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喝!都喝!你他娘的杯子里面的酒留著養(yǎng)魚嗎!”
“給老子喝!”
“喝喝!”
“他娘的,小娘皮給爺笑一個!”
“不笑?笑的跟哭似的,給你臉了!”
“來爺給你笑一個,嘿嘿嘿嘿..........”
這件青樓里面充滿的歡聲笑語污濁不堪,簡直讓人無法聽下去了。
只見這個時候千戶騎著馬急匆匆的從南邊狂奔了過來,到了這件青樓的門口,直接一個翻身從馬上掉了下來,摔了一個嘴巴啃泥。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千戶一邊叫著一邊朝著上面跑去,一下推開了三樓雅間的大門滿臉焦急的叫著。
“他娘的出什么事情了!你這么急得慌!”這個雅間里面地位最高的就是山東都指揮使了,也就是那個看起來很粗糙的漢子。
他此時正在個一個小娘子對著皮杯,喝的可是正盡興呢,結(jié)果被人給打斷了,頓時面色滿是憤怒,一把的抽出了掛在墻上的刀子,來到了這個千戶的面前。
不由分說,直接一刀子砍在了這個千戶的脖子上。
頓時好大的人頭落地,那血直接就撿起來了三尺有余,直接給這個都指揮使洗了一個血水浴。
千戶那瞪著大大眼睛的頭顱落在地上滾動了幾下,他是那么的不敢相信自己就這么死了,而且還是死的這么莫名其妙不明白,他做什么了嗎?沒有啊?
“他娘的!我呸!”都指揮使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沫子,對著這個千戶吐了一口黃綠相間的濃痰。
“敢打擾老子的雅興,你他娘的是不要腦袋了!正好給我等兄弟們助個興!”只見這個都指揮使很是得意的抓起了這個腦袋,扔到了桌子上。
“給諸位兄弟加道菜!人頭就酒越喝越有!”
那千戶死不瞑目的眼睛盯著面前的一個小娘子,頓時一個尖叫的可以震碎酒杯的聲音在這個雅間里面爆發(fā)了,這個尖叫真可謂是高音突出,在后世起碼也是一個頂級女高音而且還是能玩花腔的那種。
可是現(xiàn)在她只能面部肌肉扭曲的抖動這尖叫,一個青樓的小娘子如何見過這么一個人頭,接著叫聲戛然而止,這個小娘子竟然活生生的嚇得斷了氣。
“他娘的!沒意思,一點意思都沒有!”都指揮使抓起了這個軟趴趴的小娘子嘴里喘著粗氣,把她從三樓扔了下去。
此時的他已經(jīng)酒上了頭,六親不認(rèn)了,不然也不會因為這么一點小事直接一刀砍死了一個千戶。
“好好好!大人真的是好刀法啊,一刀見血,一刀就把人頭可斬了!”
“厲害厲害,大人的刀法越來越厲害了!”
酒桌上面的幾個軍官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個個的都是被灌了點馬尿就不知道自己叫什么的主。
“這個人是誰?為什么看著這么眼熟?”一個軍官瞪著他的鈴鐺大眼,看著這個千戶怎么看怎么覺得此人好像在哪見過。
“哎!還真他娘的眼熟嘿!管他呢,敢打擾我們哥幾個雅興,他就該死!”都指揮使一把抓著這個千戶的頭發(fā)提起來看了一眼,不過酒已經(jīng)上頭了,眼睛朦朧的好像上了一層霧氣,就看不清楚這個千戶其實就是自己的屬下了。
“不管他,喝酒喝酒!”
于是酒席仍舊再繼續(xù),幾人都沒有把一個小小的人頭當(dāng)回事,甚至他是連他是自己人還是個千戶也豪不在意。
可能他們酒醒之后會后悔,但是后悔了也無濟于事,他們也沒本事把這個人頭給按回去不是。
不過這對他們來說殺了一個千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知道他們的后臺可是山東的天下第一家啊,有那個姓的存在給他們作保,他們還有什么好怕的。
魏忠賢鎮(zhèn)定自若的閉目養(yǎng)神著,閉著閉著他就睡著了,宣旨隊伍就這么在這里靜悄悄的站了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之后,魏忠賢才一個激靈的醒來了,這段時間他提醒吊膽的不敢睡,現(xiàn)在陛下來了他才放心許多,以至于身心俱疲,很容易就睡著了。
睜開了睡眼之后他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這里。
“老祖宗!毙√O(jiān)在一旁候著見魏忠賢醒了連忙上前。
“人老了就是容易打盹,怎么這山東的人在外面候了多長時間了?”魏忠賢端起杯子淡淡的問道。
在他想來已經(jīng)有人去稟報了,自己又打了一個盹,他們也該過來了。
自己是什么人宣旨的天使,那就是代表陛下,他們敢耽擱嗎。
”回稟老祖宗,他們還未過來!靶√O(jiān)面色有些不對的回道。
魏忠賢眼睛看著茶水上飄著的一片茶葉,吹喝了一小口:“看來雜家這個盹也就一小會嘛,過去多少時間了?”
再次吹了吹茶水,不小心把茶葉喝進了嘴里。
“回老祖宗,已經(jīng)一個時辰了!毙√O(jiān)很難為,但是還是如實稟報了。
魏忠賢正在用舌頭把這個茶葉給推出去,但是聽到了這話之后一個大動作又把這個茶葉咽了下去。
饒是見過大場面的魏忠賢都有些吃驚了,一個時辰了,小小的一個曹縣,就是用爬的他們也該爬一個來回了吧!
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些人連面子上也不愿意做了,準(zhǔn)備和朝廷翻臉!
他們怎么敢?他們怎么敢!
魏忠賢想不明白,朝廷現(xiàn)在又不是末代那種勢力衰微,陛下現(xiàn)在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這山東的軍將吃飽了撐的還是豬油蒙了心的敢跟皇帝對著干?
這不符合常理,這不科學(xué)。
下意識的他就想調(diào)頭就走,讓陛下降降罪與他們,但是他止住了這個心思,他是帶著任務(wù)來的,在任務(wù)沒有完成的時候他不能這么輕易的走了,陛下還在那里等著自己呢。
于是魏忠賢眼中的精光閃過,變得凌厲起來,絲毫不復(fù)剛才那種老態(tài)龍鐘的模樣。
“走!他們不來迎接我們,我們就去他們那里!”
“雜家倒也看看,究竟是什么人這么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宣旨還敢磨磨蹭蹭的!”
“對了把城門口的那幾個兔崽子給雜家?guī)希s家要用用他們的人頭!”
魏忠賢已經(jīng)決定好了,深入虎穴,他倒要看看這山東的軍將是不是有那么大膽子敢把自己留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