到,不知道還要在草原上迷路多久,雖然有一部分是迷霧作怪的原因,但更多的還是自己方向感不行。
不過說起這個來,當(dāng)初和蘇蘇一起出來的隊伍里還是有人憑借自己的能力找回去了,可惜當(dāng)時的蘇蘇已經(jīng)和隊伍走散,而隊伍的其他人也大多和同伴分散,也正是因為自己找回去的那些人提供的消息,納蘭卉才會那么快被找到,這說明什么?說明并不是所有人都找不到回去的路,這里單指蘇蘇和納蘭卉。
蘇蘇:囧!
天知道她為什么會突然想到這個問題,這不是越想越郁悶的嗎,她是路癡,迷霧簡直就是她的天敵,然后這里特別感謝一下程子剛,在云海的時候,如果不是程子剛帶著人和蘇蘇一起上路,天知道蘇蘇會不會再次迷路,然后這次就真的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現(xiàn)在想想,這也不是不可能出現(xiàn)的事,五五開吧。
趕路是枯燥的,不開車的蘇蘇更是昏昏欲睡,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些有的沒的根本抑制不住,所以在看到只擋路的霧怪之后,蘇蘇一拉朱曉東:“你別動,我去收拾,我都要發(fā)毛了!
朱曉東聳聳肩不置可否,指尖紫光閃動卻沒有釋放,蘇蘇則開車門走下去,望著攔路的這幾只跟鴕鳥差不多又通體白色的肌肉型霧怪她唇角勾起絲弧度,哎哎這沙包看上去不錯,正好松松筋骨。
霧氣中刷新的霧怪并不都是強悍的,擅長的方向也不一樣,有的詭異有的蠻力,而眼前這幾只霧怪從體型上看就是蠻力型的,這種也是霧怪總最容易對付的,只要實力足夠碾壓沒有懸念。
就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朱曉東才沒有動手,靠在椅背上他笑瞇瞇看著蘇蘇動手,周身縈繞著冰晶的蘇蘇如冰雪女神般讓人移不開眼,霧怪被無盡冰晶打的只有慘叫的份,沒用多久這一次的霧怪騷擾便解決掉了,蘇蘇一身神清氣爽的回到車子里,整個人往后座上一躺長出一口氣,感嘆:“活動一下舒服!
朱曉東倒是一臉遺憾,因為距離遭遇變異雷鳥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大半天,蘇蘇的頭發(fā)已經(jīng)沒有了自來卷的弧度,被蘇蘇用水汽給安撫了下去。
沒有了自來卷那份減齡的可愛也就沒有了,難得一見的卷發(fā)蘇蘇也就么有了,朱曉東一邊遺憾的咂嘴一邊慶幸自己有及時拍照留念,嗯嗯,真是機(jī)智。
蘇蘇奇怪的看著朱曉東,總覺得這家伙背著自己做了什么的感覺,而且是和自己有關(guān)。
瞇起眼睛,蘇蘇問:“朱曉東,你笑什么呢這么奸猾!
朱曉東笑容一僵:“才沒有,蘇蘇你不要冤枉好人!
蘇蘇歪頭:“真沒有?”
“當(dāng)然!
朱曉東一臉浩然正氣,蘇蘇看了半天也沒看出端倪,她也實在想不到朱曉東會拍自己卷頭發(fā)的照片,那可算是黑歷史了,然后她就被忽悠過去了。
“好吧,算你過關(guān)了!
再次伸了個懶腰,蘇蘇看著車窗外的天空貌似光線有些發(fā)暗了,看了看時間果然一天又已經(jīng)過去,這四周都是霧氣看不清路的趕路行程說慢也慢,有時候感覺一分鐘都過的格外緩慢。
但說快也是真快,這不,一天的時間在沒感覺趕了多少路的情況下就過去了。
哎,什么時候才能到港深啊。
趕路的日子枯燥又危險,時不時竄出來的霧怪和異化動物讓整個過程充滿了不確定性,而越靠近港深朱曉東和蘇蘇的神經(jīng)就越發(fā)繃緊,這不單單是因為近鄉(xiāng)情怯,最重要的原因還是那些海蛇,那些造成了港深現(xiàn)在危機(jī)的罪魁禍?zhǔn)住?br />
巨大的海蛇不止一條,它們體型龐大能力詭異,即便是郭銘言碰到在有完全準(zhǔn)備的情況下都不能順利將它們留下,何況只有蘇蘇和朱曉東兩人。
明明知道暗中隱藏著危險的東西,蘇蘇和朱曉東怎么可能大搖大擺的沒有一點防備,所以越是靠近兩人就越是謹(jǐn)慎,而另一邊郭銘言派出來接應(yīng)蘇蘇的人也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
又是一個無聊的趕路天,因為怕引擎聲會驚動暗中的什么東西,蘇蘇和朱曉東摒棄了車輛選擇用腳走路,反正已經(jīng)距離很近了,這時候用雙腿走路反而是最安全的。
當(dāng)然壞處也是有的,比如效率太差,比如因為沒有路,行走的時候就難免會碰上上一秒還踩在沙土上,下一秒兩只腳就陷進(jìn)泥坑這種讓人很郁悶的事情。
蘇蘇現(xiàn)在就是這個造型,一只腳深陷在污泥中想拔出來要費很大的力氣,邊上郭銘言不但不上來幫忙,反而在哪里笑的前仰后合的。
“我就說用坐騎吧,你非要用腳走,哈哈哈,這第幾次了?哈哈哈哈!”
笑聲刺耳,蘇蘇揮手一道透明水幕將朱曉東包裹進(jìn)去,在之后咔咔咔幾聲水幕變冰冷,一座冰雕剎那間出現(xiàn)在草地上,栩栩如生表情定格在大笑的造型看上去很滑稽。
蘇蘇被逗笑了,她可不覺得自己一層薄薄的冰能凍住朱曉東,所以這家伙是在耍寶,蘇蘇表示耍寶也沒用,嘲笑我?哼!╭(╯^╰)╮
忍住笑,蘇蘇專心將自己的腿從淤泥里拔出來,拒絕朱曉東用手辦變出來的坐騎并不是蘇蘇有自虐的愛好,雖然那是被朱曉東控制的,但因為體型原因走路時難免會發(fā)出動靜,這是無法避免的,這里距離港深已經(jīng)非常近,不管多謹(jǐn)慎都不為過。
主要還是蘇蘇沒自信在碰上海蛇時能全身而退,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等到郭銘言接自己的人最好,節(jié)外生枝還是免了,蘇蘇已經(jīng)對自己招惹麻煩的體質(zhì)非常無語。
能不碰上那麻煩事自然是最好的,都已經(jīng)到這了,浪費一些時間蘇蘇也可以忍受。
朱曉東不會反駁蘇蘇,所以他將自己有手辦可以無聲行走的事隱藏下來,早晚都要會去港深,能晚回去幾天也是可以的,嗯。
于是就這樣倆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在草原上行走,空氣濕度注定了地上有很多泥濘的泥坑,坭坑里往往還藏著不懷好意的窺視者,奈何它們碰上了蘇蘇,在經(jīng)歷過幾次腳拔不出來的窘境后蘇蘇遇到泥坑會很干脆的給它來一個冰封。
冰殼覆蓋泥坑成了平地,這樣一來藏在泥里打算偷襲的東西可算是倒了霉了。
實力強的還好,撞破冰殼出來就可以了,實力不強的直接被凍成了冰渣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嗯,蘇蘇也不知道它們是怎么死的,就算殺了蘇蘇都不知道自己動手了。
至于那些有實力破冰的也沒落的什么好處,出來的后果就是要面對強大的游戲之神,在朱曉東層出不窮的能力中那些家伙死的比被蘇蘇冰凍還慘。
一路走一路戒備,自覺運氣非常背的蘇蘇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這么順利的和郭銘言來接自己的人匯合,來接蘇蘇的人不多,其中就有郭銘言的一個分身,這個神情桀驁的郭銘言剛出現(xiàn)就一把將蘇蘇攬入懷中,用力之大讓蘇蘇隱隱感覺到疼痛。
沒有掙扎,蘇蘇知道自己的失蹤給郭銘言帶來了多大的壓力和擔(dān)心,將自己鑲嵌在郭銘言的懷中蘇蘇享受這溫馨的時刻,然后她的額頭就被人重重的彈了一下。
“哎呀!”
蘇蘇眼淚汪汪,那個動手的人可是一點都沒留手,蘇蘇額頭現(xiàn)在火辣辣的疼,疼的她快哭了。
抬頭,對上一雙飽含怒意的眼,蘇蘇又心虛起來,如果是郭銘言的本體在這,那沒的說,再生氣都不會動手,但郭銘言的分身各有個的性格,在言語表達(dá)上自然也有其獨特的特點。
好巧不巧的,這次過來接蘇蘇的是桀驁性格分身,會敲蘇蘇這一下也就不是什么好奇怪的了。
自知理虧,蘇蘇當(dāng)然要想辦法萌混過關(guān),所以她不說話只是眨巴著大眼睛委屈吧啦的看著郭銘言,一句話不說就融化了桀驁分身臉上的怒意,怒意變成無奈,不管是什么性格的郭銘言都沒辦法拒絕蘇蘇的撒嬌,然后他就心疼了,伸手過來幫蘇蘇揉了揉額頭,動作也越發(fā)溫柔起來。
朱曉東一臉抑郁,順利接頭是好事,可剛出現(xiàn)就被為了一嘴狗糧這簡直不能忍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