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正常,并不屬于發(fā)燒的范圍。”
石堯站在顏久生旁邊,借助顏久生的支撐檢查著團子的情況。他檢查完畢后,喊來護士,在開完單子后,對顏久生說:“需要先去做個血常規(guī),檢查是否病毒性感染!
顏久生點頭,拿著單子去了二樓抽血處。
除了零星的幾個值班護士外,這層樓并沒有其他人。值班護士收過票據,付錢后,很快就抽完了血。
似乎是察覺到顏久生有些不舒服,護士給團子按壓抽血處時,順口問了他一句:“小帥哥,你沒事吧?是不是有些不舒服,有沒有大人能喊來幫忙的!
瘦弱的青年微微搖頭,勾起了護士心底的憐憫。
她遞給顏久生幾塊兜里裝著的巧克力,隨后讓他就在這里等。不一會,結果就拿出來了。
護士似乎很擔心顏久生的情況,她的視線先落在顏久生身上,而后落在團子上,再轉回來。不合規(guī)矩的說了句:“正常這呢,哥哥別太擔心,石醫(yī)生對小孩很負責,你要先照顧好自己。”
顏久生點頭,微笑道:“謝謝!
他抱著團子下一樓,懷里的小黑也忍不住道:“你沒事吧,我感覺你走路都飄乎乎的,實在不行,我變成你抱著吾神好了,你休息!”
顏久生嘆氣:“你是不是真的傻,別人看不見你,到時候只能看見鞋鞋在空中緩慢前行!
“對哦,”小黑像是突然頓悟,“那你慢點,實在不行休息會!
一樓急診處,石堯拿著結果,微微蹙眉。
緩了會,他抬頭,認真地問著顏久生:“你是孩子的什么人,最近是否一直和孩子在一起?”
顏久生回答道:“監(jiān)護人,是!
石堯有些驚訝,用了幾秒去縷清二人的關系。他沒有疑問,顏久生知道,在見多識廣的醫(yī)生眼里,他怕是已經成了單親爸爸。
但這些已經不重要了。石堯沒有再說話,這代表著團子的情況有些不同。
有句話說的好,不怕醫(yī)生說的多,就怕醫(yī)生不說話。
顏久生看著石堯簡單的開了一些物理降溫的東西,然后打出一張單子。顏久生習慣性去接,但單子并沒有落在他的手上。
顏久生訝然:“醫(yī)生?”
只見這位年輕的主治醫(yī)師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突然來了一句:“你們最近有沒有遇見奇怪的事情?”
顏久生頓了會,突然有些無語。
敢情又是個天選之人?他運氣這么好嗎,隨便遇上一個都是天選之人。
見顏久生以異樣的眼光看著他,石堯解釋道:“啊,別誤會,是因為最近科室里接到了很多奇怪的病人,顏鞋鞋的癥狀與他們有些相同。檢查沒有任何的病癥,但本體表現出來的異樣都能夠察覺到。鞋鞋這樣,很像是撞上邪祟了!
接著,男人推出一張證件,顏久生覺得眼熟,只聽男人道:“南城市醫(yī)院在半個月前與特別行動處結盟,專門空出一棟樓來救治這樣情況的病人!
說到這里,顏久生沉默了。
知曉自己剛剛離開特別行動處,接著又主動走進了這個圈子的顏久生,一時間心情有些復雜。但團子一直沒醒,抱著死馬當活馬醫(yī)的心情,他認命道。
“前天,南城市一中,那個新聞你看到了吧,我是昨天處于現場的學生,受到侵擾后,我當天進了醫(yī)院,應該能查到我的住院記錄。昨天出院,與孩子接觸后,孩子半夜發(fā)燒!
雖時間線被改動了,但結果不變。顏久生道:“所以,這能算是奇怪的事嗎?”
得知這個情況的石堯在電腦上查閱一番,在給團子掛號時,同樣記錄了顏久生的名字。
他確認后,立刻明白了:“顏同學,請和我來。”
石堯取了降溫的物品后,帶著顏久生來到了c棟一樓,這里的過道兩旁全是房間。石堯確認門牌號后,帶著顏久生進入。
“我現在更傾向于鞋鞋收到了邪祟的侵擾,尋常的醫(yī)療手段無法治療,我們目前也沒有速效的方法。但物理降溫是必要的,我需要再采一次鞋鞋的血,進行更精密的分析!
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滿眼都是治病救人,顏久生點頭。石堯便蹲在床邊,溫柔地哄著昏睡中的團子。
“鞋鞋,不要怕,叔叔很快就抽完了!
一管血抽完后,石堯十分細心地教著顏久生如何進行物理降溫。顏久生學的很快,接過后道:“謝謝。”
石堯點頭,望了一眼團子后,準備離開。
“對了,”石堯從兜里拿出一根手機充電器,遞給顏久生,“看你出來匆忙,是不是什么東西都沒帶?如果暫時聯系不上人送,把我的充電器先給你。這棟樓暫時還沒有共享充電寶,你先拿我的充電器過夜吧!
驚訝于男人的細心,顏久生莫名對這個細心的醫(yī)生有了好感。感謝后,兩人雙手相碰間,石堯訝然:“你體溫很高,是不是發(fā)燒了?”
顏久生微微一愣,剛剛獲得的好感立刻煙消云散。
他終于知道一見到石堯察覺到的異樣是來自于哪里了。
這個石堯,眼神一直是落在團子身上的,縱使是關心病人的醫(yī)生,也不可能從頭到尾都沒分給監(jiān)護人一點視線。
護士的關心,小黑的詢問——這兩人都關心著昏睡的團子,后者更甚。但他們都有意無意的發(fā)現了顏久生的異樣,察覺到顏久生身體也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