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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知道就聽伊利亞的話,去上面給他分配的住處,不回曙光大學(xué)了。

  這里倒是沒有外面的娛樂記者、新聞記者等等,但這里是曙光大學(xué)。

  ——這里的學(xué)生各個出類拔萃,畢業(yè)后成為各行各業(yè)的主力軍,還有不少家里就是做娛樂新聞的。

  韓亭熙莫名找到了一些很久之前,自己在大學(xué)里被繆斯之愛偷拍的感覺。

  不過……

  韓亭熙有些出神的想。

  當(dāng)初那些年少時遇見的人,已經(jīng)有很多畢業(yè)后都沒再見過了。

  叫什么來著?

  王念慈?王思君?

  當(dāng)初對她,韓亭熙是有幾分遷怒的。

  但如今回憶,記憶也像蒙了層輕紗,隔著一層,曾經(jīng)的情緒也記不清了。

  更多是感慨。

  他穿著浴袍,趿拉著拖鞋,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

  單手打開一瓶罐裝酒,翹著二郎腿查看自己的終端。

  里面大多數(shù)都是恭喜和攀關(guān)系的話,他直接無視。

  只有少部分是關(guān)系近一些的人發(fā)來的。

  長輩,如盧敬瑜澤塔爾顧均等等,風(fēng)格不同,但無一都透著淡淡的欣慰。

  朋友像是雷洛金筠笑雨等,則讓他事情結(jié)束后請客吃飯,出去喝酒。

  他挨個回復(fù)完,一罐酒也到了底。

  酒氣上頭,他酒量一向不怎么好。

  但此時心情很好,醉了也就醉了。

  然后帶著幾分雀躍,微微闔上眸,意識沉入了第二世界。

  這里的前臺,在這里工作了六年,總是能見到這位客人,對于他來已經(jīng)見怪不怪。

  甚至韓亭熙直接在這里混到了尊貴的會員,只要進來,就有人親切的領(lǐng)著他到專屬包間。

  即便沒有和褚澤約定,他們也依然習(xí)慣有時間,就在固定的時間來到這里。

  褚澤像是在身體上,安裝有一個永恒運轉(zhuǎn)的“韓亭熙的捕捉裝置”一樣,幾乎只要韓亭熙出現(xiàn),沒過多久,他就會進入第二世界找到他。

  這次也一樣。

  門被拉開。

  韓亭熙抬眸,撞入一雙含笑的眼眸中。

  “讓上校久等了!

  韓亭熙不自覺笑起來,眉眼發(fā)亮。

  被偷拍窺視的煩躁,在褚澤低緩的聲線里,輕易就被撫平了。

  “你喝酒了?”

  褚澤剛剛坐下,瞇著眼打量著韓亭熙,很快就得出了結(jié)論。

  在他眼里,韓亭熙有沒有喝酒很容易分辨出來。

  只要他的上校開始變得愛撒嬌,就是喝醉了。

  平時雖然也很可愛,但遠(yuǎn)沒有喝酒之后柔軟。

  ——當(dāng)然,這都是褚澤自帶的濾鏡。

  別人眼里,韓亭熙就算喝了酒,眉眼依然冷淡的嚇人,酒杯碰在桌面上,都會讓人下意識反省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么。

  “一點點。”

  韓亭熙撐著一側(cè)的臉,視線盯在褚澤的臉上,另一只手伸出去,在褚澤的臉上輕佻地摸了摸。

  “第二世界看不到你的樣子!

  手指落在自己的肌膚上,還勾著褚澤下巴挑了一下。

  褚澤握住他的手指,放在唇上親了親,“想看我?”

  “很久沒見面了……”韓亭熙長腿一勾,勾著褚澤的椅子腿往前挪了幾下,兩人湊近了,顏色艷麗的唇開合,“一年!

  說著,他皺著眉,不高興道:“一年沒碰過真人了!

  褚澤低低一笑,自然地將摟著韓亭熙的腰,將他面對面抱坐在懷里。

  唇微微湊近,輕輕啄了一下,含著玫瑰一樣的唇瓣,褚澤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喟嘆:“馬上就見面了。”

  韓亭熙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恰好被褚澤捉住,勾在一起,淺淺廝磨。

  褚澤摸著韓亭熙的后頸,滑膩的皮膚如上好的玉石,讓他愛不釋手。

  在唇分之際,他反復(fù)親啄著韓亭熙的唇和耳畔,聲音含著欲氣,但手上的動作卻微微克制。

  “峰會的名單中有你!表n亭熙頭蹭在褚澤的頸窩里,好像只有皮膚相貼著,才能緩解許久未見的思念。

  他煩躁地哼了一聲。

  “怎么?”

  褚澤抱著他,鼻腔發(fā)出一聲疑問。

  “還要三個月!

  韓亭熙張開嘴,叼住褚澤頸上的皮膚,磨了磨,“這三個月我還要在鳳京等議會的最終批示!

  他說到這里,褚澤才開口問:“元老殿的事已經(jīng)定下了?”

  “嗯。”韓亭熙抬起頭,眉毛揚起,勾著嘴角不屑一笑。

  在褚澤眼里,這模樣又是自信又是得意,可愛極了。

  “議會那里就是走個形式,出個公告告訴大眾。”

  他輕輕一笑,眼眸明亮又鋒利,“畢竟,現(xiàn)在的帝國,需要我!

  八年的時間。

  他征戰(zhàn)前線,擊退不死者進攻不可計數(shù),整片宇宙安全線,只有他、褚澤、笑雨等寥寥數(shù)人所在的區(qū)域,沒有被繼續(xù)侵占。

  他的軍功,是用不死者一次次的死亡和敗退,無數(shù)邊境戰(zhàn)士的血肉,以及自己無數(shù)次負(fù)傷帶來的。

  而隨著他實力越來越強,進步以讓人咋舌的速度,提升至五階,在第一作戰(zhàn)軍中的地位漸漸不可動搖。

  他成為了帝國最鋒利的刃,刀尖對準(zhǔn)敵人,同時也對準(zhǔn)所有違抗軍令之人。

  貴族向他拋出橄欖枝,亦或者低下高貴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