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溫體仁已經(jīng)趕到了密縣,密縣的北部左良玉只留下了兩千兵馬,在見到溫體仁帶來的一萬多大軍之后,頓時頭也不回的就逃跑了。
兩千打一萬好幾,這簡直就是以卵擊石啊,如此必輸?shù)恼踢@個主將也不是傻子不是,面對實力強大的溫體仁,他們跑的那是一個可帶勁。
不過溫體仁也沒有下令去追擊,在溫體仁看來敵軍跑了這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省的自己去打了啊,要知道一打仗不管是敵人弱小還是我方強大,誰都沒有必勝的把握。
就算自己是強大的一方也不敢說自己就能打贏了啊,誰知道對面的那些人是不是扮豬吃老虎,萬一他們只是誘餌怎么辦,萬一自己被他們給打了可怎么辦。
要是打不過自己的小命可就玩完了。
所以本著穩(wěn)妥的辦法,溫體仁覺得還是和諧最好,和諧最重要,就好像陛下常說的一樣。
朕最喜歡的就是和諧,要么你們主動的和諧,要么朕把你們都給和諧掉!
溫體仁覺得自己這是謹遵圣諭,看看自己現(xiàn)在多和諧啊。
于是溫體仁的馬車在中軍的護送下第一個的進了密縣,緊接著后面的糧草輜重也跟了進去。
“好險好險,差點就進不來了!睖伢w仁上了城頭看著一隊長長的大軍在進入城內(nèi),頓時松了口氣,終于還是沒有出問題啊,不然可就得出大亂子了。
在這個城墻上,有了這個城墻的保護,溫體仁覺得自己的心安定了不少,果然城墻這玩意就是就是定心丸啊。
不過看著這密縣的城墻,溫體仁覺得美中不足的是沒有京城的高大,也沒有護城河,甚至比開封城的也是差了太多了啊。
可惜實在是太可惜了。
“抓緊時間好好的把城墻給修補修補,看看那里都已經(jīng)快要塌了!你們難道都沒有看到嗎!”溫體仁指著城墻一處被炮擊之后,已經(jīng)出現(xiàn)漏洞還沒有來得及補上的地方,很是不滿的說道。
要知道這里可是我現(xiàn)在的安身立命的地方,怎么可以不穩(wěn)固呢,一定要加強城墻的投入,不然我的安?稍趺崔k啊。
“末將得令!”川軍的將軍一個抱拳。
“還有!本官也看了,就那邊不遠處就有條河嘛,為什么不挖一條護城河呢,沒有護城河還怎么守住城墻,我是文官都懂這個,難道你這個武官還不知道護城河的重要!”溫體仁指著那邊站在城墻上看不見的河流做出了指示。
“挖護城河?”將軍頓時就瞪大了眼睛。
這位是怎么樣的腦袋,才會想出要在這里先挖出一條護城河的工程?
難道這位大人以為,就我們這點人可以在一兩天之內(nèi),就把一個護城河這么大工程給完成了?
“督師大人,非我們不想挖啊,而是實在是沒有那么多人,從那里挖一條護城河起碼也得上萬人工花上好幾個月的時間,卑職也想著有條護城河就好了,只可惜我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睂④姷挂矝]有亂答應(yīng),而是直接把實際情況告訴的溫體仁。
“哦!原來如此啊!睖伢w仁面色有些不愉,他這話說的意思不就是顯得自己是傻子了嗎,如此你說溫體仁還能愉快和他玩耍嗎。
“那城墻上就拜托老將軍了!
溫體仁下了命令之后不爽的點點頭離去了。
等他們離開之后,川軍將軍身邊的這個千戶憤憤不岔的對著將軍陰陽怪氣的說道。
“將軍,這些老爺們一來我們可就又有事情要做了,也不知道他們來這里究竟是為了殺敵,還是為了給敵人送菜!
千戶對溫體仁的瞎比劃很不滿意,有些地方根本沒法做到,可是這個溫大人一來就瞎指揮,他有看過密縣是個什么情況嗎!
“你不懂,其實這是一件好事啊!睂④娡蝗恍α诵。
”這是為何?來了一個不懂裝懂的,萬一他瞎下命令可怎么辦?“千戶不懂將軍為何發(fā)笑連忙問道。
“因為他膽小啊。“將軍說道。
“嗯!確實是膽小啊“,千戶點點頭對這個膽小的論斷很是贊同:“他一個文官一來這里就要看城墻,還要挖護城河這不是膽小是什么,很明顯就是在怕死!
“可是他膽小對我們有什么好處?”千戶一臉的不屑,如此膽小還敢掛帥真是一將無能累死千軍啊,這好像對自己也沒有幫助啊。
“膽小好啊,膽小就不敢瞎指揮,也不敢太過冒險,這樣他才不會對我們打仗的時候瞎指揮。”將軍用著一種睿智的目光看著遠去的溫體仁。
他相信溫體仁是一個聰明人,知道該怎么用人,聰明人會把自己不擅長的事情交給擅長的人去做,如此守城的任務(wù)就不會有人對他指手畫腳了,而現(xiàn)在自己問這位督師大人要什么他都會給的。
人老成精莫過于此了。
這位川軍的老將軍對人心的把握也是高手啊。
溫體仁確實如他所說都一樣,自從他打了敗仗之后就再也不想碰指揮這行了,他覺得還是當(dāng)一個文官熟練,指揮大軍太令人瘋狂了啊。
“督師大人,現(xiàn)在監(jiān)軍大人被叛軍給包圍了,我們該如何是好?”一個與他同行的兵部郎中也是欽差副手此時急得可是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當(dāng)今皇帝陛下最最器重的太監(jiān)小猴子公公,就這么的被敵軍給伏擊了,而且還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如此一來你說陛下會怎么想。
會不會對自己另眼相待?
哦!朕把監(jiān)軍給你們派去了,結(jié)果你們回來了,朕的監(jiān)軍卻被叛軍給干了,你們就這么看著不知道救援的嗎!
溫體仁現(xiàn)在也是急了。
完了,草率了啊。
為什么要把監(jiān)軍隊伍放在后面啊,為什么要把欽差欽差儀仗扔給侯公公。
溫體仁在質(zhì)問自己,恨不得就地給自己狠狠的兩個大嘴巴子。
怎么交代,你說回去之后自己可怎么交代啊,要是陛下問自己要人,你說他該怎么交人?
溫體仁可是知道這位侯公公在皇帝陛下身邊是個什么樣的地位,那可是陛下身邊最親近太監(jiān)啊。
他拍了拍腦袋,逃跑成功的竊喜之心被一種慌張給取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