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宛輕聲道:“太陽落山后,臨湖劇院開始唱戲,戲唱到一個小時左右,火災(zāi)就會發(fā)生……前兩次都是這樣。我留在這里調(diào)查這兩個案子已經(jīng)十年了?晌沂裁炊疾椴怀鰜怼K浴
“好不容易這劇院又重建了。也許我只有在太陽落山后,親自走上那戲臺演一出戲,才能找到真相,為師父等一眾兄弟姐妹報仇。不然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心安。”
“可是……可是這很危險!萬一真的又起火了怎么辦?!”
旁邊的小姑娘明顯不安,想勸阻師父。
宋宛倒是轉(zhuǎn)過身看著她一笑。
“我?guī)煾赴阉簧淼谋臼聜鹘o了我,F(xiàn)在花了十年的時間,我又把我一身的本事傳給了你……
“所以,就算我真的發(fā)生了意外,那也不要緊。我已把這項技藝傳了下去,九泉之下見到師父,我能對她交代得過去。你只要記得,明晚你要離這里遠遠的,萬萬不能靠近!
說完這話,宋宛帶著徒弟回到了旁邊的一條古巷。
走至自己租的單間內(nèi),宋宛關(guān)上門,與徒弟一起點了三根香,拜起了戲神。
在閩南一代,戲曲藝人拜的戲神的原型,是唐朝樂人雷海清的田都元帥。
點完香,宋宛朝田都元帥拜了三拜。
“多謝大元帥栽培。請保佑我明晚演出順利。”
“也請保佑我找到真相,為師父報仇!
第35章 閩南·木偶戲2
次日晚上8點。臨湖劇院。
《玄學(xué)真人秀》節(jié)目組所有需要進副本的成員都到了這里。
選手們占據(jù)了觀眾席的頭兩排。
其中荀伯玉以及兩位跳大神的, 這三人仍處于昏睡的狀態(tài),對發(fā)生了什么渾然不知。
其余工作人員則各司其職,待在了自己該有的位置上。
化妝師和燈光師都死在了上個副本,節(jié)目組沒有招新的。燈光師由林寶蘭親自上陣。選手們的服裝問題, 也是她一手抓的。附近古鎮(zhèn)正好有一個小型影樓, 她去借了古風(fēng)衣服給選手們換上。
至于化妝, 則是江欣語硬著頭皮頂上的,按林寶蘭的意思,選手們都挺上相,弄得大差不差就行。
節(jié)目錄制尚未開始, 副本也還沒有被觸發(fā),沈明燭暫時還比較輕松。
不過此刻他皺眉抱著一個保溫杯坐著,表情顯得并不是非常愉快。
坐在他左手邊的是巫潯竹。
此刻他正舉著一個dv,將攝像頭對準(zhǔn)了沈明燭的臉。
這種攝像頭的清晰度當(dāng)然比不上專業(yè)的。但他們節(jié)目情況特殊, 攝影師扛著大攝影機不方便, 萬一真遇到鬼怪,跑都不好跑,也就只有將就。
不僅巫潯竹, 其余攝影師們也都換成了便捷式的dv。
當(dāng)然, 這劇院里有固定的幾個位置放置著專業(yè)攝像機,這會兒它們從不同角度對準(zhǔn)了戲臺的方向。
此時,dv顯示屏上清晰地顯示出了沈明燭皺緊的眉頭。
見到這一幕, 巫潯竹開口問他:“嫌苦?那也得喝!
沈明燭:“……”
巫潯竹又道:“等這次出去, 我送你一枚魂玉!
“魂玉?養(yǎng)魂用的?”
“嗯。借千年魂玉養(yǎng)鬼,比血好多了。再說, 你之前血液里有喜媚的惡念,喂給火火其實不算妥當(dāng)。用魂玉會好很多。”
“……貴嗎?”
“不貴?梢砸晕镆孜!
“那么, 你想讓我用什么換?”
“跟玉有關(guān)的就可以。反正都是玉!
“唔,我就一個玉鐲,已經(jīng)當(dāng)?shù)袅!?br />
“那就贖回來。我那三萬塊可以先不收!
“……?”
兩人交談間,鄭方帶著宋宛走到了舞臺上。
游戲系統(tǒng)對節(jié)目的播放量有要求,所以該走的節(jié)目流程還得要走。
這會兒,鄭方便以主持人的身份,與宋宛一起,對著所有選手、以及所有攝像頭,把這劇院發(fā)生了兩次火災(zāi)的故事又說了一遍。
如今這劇院已經(jīng)是第二次重建了,油漆味尚未散去,讓人聞著有些頭暈。
沈明燭一口喝掉有些苦的補血四物湯,然后坐在觀眾席上,聽著鄭方講這里著火的故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他竟隱隱聞見了焦糊的味道。就好像整座劇院又陷入了烈火之中。
“太陽落山后,在臨湖劇院里唱戲,差不多一場戲唱完,劇院就會起火,觀眾、臺上的表演者、還有后臺的工作人員,沒有一個人能存活。前兩次都是這樣……”
鄭方表情嚴肅地說道,“現(xiàn)在太陽早已落山,我們來到了臨湖劇院,等會兒宋宛會親自表演木偶戲。所以,我們這里也許也會起一場火。”
話到這里,鄭方往觀眾席那邊望了一眼,看見林寶蘭對自己點了點頭,便再道:
“我們把劇院的所有窗戶都打開了,林總會一直守在大門口的位置,小江在后臺負責(zé)操控音響,也會同步盯著后臺的后門?傊,我們的工作人員會確保劇院的大門、后門,一直處于打開的狀態(tài)。
“另外,我們提前在這里貼了足夠多的夜光安全導(dǎo)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