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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陣無言,郭銘言似乎真的只是為了來蘇蘇這里躲個清閑,當(dāng)一杯茶喝完,郭銘言放下茶杯看著蘇蘇,眉眼間多了絲認(rèn)真,他道:

  “蘇蘇,最近這段時間你小心些,如果可以,不要隨意外出。”

  蘇蘇不是第一次聽到郭銘言這么說,但這一次他說的格外認(rèn)真,知道打聽不出什么,蘇蘇索性也不問了,她點頭:“好,你也小心點!

  “嗯,那我就走了,你早點睡,晚安。”

  “晚安。”

  郭銘言的身子消失不見,蘇蘇望著空空如也的沙發(fā)怔了好一會兒才起身收拾杯盞。

  雖然郭銘言沒說,但她能感覺到這波風(fēng)暴應(yīng)該到了關(guān)鍵時刻了,她作為旁觀者無法想象都發(fā)生了什么,不過只要郭銘言是勝利者就好,就算不是,以郭銘言的本事跑路也是沒問題的。

  揉了揉眉心,蘇蘇心中始終提著一根弦沒辦法放下,這種感覺讓她心焦的很,連給兩個小的聯(lián)系好學(xué)校的好心情都破壞了。

  算了,睡覺吧。

  一夜過去,第二天一早蘇蘇再一次從窗外看到了徐徐飄落的雪花,這都不知道是第幾次下雪了,不過每次下的都很小,相比草原上那次,之后下的真的都是毛毛雨。

  將兩個小的叫起來,做早飯喂貓糧、兔子糧,然后打掃房間洗洗刷刷,等蘇蘇都忙完了,她突然聽到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她的小房子最近挺忙啊,能敲門,還敲得這么急促,難道是朱曉東那家伙?

  帶著疑惑蘇蘇走到門口,在貓眼中她看到了一張讓她意外的臉。

  開門,門外一身雪白羽絨服的嬌小女孩估計是沒想到蘇蘇這么快就開門,略顯狼狽的她一個收不住沖蘇蘇就倒了過來。

  蘇蘇嚇了一跳趕忙伸手扶住她,女孩略帶哭腔的道謝,她說:“蘇蘇,我能進(jìn)去嗎!

  “哦,可以。”

  蘇蘇將人讓進(jìn)來,她真沒想到女孩會來這,這一身雪白羽絨服還是她上一次見她時穿過的,女孩的名字叫白瑾,是郭銘言的未婚妻。

  白瑾有些拘束,進(jìn)到客廳后她縮坐在一側(cè)的單人沙發(fā)上,在蘇蘇走過來沒等問她想喝什么,白瑾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蘇蘇,你幫我勸勸銘言好不好,讓他不要退婚,我很乖的,我什么都可以改的,嗚嗚嗚......”

  蘇蘇心里一萬頭那啥馬狂奔而過,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白瑾她一腦門子問號,納尼,退婚是什么鬼?

  “那個,你慢點說,退婚,郭銘言要和你退婚嗎?”

  白瑾可憐兮兮的點頭,兩只眼睛已經(jīng)有向兔子進(jìn)化的趨勢了,紅紅的飽含淚水。

  “蘇蘇,你幫幫我好不好,我不能失去銘言,我從小就知道我要嫁給他的,他不要我了,我怎么辦啊,嗚嗚嗚嗚......”

  蘇蘇被白瑾哭的腦仁子生疼,用眼刀嚇退了開著門縫偷看的熊孩子,蘇蘇黑線道:

  “白小姐,你找錯人了吧,郭銘言要退婚你去找郭銘言啊,找我選什么事,再說了,你是怎么知道我住這里的?”

  蘇蘇很奇怪,她和白瑾只見過一次面,沒道理她會打聽自己的住處吧,聯(lián)想到白瑾姓白,而白家正在和郭銘言相爭,蘇蘇的心陡然一沉。

  怪不得昨晚郭銘言刻意過來說讓她不要出門,這個白瑾不是要做什么吧。

  只是蘇蘇偷眼瞧著,白瑾白大小姐身子柔弱,別說威脅了,她自己都要把自己給哭暈過去了。

  蘇蘇黑線,這都哪跟哪啊。

  無法確定對方的來意,或者說深意,蘇蘇表面上只能和和氣氣的哄著,結(jié)果是越哄眼淚珠子越多,最后給蘇蘇都哭煩了。

  蘇蘇挺直腰被,望著已經(jīng)上氣不接下氣的白瑾,蘇蘇冷了聲音道:“白小姐,如果你要哭的話還是回家哭吧,我跟你不熟!

  這下白瑾不哭了,用一種看滔天罪人的眼神看蘇蘇,眼淚珠子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要掉不掉的掛在精致小臉上真的挺可憐。

  只是她再可憐蘇蘇也可憐不起來了,她被哭的腦仁子都要炸了。

  所以板住臉,蘇蘇下了逐客令:“白小姐還是離開吧,我就不招待了!

  “蘇蘇,你怎么能這么對我!闭f著眼淚珠子又大了一圈,蘇蘇的腦仁子也又大了一圈。

  “白小姐,你應(yīng)該知道我只是郭少的手下,他的婚事我一個外人根本沒有插嘴的地方,你到我這里來哭,是哭錯了。”

  蘇蘇很想趕人,但就白瑾這小身板,蘇蘇怕她趕的力氣大點都能給人弄傷,那不是給郭銘言找麻煩嗎,關(guān)鍵時刻,她不能留這樣的把柄。

  不能趕,那就只能動之以理了。

  蘇蘇嘆了口氣,對著抽泣的白瑾道:“白小姐可以去郭家園的郭少別墅去碰碰運氣,也許郭少見到白小姐,就不退婚了!

  白瑾一臉悲傷:“我去過了,郭家園的守衛(wèi)竟然不讓我進(jìn)去,他們竟然不讓我進(jìn)去,唔唔唔嗚嗚......”

  蘇蘇額上倆井字蹦出來,這女人能不能別哭了,好特么煩。

  “白小姐,我勸你還是去別處想辦法吧,你在我這里也沒有用!

  蘇蘇是真的煩了,第一次見時的好奇和好感都隨著那大滴大滴的淚珠子消耗殆盡,任誰被個才見過兩次的嬌柔同性用如此眼淚攻勢還能心平氣和的。

  蘇蘇自認(rèn)不是個多有耐性的人,何況這位白大小姐所求的實在是莫名其妙。

  白瑾很委屈,委屈的大眼里都寫滿了控訴,這讓蘇蘇有種是自己欺負(fù)了眼前人的錯覺,不過蘇蘇很清楚,她沒欺負(fù)人,嚴(yán)格說起來是這位白大小姐在欺負(fù)她。

  估計是被蘇蘇說的掛不住臉,亦或者明白跟蘇蘇哭沒什么用,白瑾白大小姐淚眼盈盈的起身向外跑去。

  蘇蘇一臉‘你可算走了的’慶幸,只是白瑾剛打開防盜門,門外一個高大人影就闖了進(jìn)來。

  “你是誰!”

  蘇蘇瞬的從沙發(fā)上站起,從敞開的門戶蘇蘇能看見走廊上的情景,幾個人影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而站在門口的人年輕高大,如果忽略他眉眼間的煞氣,這還是個頗帥氣的男人。

  白瑾一個不查直接撞那人懷里去了,雖然被這個白大小姐哭的鬧心,但看到這一幕蘇蘇還是心中一驚。

  下一秒讓蘇蘇擔(dān)心的白大小姐抬起頭來,眼里包含淚珠的她軟糯喊了一句:“哥~~~”

  之后是更加委屈的嗚嗚哭聲,這下蘇蘇不擔(dān)心白瑾了,她擔(dān)心自己。

  冷氣在周身環(huán)繞,蘇蘇警惕望著來人,如果白瑾沒有第二個哥哥的話,那闖進(jìn)來的這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應(yīng)該就是郭銘言說過的白影了。

  白家和郭家正風(fēng)云變幻,作為最重要一員的白影卻出現(xiàn)在她這里,蘇蘇心里不好的預(yù)感更勝,連帶著身上的寒意也越發(fā)凜冽起來。

  白影攬著妹妹,在瞄到白瑾哭紅腫的眼睛上時他眼底陰霾一閃而逝。

  郭銘言那個家伙將這個叫蘇蘇的女孩藏的很嚴(yán)實,甚至如果不是瑾兒在郭家園見到過她一回,白影甚至都不知道這女人的存在。

  白家與郭家的爭斗都在水面下,表面上自然毫無波瀾,他自知道了蘇蘇的存在后就多方打聽蘇蘇的下落,只是郭家園的人嘴很緊,他滲透進(jìn)郭家的人也沒辦法靠近郭銘言的別墅。

  好在還有瑾兒,因為聯(lián)姻關(guān)系,郭家大院對瑾兒的防備最輕,也只有瑾兒才能打聽到他需要的情報。

  當(dāng)然,白影毫不懷疑這里有其他人的手筆,借著瑾兒的口告訴自己蘇蘇的下落,只是他白影可不會承這個情。

  哄好心愛的妹妹瑾兒,白影這才將目光落到蘇蘇身上,對蘇蘇身上縈繞的冷氣視若罔聞,他一雙眸子上下打量,其中隱含的冷意讓蘇蘇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叫蘇蘇?”

  蘇蘇呵呵一聲:“如果我說我不是,你也不相信吧。”

  白影眼底閃過危險,還沒誰敢這么跟自己說話呢,他也笑了,笑的陰冷殘忍,將白瑾輕柔的攔在懷里,白影身上墨綠光澤一閃而逝。

  “不管是不是,你乖乖跟我走吧!

  尖刺閃著寒光,墨綠色藤蔓毫無預(yù)警的出現(xiàn)在蘇蘇身體周圍,與冰晶相觸后藤蔓上快速凝冰。

  只是那藤蔓實在太過粗壯有力,哪怕蘇蘇早有準(zhǔn)備她仍舊被結(jié)結(jié)實實的纏住了身體。

  靠!

  蘇蘇身體一轉(zhuǎn),冰晶化作冰刃快速割斷了纏過來的藤蔓,有細(xì)微的叮叮聲響在耳邊,那是藤蔓上鋒利尖刺與冰刀碰撞發(fā)出的聲音。

  費力割開一個豁口,蘇蘇沖著窗口沖了過去。

  不能在這打,房間里還有家寶和家寧呢,要是讓那個家伙發(fā)現(xiàn)兩個小家伙的存在那他們就都危險了。

  蘇蘇有意引開白影,為的自然是不讓他發(fā)現(xiàn)房間里還有兩個小的。

  果然,在蘇蘇撞碎了窗玻璃向外遁走后,白影臉上殘忍之色更濃,細(xì)聲細(xì)語的將白瑾哄的讓手下送走,他自己則站到了破碎的窗邊,望著細(xì)雪中狼狽逃走的踉蹌背影笑而不語。

  “你逃吧,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說罷縱深跳下,有藤蔓拔地而起接住了從窗口躍出的白影,這么大動靜不可能不驚動這棟樓的住客,奈何仍舊是事不關(guān)己,在確認(rèn)打斗的人走了之后,這棟樓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

  確認(rèn)壞人真的走了,蘇家寶偷偷將房門打開一條縫隙,客廳里狼藉一片,撞碎的窗玻璃有一半都撒到了瓷磚地上。

  沙發(fā)也倒了,大門那邊也沒有人關(guān)閉,從蘇家寶的角度還能看到走廊上躺著幾個倒在血泊中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