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朱曉東的拳頭在距離郭銘言臉幾公分位置被只纖長有力的手抓住,朱曉東怒喝:“你給我松開!
郭銘言面無表情:“朱曉東,這一拳你用什么身份打的。”
“我......”朱曉東卡殼,他是為被連累的蘇蘇打的,但除了朋友,他沒有其他身份。
“郭銘言,我沒你出身好,沒你實力強(qiáng),但我不會像你一樣讓蘇蘇陷入危險,如果你真的為她好,就不要再連累她,這對你,對蘇蘇都有益!
朱曉東面帶煞氣,眉宇間的冷意直指郭銘言。
郭銘言蹙眉:“這次是意外!
“那你能保證沒有下一次意外嗎,這次是白家,下一次也許是張家、趙家,你這種大少我們小門小戶高攀不起,所以,我勸你放手!
“朱曉東,你這樣說詢問過蘇蘇的意見嗎!
朱曉東面色更冷:“不需要,離開你,蘇蘇也少被利用!
郭銘言突然笑了,他站起身,兩人身高差不多,甚至朱曉東的身高還稍高出了郭銘言少許。
但這一刻朱曉東有了仰視的錯覺,郭銘言眼神平靜,這份平靜讓朱曉東心跳漸快。
“朱曉東,我們約定過公平競爭,這一點并不會因為回到港深變化,也不會因為我的家世有所變化,這一點你之前也是贊同的。”
郭銘言的話朱曉東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確實是他自己同意的,這一點無從辯解。
看到朱曉東點頭,郭銘言唇角勾起細(xì)微的弧度:“既然如此,因為家世讓我放棄這種話你就不必說了,至于這次的事我保證不會再發(fā)生,僅此一次!
朱曉東發(fā)現(xiàn)自己落了下風(fēng),真真兒是被這家伙堵的心尖子都疼,感情這家伙早就防著自己一手了是嗎,果然奸詐。
目的沒有達(dá)到,想揍郭銘言一頓也失敗,朱曉東冷哼一聲甩袖離去,離去時他放在兩側(cè)的手死死攥緊。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說他之前被溜的連去找蘇蘇說話都沒時間不是郭銘言的手筆打死他都不信。
可之前他答應(yīng)了郭銘言的招攬,為他辦事便是義務(wù),再加上之前被救的人情,朱曉東暗恨自己被這個狡猾的家伙吃的死死的。
“可惡!
朱曉東走了,帶著不甘和氣惱走了,書房里很快只剩下郭銘言一個人,他緩緩坐到了沙發(fā)上,眉宇間的冷意和平靜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疲憊。
和白家交鋒,和那些郭家的盟友串聯(lián),和那些墻頭草扯皮,因為爺爺有意的鍛煉郭銘言最近真的很忙也很累。
如果不是實在分身乏術(shù),他不會在這種緊急時刻蘇蘇身邊連個分身都沒留。
只是大意了一次蘇蘇就出了事,郭銘言懊悔的同時有多后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沒有朱曉東的手辦治愈能力,蘇蘇那樣的傷真的有可能撐不到救治的時候。
說實話,郭銘言后悔這么早回港深了,只是,爺爺年紀(jì)大了,父親......不管怎么說,自己都是要回來的。
有一點朱曉東說的對,是他連累了蘇蘇,如果不是他白影不會想到要傷害蘇蘇,不過,單靠這一點就讓自己放棄蘇蘇,這不可能。
郭銘言的眼神堅定起來,不管怎么樣,在認(rèn)清了自己的心之后郭銘言就沒想過要放棄。
甭管是處心積慮將人拐來港深也好,忽悠朱曉東這個情敵也罷,就算是全世界都反對,他郭銘言也不會放棄。
何況,并不是全世界都反對的。
咔嚓,書房的門從外面被打開,佘南一身休閑裝施施然走了進(jìn)來,進(jìn)來后并沒有第一時間看郭銘言,他先去飲水機(jī)處給自己沖了杯速溶咖啡,端著還冒著裊裊熱氣的咖啡,佘南在郭銘言身前坐下:
“想什么呢!
“阿南,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郭銘言微低著頭,讓人看不見他的表情,聲音雖然低沉沙啞但沒什么特別的情緒,仿佛這句就是隨便問問罷了。
佘南撇撇嘴,他這個兄弟還真是個矛盾結(jié)合體,喜歡卻不去表白,堅毅卻還是會偶爾動搖,動搖也不改,只會問他,他也不是感情專家啊。
喝了一口熱咖啡,佘南舒坦的咂咂嘴:“你做錯什么了,真要說錯,你錯就錯在不該將那個叫朱曉東的家伙也弄到港深來!
“對情敵就要如落葉般干凈利落的掃走,留在身邊做什么,看著不礙眼嗎。”
佘南一臉嫌棄,又喝了一口咖啡后連帶著也嫌棄起咖啡來。
“我說,你一個大少能不能別和這種速溶咖啡,味道太差了!
“嫌差就別喝!惫懷話吡撕糜岩谎郏骸拔疫沒找你算那個叫艾希媛女人的賬呢。”
“艾希媛,我不熟啊!辟苣弦荒槦o辜。
“好了,我的事你別參和了,我有分寸!
佘南呵呵,丟開杯子,他道:“你要是有分寸就不會鬧成現(xiàn)在這幅局面了,堂堂大少,面對感情卻傻的跟個毛頭小子似得,不敢表白也就算了,竟然還養(yǎng)了個情敵在身邊,哎呦,我先笑一會兒!
說完佘南真的哈哈笑起來,捂肚子笑到前仰后合那種,看得郭銘言一臉黑線:“行了,沒什么事走吧,還有不少收尾工作等著你呢!
“靠,我特么跟你是兄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得了,懶得管你,我就是個勞碌命啊!
站起身,佘南兩手抱著后腦勺埋怨著走了,郭銘言微微一笑,自家兄弟根本不需要客氣,經(jīng)過這么一通打岔,他原本毛躁的心也踏實下來。
不管怎么說,對已經(jīng)動心的女孩,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
...............
“不喝行不行!
蘇蘇苦著臉,連帶著肩頭都塌了下來。
她的傷不是被治好了嗎,憑什么還要喝這么苦的中藥汁子啊,這是哪輩子的道理補(bǔ)血要喝中藥啊,她自己吃點紅棗不就行了嗎。
郭銘言一臉淡定,端藥碗的手沒有一絲顫抖,越發(fā)靠近蘇蘇,就差沒將藥汁直接倒進(jìn)蘇蘇嘴里了。
拗不過,蘇蘇只能將碗接過來,送到嘴邊后她眼珠子一轉(zhuǎn),剛想實施就聽郭銘言淡淡的聲音傳來:“我是空間系,所以,別以為我會察覺不到你將藥汁倒進(jìn)空間里的動作!
蘇蘇:......
靠,這男人又覺醒了讀心術(shù)不成,她剛想到的辦法還沒動呢就被發(fā)覺了?
心中惱火,面上蘇蘇卻一點沒露出來,做了個懵懂的表情,蘇蘇捧著藥碗裝無辜:“你說什么呢。”
郭銘言無奈了,點了點蘇蘇:“快點喝吧,郭叔配比的補(bǔ)血藥對你只有好處,別浪費了我的心血。”
蘇蘇再次垮下臉,她還能說什么,喝吧。
閉著眼皺著眉,蘇蘇咕嚕嚕一口喝光了碗里的苦藥汁子,一股暖流從喉嚨直達(dá)胃里,那熱力雖然很苦,但卻讓她整個人都輕快起來。
果然是好東西。
如果不那么苦就更好了。
趕緊吃上幾塊糖,蘇蘇好半天才把嘴里的苦味給壓下去,轉(zhuǎn)頭見到郭銘言還在房間里,她眨眨眼:“郭銘言,你最近不忙嗎?”
郭銘言:“不忙。”
“那你幫我送次貨吧!
蘇蘇嘻嘻笑著,因為她是被連累的,所以不管蘇蘇怎么說,在事情沒徹底解決之前郭銘言就是不肯放蘇蘇回自己家去。
連帶著蘇家寶和蘇家寧也住進(jìn)了郭銘言的別墅,別墅夠大倒是不擔(dān)心沒房間住,可畢竟是寄人籬下,蘇蘇總感覺別扭。
送貨這種事是郭銘言早就答應(yīng)過的,誰讓這么多人中,只有郭銘言是空間系呢,雜貨店每天要賣出去的東西很多,收到的錢款也很多。
頭段時間是特殊情況,在補(bǔ)貨不及時的情況下雜貨店生意難免有所影響,蘇蘇雖然不在乎雜貨店的生意好不好,但卻不會讓它真的倒閉。
郭銘言笑了,點頭:“可以!
蘇蘇也笑了,郭銘言這家伙走了,她是不是就能跑出去了,帶上兩個小的外加一只黑貓,她真的很想回家去。
結(jié)果就是郭銘言分了個分身出來,從蘇蘇這里拿到了雜貨店的補(bǔ)貨后一個瞬移消失不見。
沒幾分鐘郭銘言的分身又嗖的一下回來,給蘇蘇帶來了這幾天的營業(yè)額和賬本。
蘇蘇:......
她太天真了,有著分身和空間系兩大作弊異能的郭銘言會給她機(jī)會都出鬼了。
凸
再次蔫了下去,蘇蘇表示這回家的路啊,還真是漫長。
每天吃吃喝喝,吃的是美食,喝的是中藥汁子,蘇蘇就這樣痛并快樂的在郭銘言別墅待了十多天。
這十多天中港深避難區(qū)一片風(fēng)平浪靜,偶爾下點小雪,更多的時候是大晴天,倒是溫度仍舊如舊,冷的讓人恨不得將身體鉆到火爐里去。
“天越來越冷了,貧民區(qū)那邊已經(jīng)不知道凍死多少人了!
說話的是納蘭卉,當(dāng)然一同來的還有和她形影不離的佘琳,兩個人在知道蘇蘇住在郭銘言這里后,隔三差五的就會過來待一會兒。
蘇蘇不敢在郭家園亂走,自然每天都只能待在別墅里,無聊的幾乎要長蟲子,這里戒備森嚴(yán),普通人根本進(jìn)不來,蘇蘇也只能從納蘭卉嘴里聽聽郭家園外面的八卦。
“天這么冷,凍死人也正常!辟芰赵趧円涣F咸眩駥嵉钠咸哑兊艉笏龑⒕К摴馊M(jìn)納蘭卉嘴里。
納蘭卉就這么依偎她身上,心安理得的享受投喂,看的蘇蘇羨慕不已。
為什么就沒有人給她剝葡萄皮呢,這災(zāi)變世界出產(chǎn)的葡萄好吃是好吃,就是皮太厚,而且非常堅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