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藥材可以用別的來代替,只要維持主藥性不變, 其他副藥性可以放到之后考慮。
他轉(zhuǎn)而又回憶起, 地下城中,訂好的布滿鮮花的臥室。
褚澤覺得有些遺憾。
花團(tuán)錦簇,光線正好。
潔白的床單之上,是比玫瑰還要熱烈的少年。
——韓亭熙躺在上面的樣子一定很漂亮。
可惜。
他看向走在前方, 身型挺拔如青竹, 充滿著清爽味道的韓亭熙。
視線如同逡巡自己的領(lǐng)地。
二人在回到曙光大學(xué)時, 學(xué)生終端的出入信息, 就已經(jīng)被傻蛋得知了。
傻蛋亮粉色的頭頂,在一片花海中冒出一個間。
它歡呼著穿過花海中的小徑, 如同一只粉紅色的蝴蝶在花中飛掠而過。
圓溜溜的眼睛, 不停地閃爍著紅光。
它用幼童的聲線興高采烈沖出來,抱住了韓亭熙的小腿。
“爸爸爸爸, 你們怎么回來這么快!”
他圍著二人轉(zhuǎn)圈,看上去十分高興的樣子。
“意外。”
韓亭熙把它拎起來,搓著它光滑的腦袋,抱在懷里推開門。
“累死了。”
從進(jìn)入波塔星開始,他和褚澤幾乎就沒有休息,一直在遭遇各種各樣的事件。
緊繃的精神,在回到屬于他們二人的住宅時,才終于放松下來。
外面常年盛開,不曾衰敗的花,不斷地將醉人的花香透過窗送進(jìn)屋內(nèi)。
香氣誘人放松了精神,緩慢想要入睡。
韓亭熙倒在沙發(fā)上,長腿搭在沙發(fā)靠背,露出一截精致白皙的踝骨,他手蓋在眼睛上,聲音都有些發(fā)黏。
“我要先睡一覺……”
跟在他身后的褚澤,將行李收拾好,又把背包中的狐貍皮毛和各種藥劑、藥材以及工具拿出來,交給傻蛋去處理好。
這才不緊不慢走到沙發(fā)邊。
俯下身看向遮住上半張臉,只露出一張色澤鮮艷、形狀優(yōu)美的嘴唇,和精致的下頜線條的韓亭熙。
“洗個澡再去睡!
褚澤拎起他掛在沙發(fā)背上的腳腕,手臂用力,輕輕一扯。
韓亭熙直接被拽到褚澤身前。
腳踝被溫?zé)岬氖终莆兆,下身直接靠在褚澤的大腿上?br />
韓亭熙一下就張開了眼睛。
他支起身子,掙扎著往后面退。
一邊掙扎一邊略帶點慌亂地說:“你干嘛?”
這個姿勢,實在有點不妙。
褚澤輕笑一聲。
手從他的腳踝慢慢撫上去,褲子順著力度向上滑,堆起一層褶皺。
褚澤握住他緊實光滑的小腿,單手撐在韓亭熙的上方。
光線被全部掩蓋在褚澤的身后。
他低著頭,陰影罩在下方,將韓亭熙籠罩在一小塊,屬于他們二人的空間之中。
“我也有點累!
褚澤說。
“你他媽累,你去睡啊——唔。”
韓亭熙神經(jīng)瘋狂跳動,嘗試給褚澤提出建設(shè)性的意見。
但他剛說出口。
褚澤就低下頭,快準(zhǔn)狠,吻住他開開合合不停的嘴,將所有的語言吞入腹中。
呼吸被攫取。
口中的每一寸領(lǐng)土,被侵略者一寸寸侵占,印下屬于自己的氣味。
輕輕地水聲回蕩在安靜的室內(nèi)。
被籠罩在下方的少年,茫然地睜大雙眼,脖頸脆弱地向上揚起,露出漂亮的喉結(jié)和肌膚。
韓亭熙喉嚨發(fā)出一聲嗚咽。
他手腳發(fā)軟,恍惚化成了一攤水,然后被褚澤一點點加熱、升溫。
最后變成滾燙的樣子。
他大腦有些缺氧。
在被掃過上顎時,他緊緊抓住褚澤的后背,鼻腔輕輕哼了一聲。
唇分開,又再度緊緊合在一起。
慢慢的。
韓亭熙思緒混亂中,揚起頭,探出舌尖輕輕和褚澤糾纏起來。
當(dāng)褚澤微微抬起身之時。
韓亭熙睜開有些迷茫的眼睛,其中似乎還有一層淡淡的薄霧。
他唇上泛著水光,瀲滟又深紅,眼角都是一片淡淡的粉。
嘴唇微微張開,還能看見其中有些顫抖著的鮮紅的舌尖。
一副極其美味的模樣。
褚澤又親了親他。
聲音很是饜足和愜意:“我又不累了!
韓亭熙過了片刻,腦中的熱氣才慢慢消散。
一瞬間,他感覺自己要炸了。
從里到外。
每一塊皮肉和神經(jīng),都要被煮熟、膨脹,最后炸裂。
他看著褚澤帶著笑俯身看他。
身后的光為褚澤鍍上了金邊,笑得勾魂攝魄。
而韓亭熙同時也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不知什么時候夾住了他的腰,衣服下擺也被掀了起來,褚澤的手此時正帶著燙人的溫度放在上面。
靠!
韓亭熙一動也不敢動。
他翕動著嘴唇,上面好像還帶著褚澤的齒印。
半晌。
韓亭熙猛地抬起手,按在褚澤的臉上。
蹭了兩下沙發(fā),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就跑。
直接砰地一聲,把臥室門緊緊關(guān)住。
空氣中還有他略有些崩潰和氣憤地大喊。
“你他媽就是個騙子!”
褚澤揉了揉被韓亭熙無意識摳了一下的嘴角,悶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