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在此你敢攔路就是抗旨不尊!不要說是你了,就是你的上官田爾耕!他也不敢阻攔本官之路!”蘇茂相舉著圣旨,那是十分囂張,誰的面子都不打算給了。
因為成國公府中的東西實在是太令眼饞了,這幾天光是抄了幾個次要地方便得到了那么多的財物,可以想象朱純臣居住的府邸里面究竟藏了多少好東西,兩百年的國公啊,可以說大明能比得上他的也就是張家了。
蘇茂相眼饞嗎?當(dāng)然是很眼饞啊,他是刑部尚書,能見到這么大筆財富的機會可是很少見的,說不定這一次就能徹底的肥了他,你說他能不重視嗎。
“滾開!”蘇茂相火了上去就準(zhǔn)備把這個錦衣衛(wèi)給趕走。
“喲!我說是誰這么大的威風(fēng)要趕走我們的人,原來是蘇尚書啊,怎么,蘇尚書就這么看不起我們錦衣衛(wèi)嗎!”此時田爾耕趕到了,眼神十分不善的看著蘇茂相,他可是看見了蘇茂相的舉動,這根本就沒把他們錦衣衛(wèi)給放在眼里啊,甚至田爾耕心里都在尋思著,是不是我們最近又想沉寂靜了,沒怎么殺人你就飄了,要不然請你到詔獄走一趟!
“圣旨在此你敢擋路!”蘇茂相一瞪田爾耕舉起了手里的圣旨,有這個在錦衣衛(wèi)算個鬼。
“不敢不敢,蘇尚書有圣旨在手我等怎么敢擋路呢!碧餇柛α诵u搖頭。
“那你還不趕緊把你的人帶走,現(xiàn)在這個地方我們刑部會同大理寺查抄了!”蘇茂相也不想與錦衣衛(wèi)搞得太過僵硬了,畢竟那幫人要對付你真的不講道理啊。
田爾耕點點頭對著旁邊的錦衣衛(wèi)招招手說道:“既然陛下圣旨下達(dá)那我們走,把這里全部留給人家刑部還有大理寺!
蘇茂相很是詫異的看著田爾耕,他怎么也想不到田爾耕竟然如此痛快的就帶著人走了,不是應(yīng)該霸占著不走然后雙方再講條件的嗎?
甚至蘇茂相都做好準(zhǔn)備了,哪怕讓出三成利益給錦衣衛(wèi)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利益均沾的道理他也懂,這么一大筆財富他刑部獨吞,可就太遭人記恨了,多幾個勢力強的分擔(dān)也好過自己一人承擔(dān),但是錦衣衛(wèi)這么痛快,簡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啊。
這還是那個雁過拔毛,大雁飛過留給你一根毛其他剩下的都是他們的錦衣衛(wèi)嗎。
難倒.........蘇茂相腦子里閃過了一個可能,難倒他們已經(jīng)捷足先登了!
因為他實在是想不出錦衣衛(wèi)為什么會放棄了,所以唯有這個可能才能解釋,錦衣衛(wèi)這幫人怎么會放棄這么大的好處。
“不好!快快隨本官進去!”蘇茂相也顧不得什么了,撩起官袍就往里面跑啊,生怕進去之后府邸里面是一片狼藉什么都沒了,財物都被錦衣衛(wèi)給搬空了。
當(dāng)蘇茂相提心吊膽的推開大門的時候他傻了眼,因為里面什么都在,財物什么的擺放著好好的根本沒也動過的痕跡。
“給本官將這里搬空!一個子都不能剩下!”顧不得多想的蘇茂相一揮手讓人開始抄家了。
自古抄家什么的才是最肥差事,現(xiàn)在可算是輪到自己了,而且抄的人還是這么肥的朱純臣,簡直是上天眷顧啊。
“都給我記住了,若是被本官發(fā)現(xiàn)有人膽敢中飽私囊,可就不要怪本官心狠手辣了!”蘇茂相環(huán)視一周狠狠的說道。
吩咐完了之后,蘇茂相便坐在一把官帽椅上,看著外面清點財物的人搬來一箱箱金銀珠寶堆在門外的空地上,一會兒這個府邸最大的院子里面就堆滿了財物。
那三尺高的紅珊瑚真是稀罕的不得了啊,恐怕就是宮里都沒幾株有這么大的,而且紅的如此妖艷就算宮里面的那個也沒這個色澤。
再看看這一斗的東珠,每個都有拇指大小真是富的不是一點半點啊。
此時一個綠袍小官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尚書大人發(fā)現(xiàn)了一個密室,請您去看看!
“看什么有什么東西都搬出來便是!碧K茂相眼睛看著下面的東西卻不想挪動。
可是小官面上卻是急迫,好像密室里面是什么了不得東西似的。
“還是請尚書大人移步!毙」倩氐。
“哦!”蘇茂相起身跟上了,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東西非要讓自己去看。
進入密室在火把火焰照亮之下,蘇茂相進去的第一眼便是愣住了,金色!滿眼都是金色,地上放著的箱子都已經(jīng)腐朽了,地上到處散落著的都是金子,一箱箱的金子,蘇茂相隨手撿起一塊,可是發(fā)現(xiàn)這一塊起碼有一百兩,可是這金錠子放眼望去到處都是。
扔掉金錠子,蘇茂相向著里面走,里面的好東西那可就更多了,然后他又看到了一株白玉牡丹,這牡丹高有三尺,連著盆帶花骨朵皆是一塊玉石雕刻而成,那朵朵紅色花瓣皆是這塊玉石上帶著的血玉雕刻。
這是寶貝嗎,是寶貝,可是還有更寶貝的,打開了一個檀木的盒子,里面是一副字帖,王羲之的親筆字帖,看得蘇茂相眼睛都直了,甚至有一種直接塞入直接懷里的沖動,這可是真正的寶物,書圣的字帖能得一見都是天大的福源啊,這朱純臣竟然有如此寶物!
“大人您看這..........”小官的問道,雖然話沒有說出口但是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什么這個哪個的,這些都是朱純臣搜刮的民脂民膏!本官無比唾棄之!”蘇茂相一臉正色道。
“大人您看這個盒子怎么是空的?”小官表現(xiàn)的十分奇怪的問道。
“空的?額......確實是空的啊,不過這個盒子也是一個寶物嘛。”蘇茂相順手一塞把這字帖塞入了自己懷里。
他最酷愛這個,若是留在此處萬一出了意外可就得心疼死自己了。
再說了,讀書人的事能叫偷嗎,這叫保護!保護你懂嗎!
今日一大早的,朱由校又到了每十日最痛苦的一天,那就是上朝,照例是被人擺布迷迷糊糊的來到了奉天門外的龍椅上坐好。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今日換了一個比較陌生的太監(jiān),好像大臣都覺得哪里不對,但是又好像說不上來哪里不對。
侯公公哪里去了?好像這幾日都沒見過侯公公啊,他不是一直都是不離皇上左右的嗎,今日怎么上朝換人了?
照例流程走了一遍之后開始進入朝會廷議的內(nèi)容了。
“陛下,臣有本奏!”刑部尚書蘇茂相出列拱手鞠身道。
“蘇愛卿有何事啟奏啊。”朱由校清醒了一下端正了坐姿問道。
“回稟陛下,朱純臣一案已經(jīng)有了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