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語這時道:“我過去幫你吧。你一個人去,多少有些讓人不放心!
林寶蘭也站了出來。“我也去。來這里做節(jié)目之前,我做過功課,多少了解一些當(dāng)?shù)仫L(fēng)俗,也許能幫上忙!
如此,這三人敲定好計劃,決定一起去木鼓屋。
臨行前,林寶蘭檢查了一下裝備,再拍拍鄭方的肩。
“你小心,守好這里!
“我……”鄭方顯然不放心,但終究只能同意,“好,你保護好自己。”
三個姑娘離開后,少林寺出生的打星孔游扛著達摩杖去到了門口。
“放心,我會守著大家的!”
之前跟孔游鬧了些不愉快的過氣愛豆向飛楊當(dāng)場翻了個明顯的白眼。
孔游扭過了頭不看他,是一副不與他計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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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寶蘭是節(jié)目組最早來石橋村的那批人,采景的時候逛過整個村子,知道木鼓屋的位置。
大概6分鐘后,她帶著薛凝和江欣語趕到了這里。
前往此地的路上,薛凝的右手一直舉著一根白色蠟燭。
蠟燭的火焰一直非常穩(wěn)定,然而當(dāng)木鼓屋的輪廓在手電筒的光芒中顯現(xiàn)時,只聽“啪”得一聲輕響,蠟燭忽然熄滅了。
江欣語下意識躲到薛凝身后,輕輕握住了她的小臂。“有鬼嗎?”
“這里的能量場有些不太對勁。不過無需太過擔(dān)心!
薛凝借著手電筒的亮光打量起面前的木鼓屋。
只見幾根粗大的木頭搭出房子的形狀,這便構(gòu)成了屋子的骨架。
這里沒有墻,沒有窗戶,也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門,不像正經(jīng)的屋子,倒像一個簡易的大棚。
木鼓屋內(nèi)是放置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母鞣N木鼓。
大部分木鼓都很小,懸掛在橫梁上。
至于屋中央,有兩根木頭取整根橫切,上方挖了一道槽,中心掏空,兩邊各刻一鼓舌,就這樣做成了兩個木鼓,看起來是成對擺放在那里的。
林寶蘭介紹道:“這種鼓分雌鼓和雄鼓,雄鼓相對大一些,雌鼓較小。二者的聲音也不同。雌鼓相對清脆,雄鼓則比較低沉。另外,雌鼓占據(jù)主位,雄鼓占據(jù)客位。這是因為雌鼓象征母性權(quán)力。
“佤族是母系社會,所以雌鼓為尊。
“從我查到的資料來看,這村子在很早以前,收容過少數(shù)佤族人。那個時候,不同佤寨之間經(jīng)常爆發(fā)戰(zhàn)爭,斬首、屠寨之事時有發(fā)生。
“數(shù)百年前,有一個佤寨慘遭敵寨屠戮,大部分人都死了,只有少部分人逃跑,來到了這石橋村。他們在這里建造了木鼓屋,試圖延續(xù)著自己的信仰。不過后來他們已慢慢被石橋村人同化。這木鼓屋也就閑置了下來!
話到這里,林寶蘭的聲音帶了些氣憤與悲痛。
“如果是以母系為尊的佤族人反過來同化了當(dāng)?shù)厝耍峙屡南策@樣的事,就不會發(fā)生了……”
薛凝歪著腦袋想了想,問:“林總,佤族人的信仰,具體是怎么一回事?”
林寶蘭道:“佤族人信仰木依吉,認為它是萬物的主宰。他們相信,斬殺敵人的頭顱,將頭顱獻祭給木依吉,木依吉就會賜他們風(fēng)調(diào)雨順。而召喚這位萬物之主的方式,便是敲響木鼓!
“所以,在這石橋古村,佤族人的信仰已被當(dāng)?shù)厝送。信仰既已消失,敲響這里的鼓,還能召喚來木依吉嗎?”
薛凝微微瞇起眼睛。
“我們曾聽到兩次鼓聲。敲鼓的到底是人,還是惡靈?
“他們召喚出的這位能收割人頭的‘神’,是傳說中的木依吉,還是別的什么……邪神?
——這個邪神會是誰呢?
他真能賜予敲鼓人以力量嗎?
·
與此同時,榕樹下,休息棚內(nèi)。
一位名叫苗小波的燈光師點了一支煙,煩悶地抽了起來。
一旁,不愿吸入二手煙的化妝師vivian立刻嗆了一句。“要抽出去抽!”
苗小波沒和她吵,夾著煙要往走,被門口的孔游攔住了。
“別出去!危險!”
“你行行好,讓我抽一根吧。我真繃不住了,又困又害怕!
苗小波掀開簾子往外面望了一眼!澳侨﹄x這里不還有一段距離么?放心,我不會傻到走出去的!”
孔游無奈地擺擺頭。“行吧。我看著你。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你別亂來!”
苗小波離開休息棚去抽煙了。
他記得薛凝的話,瞄了一眼不遠外用鹽畫出來的圈,絲毫不敢朝它靠近。
他打了個呵欠,感到有些冷,一邊抽煙,一邊抖著腿,順便無聲咒罵著一切。
冷不防他感到有些東西敲了一下他的腿。
“大爺?shù)模摬粫欣鲜蟀。?br />
苗小波抬起腳,猛地踹向面前那那堆頗高的、沒過了他腳踝的草叢。
緊接著他看見一個東西跳了出來——
不是什么老鼠,而是一個渾身雪白的黏土娃娃。
“抓住你了哦!
白娃娃咧嘴笑道。
·
沈明燭獨自走在了去地藏王廟的路上。
他需要再次回地藏王廟驗證心里的某個猜想,之后會去木鼓屋那邊探索。
至于司星北和夏鏡元,則選擇先回榕樹下看看其他人的狀況,之后也會去木鼓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