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這邊的失敗并沒有影響哈布拉步兵攻勢,因為騎兵的速度很快,剛才他們的追擊雖然時間不長,但是距離卻已經(jīng)拉開了剛才的戰(zhàn)場老遠。
穆罕穆德雖然好像聽到了隱隱約約傳來的爆炸聲音,但是卻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現(xiàn)在全部的關(guān)注都是對準(zhǔn)了步兵這邊。
“炮兵準(zhǔn)備!”
“放!”
“嘭嘭嘭!”
霰彈炮撒出了無數(shù)的碎片,好似下雨一樣的飛向了哈布拉步兵陣型。
第一排扛著盾牌的那些步兵,舉著盾牌擋在了自己的前面企圖用盾牌擋住明軍的炮火。
可是他們用基本都是木頭盾牌,上面包裹一層鐵皮或者是牛皮,這種盾牌的防御碰到一般的火器有些用處,但是碰到了火炮用處可就不大了。
哈布拉汗國的步兵用打薩菲王朝和奧斯曼帝國的戰(zhàn)術(shù)對對付明軍,首先這就是一個極大的錯誤,他們注定要為了這個錯誤而買單。
買單的東西就是他們的生命。
那炮彈發(fā)射出去的霰彈,在觸碰到了盾牌之后,毫無阻礙的就穿透過去,那原本完整的盾牌頓時被打出了許多小洞。
但是子彈透過小洞可不會停下,而是直接鉆入了盾牌后面的人體,甚至在這種沖擊力之下,那些被擊中的哈布拉步兵就好像被什么東西猛地撞了一下向后退去,然后直直的倒在地上。
有哈布拉步兵低頭看去,頓時露出大驚失色的樣子,只見地上的那些身體前面已經(jīng)被打成了爛肉,就算是有的士卒穿著鐵甲也無濟于事,鐵甲直接被穿透,鐵甲里面的身體被打的千瘡百孔。
步兵的密集沖鋒阻擋了這種霰彈的穿透,大部分的子彈被前面兩排的人體擋住,后面的那些步兵卻還是無法停下的繼續(xù)向前沖鋒。
為什么要組成軍陣一排一排的密集沖鋒,積蓄力量是一部分,其實更重要的就是前面讓士卒已經(jīng)身不由己的只能前進。
一排人推著前面一排人向前,前面的人就算遇到的危險不想再向前了,但是后面的人卻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推著前面的人向前沖。
就這么一排推著一排,前面人想停下都是奢望,他們只能被后面的人死命的推著向前。
這就是為什么軍隊兩方交戰(zhàn)的時候,前面的人明知道是個死也要向前,因為他們實在是身不由己,完全是被逼著去死的啊。
“排槍準(zhǔn)備!”
在敵軍進入一百五十米以內(nèi),明軍的排槍頓時開始了發(fā)言。
“啪啪啪!”
第一排完成射擊然后蹲下上彈。
緊接著第二排接替射擊,扣動扳機把子彈射出去之后蹲下第三排射擊。
當(dāng)?shù)谌磐瓿闪松鋼糁,第一排也基本完成了裝彈接著站起來扣動扳機。
所有的動作只需要聽從指令便可,每個隊的隊正嘴里吹著口哨,吹一下?lián)Q一隊射擊,吹一下?lián)Q下一隊。
一隊人馬三個排的兵力十五米的陣線上,這些士兵完全可以聽到自己的隊正吹哨的命令。
就這么這些明軍士兵很是熟練的蹲下裝彈,然后站起射擊,熟練的動作把火槍發(fā)揮出了最大的輸出。
頓時前面沖鋒的哈布拉士兵就遭到了強烈的打擊,那威力強大的子彈可以輕易的穿透讓他們的甲胄,然后取走他們的生命。
不過這群步卒卻并沒有產(chǎn)生混亂,他們又不是第一次見識火槍了,對付這種火槍他們還是比較有經(jīng)驗的。
只見他們抓著前排被擊中的自己人的身體,用這種方法擋子彈可比什么鐵甲什么盾牌更有用,以前他們遇到奧斯曼人的火槍就是用這種辦法頂著他們子彈前進的。
對于這種極度惡心的做法,明軍士卒們表示出了極大的憤慨。
用自己的戰(zhàn)友的身體去當(dāng)子彈,這對軍人來說就是最大的侮辱,不是說戰(zhàn)友的身體不能擋子彈,但是這種擋都是自愿的。
當(dāng)自己的戰(zhàn)友遇到危險的時候,我們愿意用我們的胸膛去擋住射向戰(zhàn)友的子彈。
但是你看他們,竟然用受傷甚至戰(zhàn)死犧牲的戰(zhàn)友的尸體來阻擋子彈,這是對戰(zhàn)友的不敬,他們不配當(dāng)一個軍人。
換成明軍自己來,他們寧愿自裁也不會這么侮辱戰(zhàn)友。
只見剛才還面無表情很是平靜的明軍士卒們臉色開始了變化,一個個的咬著牙齒表示出了極大的憤恨。
就算對面的那些人是自己的敵人,但是他們也看不慣這種不拿自己戰(zhàn)友當(dāng)人的畜生。
“殺!把主群畜生統(tǒng)統(tǒng)送回老家!”
在這種憤慨之下,他們的裝彈速度頓時上升了一個層次,之前可以打出分五,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出了分六的程度了。
不過人肉盾牌的防御力確實沒的說,真正的以柔克剛把明軍發(fā)生的子彈擋在了肉體上,雖然還有不少的子彈透過那些尸體擊中了后面的哈布拉步卒,但是他們的傷亡已經(jīng)是大大的減少了。
第一師的思政官看著哈布拉士卒的不齒做法,頓時就要調(diào)動重機槍隊送他們會老家,可是鞠師長沒有同意。
“這些畜生根本不配用重機槍,那是用在值得我們尊敬的對手身上的!”
“就讓我們的戰(zhàn)士們好好的教教這些蠻夷如何做人吧!”
當(dāng)然鞠師長的局外話也有其他的意思,重機槍寶貴等遇到了我們無法應(yīng)對的敵人再用。
在明軍的猛烈打擊之下,哈布拉步卒依舊在頂著彈雨前進,雖然明軍的火器很是犀利,但是哈布拉的步卒依靠這種辦法卻還能艱難的前進。
在這種人肉盾牌之下,哈布拉步卒的傷亡大大降低,雖然還是有子彈從空襲射入,但是被擊中的人數(shù)可是少多了。
在四百米到八十米的距離上,每一步他們都要付出血的代價,每前進一步,地上就會躺上幾具尸體。
但是他們還是沖到了八十米的范圍內(nèi),在這個距離上他們就能用自己手里的弓箭了。
只見一陣陣箭雨朝著明軍而來,正對敵軍的明軍將士雖然穿了甲胄,但是還是造成了傷亡,火器營的甲胄只能防護軀干主要部位,因為在大明作戰(zhàn)的經(jīng)驗火器兵被近身的幾率太小,要不是遠征軍變數(shù)多,可能這些火器兵都不會穿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