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爾表示不屑,雖然自己被看出來是一個貴族那又如何,難不成你還能再看出什么來嘛,他是歐羅巴人,來到大明也是借著其他的身份來的,他真實的身份可沒有任何人知道。
”你是哪個國家的人?“朱由校問道。
“哼。”約瑟爾冷哼了一下,然后很認真的說道:“尊敬的皇帝陛下,我是不會說的。”
“那么朕繼續(xù)猜一猜,若是猜對了,那你就告訴朕如何?”朱由校笑著問道,反正歐洲有能力到這里的就那么幾個國家,朕一個個的猜過來就不信了還能給猜錯了不成。
“那就請陛下試上一試好了,不過無論陛下猜對還是沒有猜對,我都不會告訴您的!奔s瑟爾就不信了,大明的皇帝還能知道遠在萬里之外的歐羅巴的情況。
在大明,這里根本就沒有對歐羅巴的那些地方有興趣的人,甚至九成九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還有歐羅巴這個地方,跟他們說起自己的老家,在他們的嘴里都變成了佛郎機,
朱由校努著嘴觀察了一下約瑟爾,紅色的頭發(fā),最為醒目。
紅色頭發(fā)的一般都是什么地方的人來著?朱由校想起來了他看過這方面的資料。
“你是凱爾特人?”朱由校試探性的問道。
約瑟爾雖然面色上沒什么反應,但是他心里卻有些驚訝了,大明的皇帝陛下竟然還知道凱爾特人?真是少見啊,這么多年了他是第一次聽見有大明的人提到凱爾特人這個名詞的。
但是約瑟爾也僅僅是有些驚訝罷了,畢竟這位可是大明的皇帝陛下,可能知道一點歐羅巴的事情也不足為怪。
“蘇格蘭人還是愛爾蘭人?”朱由校再次的問道,他是以約瑟爾的標致紅頭發(fā)來作為判斷依據(jù)的,這個紅頭發(fā)數(shù)北歐最多,北歐中又屬蘇格蘭愛爾蘭人最多了。
可是朱由校發(fā)現(xiàn)他好像猜錯了,這個紅毛的鬼佬肯定不是英格蘭島上的,你看他的眼神就很清楚了,聽到朕問他蘇格蘭還是愛爾蘭,他的眼中帶著絲絲的不屑,雖然是在極力的壓制但是卻沒有完全的掩飾住。
“看來你不是了,不過沒關(guān)系,朕一定能找出來你是哪里人!敝煊尚_是比較自信的,這個時候能來大明的還有哪國人,在歐羅巴就那么幾個國家,朕一個一個的來不就成了,不信猜中了你還能那么的無動于衷。
“朕突然想起來了,你肯定不是西班牙人,西班牙人可沒你這么有涵養(yǎng)的,那幫人說空話一個比一個厲害,都是一些狂妄自大之徒。”朱由校故意的說道,他一邊說一邊在觀察著約瑟爾的表情。
朱由校看到了約瑟爾的表情變了,聽到自己提起了西班牙人很狂妄自大,這樣約瑟爾竟然露出了一絲絲贊同的意味,但是這只是瞬間,馬上他又表露出一幅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
“皇帝陛下是怎么知道西班牙人很狂妄自大的?”約瑟爾面無表情的問道,就好像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五十多年前,桑德給腓力二世寫了一封信,這封信你應該是知道內(nèi)容的把,他是準備組建一支軍隊來侵犯我大明,這只軍隊計劃由一萬名西班牙士兵組成主力,而且還要另外再加上五千名倭國的人,這只軍隊遠征軍的指揮官會由呂宋殖民地的總督擔任!
“這只軍隊是用槍手、甲胄兵還要毛瑟槍手等組成。將會出動四艘大帆船的船員,再加上四名名鑄炮者,還有會熟練使用十二個武器和拋火器的工匠、再加上一些能制瀝青的手工藝匠以及能造高舷側(cè)大帆船的船匠協(xié)助!
“不僅如此,腓力二世還命令了印度總督送來五百個奴隸做輜重的押送,甚至還派出了一個軍官去倭國,招募倭國外籍軍隊。腓力二世還在回信中指出要入侵我大明一定要加上葡萄牙人,因為葡萄牙人在這一地區(qū)比較熟悉有很多的經(jīng)驗。還準備招募葡萄牙軍官擔任指揮官,你說這個朕說的沒錯吧!
朱由校滿臉都是神秘的色彩,看著約瑟爾微微的笑道。
約瑟爾眼睛微微睜大,沒想到這位大明皇帝陛下竟然還知道桑德給腓力二世寫的入侵大明的報告,這個東西就是他也是好不容易才見到的,當初他來的時候上面還特地的將這份報告交給了約瑟爾,希望他能從這份報告中吸取經(jīng)驗,并且依著這份報告為基礎(chǔ)增加一些更有利于他們行動的方案,甚至不需要改也行,西班牙人既然敢做出這個方案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桑德應該不會說瞎話亂編,實在不行就按照這個方案來出兵。
可是當約瑟爾實際來到了大明境內(nèi)才知道,老家的人對大明的了解并不比大明對他們的了解多多少,甚至當初如獲至寶的方案現(xiàn)在在約瑟爾的眼里簡直就是睡著了做的美夢!不!美夢都比這個方案真實。
想起當初來的時候老家的人還樂觀的表示,幸虧西班牙人沒有騰出手去入侵大明并且建立殖民地,這才能便宜了他們,現(xiàn)在約瑟爾只能捂著臉告訴那幫無知且自以為良好的的貴族們,西班牙人幸虧沒有來,不然他們肯定會被打哭。
因為這份報告上面對大明的戰(zhàn)斗力的估計竟然是按著,1582年的卡加延戰(zhàn)役來的,當時西班牙人在呂宋島卡加延灣迎戰(zhàn)了倭國的倭寇,號稱只用了四十個便輕松的擊敗了倭寇一千多個人。于是他們就依照倭寇的戰(zhàn)斗力來評估大明的戰(zhàn)斗力了,因為大明發(fā)生了曾經(jīng)有五十三個倭寇沖殺到金陵城下的例子,所以桑德就以為他們西班牙人對上大明人一定可以以一打千。
可是實際上是怎么回事呢,卡加延戰(zhàn)役中的西班牙人遇到的倭寇只是一只擁有一艘平底帆船和十八艘破爛舢板的小股海盜罷了。倭寇的舢板是什么,那就是一種很小的船只而已,一只舢板最多只能運載十人以下,但是那次卡加延戰(zhàn)役中實際上每一艘舢板平均只裝了五六人。無論怎么算,倭寇的數(shù)量也最多不超過兩百人。
可是那次戰(zhàn)役西班牙人出動的人員多少人呢,四十名正規(guī)軍,還要再加上數(shù)量多上幾倍的水手,雙方人數(shù)基本上就是一樣的。作戰(zhàn)的結(jié)果是西班牙人掛掉了一半也就是二十人的正規(guī)軍,甚至蓋倫船船長佩羅·盧卡斯都被倭寇給打死了,還好唯一挽回一點顏面的就倭寇損失了接近一半的人手。
用西班牙最精銳的正規(guī)軍加上蓋倫船,再相同人數(shù)的情況下去對戰(zhàn)那駕駛著破爛小船的倭寇,還傷亡這么大,如果這也算是勝利的話........那就是戰(zhàn)略上的勝利,畢竟把倭寇給打退了嘛。
于是西班牙人就開始用卡加延戰(zhàn)役的情況來衡量大明的戰(zhàn)力了,西班牙人對倭寇浪人倒是有著很高的評價,所以才提出了準備聯(lián)合倭寇進攻大明。
然而他們是怎么收集大明情報的呢?這才是最戲劇的部分,他們在收集情報時直接就岔劈了,只收集了嘉靖時期南方靠近海的一些地方部分情報。
當時嘉靖時期南方的衛(wèi)所那叫一個廢物啊,于是西班牙人就樂了。
再看到大明竟然被自己“輕松”擊敗的被倭寇如入無人之境的情況之后,西班牙人頓時就秒懂了。
上帝啊,大明竟然如此的“廢物”。那我們還等什么,上啊,上去搶了他丫的!
可是西班牙人恰巧就是不知道戚繼光、俞大猷等部是怎么剿滅倭寇的,反正他們之相信自己的眼睛。
于是西班牙人在看到了大明最弱的一點之后,就覺得這場入侵穩(wěn)了穩(wěn)了。
如果他們再往北走走來到九邊看看,恐怕應該會換一種想法,或者西班牙人要是遇見了戚繼光...........可能會被打的趴在地上叫粑粑吧。
想一想西班牙人入侵大明遇上了戚繼光........畫面太美簡直不敢想象。
為什么朱由校會說西班牙人狂妄自大,而約瑟爾也表示十分的贊同,還不是因為西班牙的水分實在是太大了啊。
西班牙人的戰(zhàn)績哪怕是在美洲都有很大的水分,不但依賴于龐大的土著盟軍而且還神奇般的屢戰(zhàn)屢敗屢敗屢戰(zhàn)。1536年的時候西班牙人在印加帝國扶持的傀儡皇帝曼科·尤潘基發(fā)起叛亂,他的弟弟基佐·尤潘基直接攻進去了西班牙人的大本營,并且一路勢如破竹,一場戰(zhàn)役消滅了五百人左右的西班牙軍隊。叛軍學習西班牙人的火器,然后開始了漫長的反抗,于是西班牙人是花了足足三十六年才千辛萬苦的將他們剿滅。
美洲土著的戰(zhàn)斗力是什么樣的恐怕了解的人心里都明白,說他們戰(zhàn)五渣吧是不是太貶低他們了,可是也就那么回事,就算如此西班牙人依舊是打了這么長時間。
三十六年時間,朱由校覺得那個時候自己孫子可能都一大群了吧。
所以西班牙的人所謂英勇完全是打土著打習慣了,不對稱戰(zhàn)爭打順手了于是看誰都是土著。
就和后世的老美一樣,治安戰(zhàn)打順手了正規(guī)戰(zhàn)爭就不懂該怎么打了。
此時護衛(wèi)再朱由校身邊的馬順幾人看著朱由校的背影很是崇拜啊,皇上為何如此的博學多才,竟然連那萬里之外的弗朗機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那什么勞什子的西班牙人,竟然做出入侵我大明的舉動,真是不知道馬王爺漲了幾只眼的,幸虧他們沒來,不然爺手里的刀可不答應!
“既然西班牙人不是,那么你看看這個!敝煊尚I斐鰞筛种笇χ竺娴膿]揮手。
后面的馬順從懷里掏出了當初在約瑟爾屋子里搜出了一個十字,這個十字馬順也知道一點是什么東西,好像叫什么主什么的,就和和尚帶著的念珠差不多吧。
看到了朱由校手里的十字,約瑟爾面色變得有些虔誠,他在心里禱告著。
主啊,求求您帶著您的羔羊脫離這塊地方吧。
他這個舉動被朱由校給看到了,朱由校發(fā)出一聲譏笑:“呵!可就不要去求你的主了,這里是大明,三清祖師的管轄地域,你們的主業(yè)務(wù)伸不到這里來!
約瑟爾雖然聽不太懂朱由校說的什么業(yè)務(wù)是什么,但是他也明白主的光輝還沒有照耀在這里,于是想說什么,但是又忍住了。
“你信仰的是加爾文派還是天主教?”
聽聞朱由校問他的信仰,約瑟爾瞳孔猛地一縮,他已經(jīng)開始流汗了,因為朱由校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竟然連他老家信仰是教派是什么都知道,這簡直就是突破了他的想象。
約瑟爾突然滿臉赫然的看著朱由校,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可能,大明也在注視著歐羅巴,不然大明是怎么知道歐羅巴這么多情況的。
“不是!都不是!你說的是什么我都聽過!”約瑟爾有些慌亂的矢口否認。
朱由校眼睛一瞇,他知道約瑟爾究竟來自哪里了。
“你是荷蘭人!隸屬荷蘭東印度公司!是也不是!”朱由校氣息一變,變得十分的鋒利帶著強大的入侵力,直接將聲音灌輸?shù)郊s瑟爾的腦子里面。
“不!不是我不是荷蘭人!”約瑟爾很慌亂,但是卻強行的鎮(zhèn)定下來,很努力的否認著。
“不是嗎!”朱由校氣息再次加強的問道。
“不是!”約瑟爾此時覺得自己正在感受著驚濤駭浪,很無力就好像一艘舢板遇見了狂風巨浪一般。
“簡·皮特斯佐恩·科恩。”朱由校輕聲的說出了這么一個名字。
這次約瑟爾再也止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他滿臉恐懼的看著朱由校,就好像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魔鬼一樣的看著朱由校。
剛剛他嘴里說出來的那個名字,對約瑟爾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甚至影響大到了一下子就要擊潰了他的心里防線的地步。
“不不不!你們怎么會知道!你們怎么可能在知道簡·皮特斯佐恩·科恩!你們是不是人!你們不是人!”約瑟爾要瘋了,他確實是荷蘭東印度公司派來的,而且派出他的人正是簡·皮特斯佐恩·科恩這位荷蘭東印度公司的總督。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恐怖的,最令人感到絕望的就是,簡·皮特斯佐恩·科恩派他來大明這個地方知道的人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他自己一個就是總督簡·皮特斯佐恩·科恩本人。
那么極思細恐的是,大明的皇帝陛下是怎么知道他是簡·皮特斯佐恩·科恩派來的?
他怎么知道的!約瑟爾感覺自己要瘋了,最大的秘密就被這么的給翻了出來,而且究竟是怎么翻出來的他卻一點也不知道。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可怕到不能再可怕的可能。
簡·皮特斯佐恩·科恩這位荷蘭東印度公司的總督大人,他與大明越過自己有了聯(lián)系,或者換句話來說他投靠了大明并且把自己給賣了。
他被人給賣了,他被人給賣了!
在那一瞬間約瑟爾覺得全世界都拋棄了他,想他這么多年隱藏在大明辛辛苦苦的收集情報啊,然而得到的卻是如此的“回報”。
怪不得自己這么快就被逮著了,也怪不得自己的事情歐羅巴的事情大明皇帝知道的這么清楚,原來竟然有這么一個叛徒。
不!為什么簡·皮特斯佐恩·科恩會與大明聯(lián)系?他沒理由背叛荷蘭,那就是荷蘭與大明交好了,他被祖國給放棄了,就好像放棄一只沒有任何用處的老狗一樣。
憑借著自己的腦補,約瑟爾直接的就要瘋了,想想一個潛伏在別人國家那么長時間的特別間諜人員,辛辛苦苦的為自己國家努力著,結(jié)果到頭來卻被自己國家給出賣了,你說他會是什么心態(tài)。
“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約瑟爾瘋狂的吼道,他被背叛了,他被自己效忠的對象背叛了,這種苦澀這種深入內(nèi)心的折磨,讓他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甚至紅色的頭發(fā)根根倒立,要不是太長就能直接豎起。
朱由校站在一旁看熱鬧,他知道這個紅毛鬼開始自己腦補了,而且好像腦補出來的還不是什么好的東西,這個好啊,這個有意思,再好的口舌也比不過自己的腦補不是。
越腦補也容易鉆牛角尖,鉆完了牛角尖心理防線就崩盤了,到時候問他什么都會乖乖的說出來的。
其實朱由校知道的也不多,但是他知道關(guān)鍵的幾個節(jié)點不就行了。
簡·皮特斯佐恩·科恩是什么人,他是荷蘭東印度公司的兩任總督,一上任,他便向公司遞交一份關(guān)于亞洲內(nèi)部貿(mào)易的藍圖,用古吉拉特的衣物換取蘇門答臘的胡椒和黃金,再用科羅曼德的衣物換取萬丹的胡椒,然后將檀香木、胡椒、白銀這些東西運送到大明,換取大明的黃金、絲綢、瓷器,最后再將大明的東西輸往倭國換取倭國的白銀。這個計劃直接的建立起了荷蘭東印度公司地區(qū)自給自足的貿(mào)易網(wǎng)絡(luò)
簡·皮特斯佐恩·科恩在就任總督任期間一直都是以嚴峻高壓的統(tǒng)治以及專橫獨斷的行事作風出現(xiàn)的,對下屬非?量,對敵人更是毫無仁慈,手段無所不用其極,也因為他的戰(zhàn)略宏圖,才有之后荷蘭占領(lǐng)東藩的三十八年占領(lǐng),若不是遇見了鄭成功,那么還不知道會繼續(xù)占領(lǐng)多長時間。
“尊敬的大明皇帝陛下,我其實是荷蘭的一名貴族,我是一名爵士,我現(xiàn)在是您的俘虜,所以我希望能付出一筆贖金將自己贖回!奔s瑟爾只口不提自己其他的身份,只是提到自己是貴族。
因為在歐羅巴貴族是有特權(quán)的,如果敵國俘虜?shù)搅速F族,那么這個貴族可以用一筆贖金把自己給贖回去。
約瑟爾知道朱由校已經(jīng)了解了歐羅巴,那么就不可能不知道這條規(guī)矩,他想要替自己報仇,他要親手殺了簡·皮特斯佐恩·科恩這個王九蛋!所以他一定要活著,只有活著才是一切的前提。
“你能出多少?”朱由校問道。
“陛下,黃金三萬兩,白銀五十萬兩,還有京城的商鋪三十七間!奔s瑟爾倒是沒有保留,把自己的老底都給交代出來了。
因為他這些東西都是放在一起的,他想出贖金那就得給出一個足夠的價格,你總不能說一部分結(jié)果人家去一看發(fā)現(xiàn)不止這么多,難倒他還會還給你嗎,不如大大方方的說出來說不定還能博取一個好感。
“你是怎么得到這么多錢財?shù)?”朱由校有些奇怪,這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就算東印度公司支援他也沒辦法得到這么多錢財吧。
“經(jīng)商,大明的貨物在歐羅巴很搶手,一匹絲綢只要運送到就能得到十倍以上的利潤!
“哦!”朱由校懂了,不就是走私嘛,有東印度公司這條渠道,確實好辦事啊。
當約瑟爾將這筆錢的藏匿地點告訴了朱由校之后。
他立馬的就派馬順去尋找了,小錢錢這個東西他還是很重視的,價值百萬的銀子給天誅軍發(fā)軍餉還能一年多呢。
兩個時辰后,馬順回來了,對著朱由校抱拳匯報道已經(jīng)找到了這筆錢財。
朱由校很高興啊,當場表示賜予約瑟爾“漁網(wǎng)片”的刑罰,這兩個時辰他需要問的已經(jīng)都問完了。
“陛下!陛下!你說過的你說過的!”約瑟爾急了,他付出了這么多金錢大明的皇帝說話竟然不算數(shù)!
“沒有沒有,朕記得清清楚楚,朕可什么都沒說過,不信你自己回憶回憶!敝煊尚?蓻]說胡話,他確實沒說過同意放了他的旨意,只是也沒有否定而已。
但是他卻說過要給他“漁網(wǎng)片”的話,當初在天誅軍大營里,他就說過了,朕身為皇帝金口玉言,說過的話就要做到,這才是明君,所以“漁網(wǎng)片”避免不了的,當然片完了你還能活朕絕不殺你。
“我有秘密,我有秘密!我這里有一份名單!”約瑟爾吼著。
“朕也知道,朕勸你下輩子還是千萬別寫日記了,寫日記這玩意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下輩子注意點。”
這就是為什么朱由校覺得殺了他都無所謂的緣故,那厚厚的一大摞日記已經(jīng)足夠朱由校去了解他想知道的一切了。
“卑鄙!卑鄙!”約瑟爾哭著被拉了下去,他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會是他最心愛的日記害死了他。
大明的皇帝陛下說話不算話!不是說金口玉言的嗎!不是說大明皇帝說話絕對算話的嗎!
約瑟爾覺得這個世界都在欺騙他,他為什么這么的可憐啊,他究竟做錯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