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皺著眉頭冥思苦想,想著這幾天在港深看到的東西,又考慮自己身體城市中能用作商品的東西,之后再對比,蘇蘇腦仁子又疼了。
朱曉東繼續(xù)用手托著下巴,蘇蘇腦仁子疼,他作為‘店主’倒是一點不著急。
蘇蘇偶然瞥到朱曉東的表情,望著一點不著急的朱曉東蘇蘇黑線,一個靠枕丟過去,蘇蘇怒道:“有點自覺行不行,這是在給你找發(fā)財門路呢!
朱曉東笑嘻嘻:“反正蘇蘇批發(fā)給我什么我就賣什么唄,有什么愁的!
蘇蘇:......
突然很想揍人是怎么回事,朱曉東這個笑容很欠揍啊。
就在這時敲門聲起,蘇蘇過去開門,發(fā)現(xiàn)站在門口的李米。
李米笑顏如花的抱著一個盒子,看到蘇蘇開門她刻意舉了舉手中的盒子,道:“蘇蘇,我去店里找你,沈潔說你還在家里我就來啦!
“李米,你怎么過來了。”
蘇蘇揉著太陽穴,宿醉的感覺只是緩解卻并沒有消失,被開門時的冷風(fēng)一激,蘇蘇腦仁子又疼了。
李米有些不好意思,她抱著盒子進(jìn)門,邊走邊道:“蘇蘇,昨天我都沒送你開業(yè)禮物,今天我是來給你補(bǔ)上的!
說罷李米將盒子放到了茶幾上,看到朱曉東在這,李米的臉?biāo)查g紅了。
抬手對朱曉東打招呼,李米紅著臉開口:“曉東哥哥,你這么早就來了啊!
朱曉東笑容淡了些,對李米點點頭就算是打過了招呼,他望向蘇蘇:“蘇蘇,我回去睡會兒,待會我們再研究吧!
“好,快回去睡吧!
朱曉東起身告辭,他背后是李米不舍又帶著傷感的追隨目光。
直到朱曉東的身影消失門口徹底不見了,李米才想起來自己來做什么。
忙不迭將盒子打開,里面整整齊齊擺著一些食物,看得出這些都是用災(zāi)變后的食物做成的。
有雜菜餅子,有肉干,也有造型漂亮但顏色深沉的水果甜點,這些和街上賣的有很多不同,不光香氣濃郁,而且看得出在造型和搭配上下了很大的功夫。
“好香啊,李米,這是你做的嗎?”
蘇蘇驚訝問道,這些東西聞著真的挺不錯,雖然比不上蘇蘇身體城市出品的和平年代食物,但就原料來說,能做到現(xiàn)在這樣可見是真用了心的。
李米臉有些紅,她不好意思的道:“不是我做的,這些都是我媽的手藝,我可做不出來!
這下蘇蘇真驚訝了,以張舒對自己的印象,蘇蘇實在沒想到她會給自己做好吃的。
李米利落的將盒子里的食物都拿出來,她看到餐桌上的食物了,蘇家寶和蘇小花兩個小的還沒吃完。
特別是蘇家寶,已經(jīng)在進(jìn)軍第五個包子了,小米粥喝的到處都是,就是小咸菜都被他吃的幾乎要光盤子了。
蘇小花就吃的斯文許多,但小家伙也沒少吃,第三個包子也幾乎要吃完了。
兩個小家伙吃的香甜,李米光看著都有種唾液腺不受控制的感覺。
從車隊到達(dá)港深后那種每一餐都是美味食物的待遇就沒有了,雖然李爸爸的薪資不少,但有些東西還真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趕緊將目光收回來,就見蘇蘇微笑看著她,蘇蘇道:“李米,你早上吃飯了嗎,在這里吃點吧。”
李米悄悄吞了口口水,但還是搖了搖頭,道:“蘇蘇,我早晨吃過了,就是吃的這些,我媽的手藝還是很好的!
李米沒有夸大,盒子里的東西雖然原材料不怎么好,但味道還是不錯的,經(jīng)過調(diào)配中和還有調(diào)料等等的加入,原本沒什么味道,甚至堪比嚼蠟的食物口感好了許多。
雖然比不上和平年代的美食,但絕對比那些大街上賣的災(zāi)變食物好吃。
李米說到這也是挺驕傲的,她姥爺是廚師,大酒店掌勺的那種,她媽媽自小就學(xué)了一手的好廚藝。
只是災(zāi)變后這手藝就廢掉了,如果不是港深避難區(qū)的可食用原材比云海市多了太多,她媽媽手藝再好也無法做出這么好吃的災(zāi)變食物。
當(dāng)然和和平年代的食物還是沒辦法比的,不過除了蘇蘇這,其他地方哪里有那么多、那么好吃的食物呢。
李米很驕傲,不過一想到自己來的時候媽媽說的話,李米又蔫了下去。
蘇蘇沒什么胃口,但李米的好意她不愿意辜負(fù),拿起一個形狀可愛的餅子咬了一口,口感上不算太好,但出人意料的還算不錯,雖然看上去是同樣的食材,但要比避難區(qū)中其他人吃的要美味的多。
“很好吃。”蘇蘇笑著道,兩口就將那個不大的小餅子吃了干凈。
其他東西蘇蘇沒動,揉著肚子她歉意又帶著點小埋怨的道:“李米你來的晚啦,我都吃過早飯了,這么多好吃的就只能中午再吃了!
李米不好意思的笑笑,她家現(xiàn)在還住在宿舍去那邊,距離蘇蘇的房子還是有段距離的。
港深避難區(qū)中有城市交通,但挺貴的,李米沒舍得做是走著來的,自然就晚了許多。
“沒關(guān)系的,我媽說這些食物都很耐放,而且也不會損失多少口感,中午吃也是可以的!
李米還在躊躇,要不要將臨出來時候老媽張舒吩咐的事說出來,她覺得自己和蘇蘇交朋友并不是奔著蘇蘇的本事或者人脈來的,純粹是因為蘇蘇性子好,她很喜歡。
可如果真說出來了,那她們還會是純凈的好朋友嗎?不會連朋友都沒得做吧。
李米很糾結(jié),于是這糾結(jié)就帶在了臉上。
蘇蘇奇怪看著少女臉上仿佛遇到什么難題般的皺皺巴巴,好笑的道:“李米,你想什么呢,五官都要皺到一起去了!
“。坑袉?”李米趕忙揉揉臉,她可是聽說女孩子是不可以做太多表情的,特別是皺眉,那是要出皺紋的。
她才十幾歲,但卻不能不提前預(yù)防。
揉了揉臉蛋,發(fā)覺還是那么柔軟光滑后李米松了口氣,抬頭看到蘇蘇一臉揶揄,李米氣鼓鼓:“好啊,蘇蘇,你調(diào)侃我。”
說著就上去抓蘇蘇的咯吱窩,蘇蘇被她抓的忍不住笑,實在是太癢了,而且宿醉讓蘇蘇不舒服的很,被李米這個一折騰更難受了,蘇蘇趕緊求饒。
“好李米,別抓了,我錯了,我頭疼!
蘇蘇忍不住揉太陽穴,李米看她這樣忙停下動作,關(guān)心的道:“蘇蘇,你怎么了,生病了嗎?”
“沒事,昨晚上喝了點酒,宿醉而已!
李米瞪大眼睛:“喝酒?蘇蘇,你喝了多少現(xiàn)在了都還沒緩過來?”
這個問題讓蘇蘇老臉一紅,伸出兩根手指頭她沒好意思說兩杯,不過就算是說兩瓶,李米大眼里也多了鄙視。
“才兩瓶你就醉成這樣啦,蘇蘇,你還還是不是北邊的女漢子啦,這酒量要多練啊!
李米說的豪氣沖天,蘇蘇好奇的問她:“李米,你能喝多少?”
李米嘿嘿一笑,伸手將十根手指頭都放在蘇蘇眼前,她道:“蘇蘇,我能喝十瓶不斷片,不過這是秘密,你可千萬別告訴我媽哈。”
蘇蘇張大嘴巴,望著李米稚嫩的少女面容驚訝極了,李米才多大,這個量應(yīng)該是災(zāi)變前的量吧。
那時候她也就十五六歲,十五六歲就能灌上十瓶了嗎?蘇蘇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作為重生回來的老阿姨,她真是老了啊。
李米咯咯笑著,連之前心中忐忑都少了幾分。
想到如果沒問自己回去一定會挨罵,李米最終還是硬著頭皮開口了。
“蘇蘇,你有沒有想好用你昨天得到的小鋪子做什么?”
說話時候李米臉紅紅的,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蘇蘇正自我懷疑中,聽到李米的話也沒多想,隨口道:“沒考慮好呢,不過我打算租給朱曉東!
“啊?曉東哥哥他也要開店了嗎?”
李米一臉失望,不過在失望中還帶著那么點掩飾不住的喜色。
李米追問:“蘇蘇,曉東哥哥說要做什么了嗎?”
“沒有,只是臨時決定的,還沒研究出來......”
后知后覺的蘇蘇才反應(yīng)過來,李米之前問自己鋪子的事,再想到那一盒子張舒精心做的吃食,蘇蘇心中一動,她看向李米問道:
“李米,你媽媽不會想要這個店鋪吧?”
“嗯,這個問題是我媽讓我問的,她想賣這些自己做的吃食,不過既然已經(jīng)給了曉東哥哥,那我回去告訴我媽一聲就行。”
李米一點沒氣惱的意思,反而興致勃勃的問蘇蘇:“蘇蘇,曉東哥哥的店他會親自坐鎮(zhèn)吧,那人手招到了沒有,我去給曉東哥哥打工你看怎么樣!”
蘇蘇黑線,李米這興奮點是不是有些歪了,不過望著盒子里還沒吃完的吃食,蘇蘇心中突然多了個想法。
送走了明顯興奮起來的李米,蘇蘇吩咐已經(jīng)吃完早飯的兩個小的收拾碗筷,順便讓他們不要出門好好學(xué)習(xí)之后,蘇蘇穿衣出門。
和暖和的家里相比,外面,哪怕是樓梯間里都冷的可怕。
冷冽的風(fēng)讓這份寒冷越加讓人難以忍受,不過蘇蘇到底是覺醒者,又穿的很厚,這大風(fēng)寒冷對蘇蘇的影響還沒有宿醉來的難受。
帶著口罩,蘇蘇吸了吸鼻子,腦仁子嗡嗡的宿醉感覺如跗骨之蛆,到現(xiàn)在都沒徹底消失。
蘇蘇的喉嚨也很痛,想起忘了吃川貝冰糖雪梨,蘇蘇懊惱了下,但也隨后拋之腦后。
走出小區(qū),蘇蘇先去了自己的雜貨店看了眼,二十幾名員工在她這個老板不在的時候仍舊兢兢業(yè)業(yè),雜貨鋪的客流量也非常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