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慌得很。
怎么就發(fā)展到抱著自己進他的臥室了?
不是把自己抱回自己的臥室嗎?
他以為又是和以前一樣的發(fā)展。
但沒想到今天褚澤多了點花樣。
“啊——”
褚澤拖長了尾音,拐著彎的聲調(diào)里帶著愜意悠然的淡定,“還記得波塔星我們怎么說的?”
韓亭熙記憶里閃過幾個片段,嘴上卻飛快否認:“我們什么都沒說!”
褚澤意味深長地低下頭,和五官恨不得飛起來,瞪著眼睛,慌里慌張的韓亭熙對視。
他瞳色極深,里面沉沉倒映著一個人。
韓亭熙吞了一下口水,小聲和褚澤商量:“以后,以后……”
“你看你都受傷了……”
“不合適。”
褚澤哼了一下,余光瞥向自己肩膀上清晰的齒印,他控制肩膀上的血液流速,不讓它立刻愈合,所以現(xiàn)在還顯得十分嚴重的模樣。
“我不怕!
“不!你怕疼!”
韓亭熙口不擇言,掙了兩下,在褚澤推開門的時候,趁機跳了下來。
然后回頭就想跑的韓亭熙,瞬間被捉住了手腕,一下子消失在了門外。
咔嗒。
電子鎖落上,房間內(nèi)的燈隨之亮了起來。
韓亭熙貼在門上,頭皮有點發(fā)麻。
褚澤站在他的身后,身體將他籠罩起來。
肌膚的輪廓緊緊合攏,溫度也在摩擦著輕輕升溫。
誘人沉淪的聲線,好像墮落的罌粟花香,鉆入韓亭熙的神經(jīng)里。
“呵——”
“怕什么?”
褚澤含住他的耳垂,聲音被無限放大,黏·膩的水聲直沖入耳朵深處。
“今天放了你!
他笑著說。
韓亭熙呼吸一下比一下緊促,他輕輕弓起身體,好像忍受著什么一樣,輕輕喘了一下。
褚澤將他轉(zhuǎn)過來,咬他的鼻尖,眸中帶笑著問:“那你來說——”
“換成什么補償我?”
他將領(lǐng)口拉開一點。
鮮紅的齒痕,被臉頰泛著薄紅,眼角帶著潮濕的韓亭熙瞬間捕捉進了視線里。
他看著紅色的痕跡,再順著精致的所過線條,看向褚澤滾動的喉結(jié),最后看到了那兩瓣鮮紅,好像被用力吮過的唇。
韓亭熙扯了扯衣擺,心里變得熱了起來。
喉嚨發(fā)緊,他的嘴中變得干澀,好像即將干枯的泉眼,需要什么東西,立刻潤澤一樣。
于是他輕輕舔了舔唇角,色澤艷麗的舌尖,輕輕探出,又飛快收回。
他如同看到了蠱惑的惡魔。
五官耀眼又帶著惑人的靡麗,微微勾起的唇角,好像誘人墮落的深淵。
韓亭熙聲音不太平穩(wěn),他睜著漂亮的眼睛,有些喑啞地說:“你不要太過分!
你不要太過分,讓我墮落、沉淪,陷入你筑成的牢籠。
韓亭熙紅著眼角,扯著他的胸口,咬上了他覬覦了很久的唇。
相互摩擦,碾碎了含在齒間的笑聲。
褚澤用力摟住他的腰,深深吻了進去。
然后勾住他,向后兩步,同時倒在了床上。
肢體糾纏不清,陷入深色的床里,連同二人凌亂的呼吸。
在某一刻,韓亭熙低聲的輕喘中,燈瞬間熄滅。
在燈第二次亮起時。
被翻攪著蹭到了地面的床單,同時也被一只修長的手撿了回來。
褚澤張開手,看著掌心白色半透明的,屬于韓亭熙的東西,搖著頭笑了。
他另一只手把埋在枕頭里,裝作消失的韓亭熙捉了出來,“不洗澡?”
“嗯?”
韓亭熙擺擺手,示意自己一會兒再去。
他赤·裸的肩膀上被小心眼的褚澤還回去了幾個紅色的痕跡,隨著他的動作,像紅色的波浪。
“你他媽,笑個屁啊。”
韓亭熙還帶著鼻音,聲音聽起來有幾分綿軟。
他說完,褚澤又非常沒良心的笑了幾聲。
“唔……”
“熙熙以后會變久的,哈——”
在韓亭熙憤怒地扔過來枕頭的前一刻,褚澤合上了門。
他撐著洗漱臺,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
輕松愜意,帶著他好像很多年沒有見過的笑容。
“你也會有喜歡的人嗎?”
他笑了,鏡子里的人同樣露出那種溫和、不帶棱角的笑。
最后,他對著鏡子里的人,比了個手·槍,嘴里輕聲“砰”了一聲。
比完,他就被自己的幼稚逗笑了。
褚澤看著鏡子里的人,好像在透過影子,看向了曾經(jīng)那個笑意不達眼底,永遠不屑、對世界充滿嘲諷的青年。
“我變了!辩R中人的眼中泛著淡淡的情緒,在抬眸的時候,輕輕開口:
“不過,也挺好!
當(dāng)燈光再一次熄滅的時候,縮在床邊的韓亭熙被褚澤一把撈了過來,抱在了懷里。
親了親他的發(fā)絲,“怎么躲那么遠?”
“我會吃了你?”
韓亭熙將頭蹭了下去,然后頂在褚澤的胸膛上,小聲嘀咕:“這可說不定……”
聲音非常輕,只能被他自己聽到。
他心跳得很快,卻又在褚澤的氣味里,漸漸安穩(wěn)了下來。
“你早就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