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你叫什么名字?”朱由校指著這個中年男子問道。
“下官唐敏之!敝心昴凶悠鹕磉B灰塵都不敢拍干凈,立馬的換上了一幅面對客戶似的笑臉回道。
只是這個唐敏之話剛說出口,便引起了孫承宗的反感。
“放肆!面對陛下妄稱下官是為大不敬!”
孫承宗不由得對這個唐敏之感官很不好,一點禮都不懂,竟然在皇上面前失禮,若是自己自己軍中早就拖出去重打一百軍棍了!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碧泼糁畤樀孟ドw一軟,頓時往地上一跪,便是磕頭。
朱由校搖搖頭,這個旺財是怎么選上他的,難不成就靠著這個叫什么唐敏之的那可以與他相媲美的肚子?
你還別說,這個唐敏之和旺財走到一起卻很像是父子呢。
額........他兩不會真的是父子吧?
越看越像啊這玩意,這個臉型這身材,都是那么的福氣。
嘖嘖嘖........
話說她姐姐長什么樣?怎么還沒找到?
“在朕面前你應該稱自己為臣,開始的時候你不是挺好的嗎,好了地上也挺涼的起來吧!敝煊尚=駜盒那椴诲e,也懶得計較什么的,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嘛。
“臣謝陛下,謝陛下!”唐敏之悻悻的從地上爬起,然后彎著腰侍立在身邊。
這個唐敏之,朱由校好像聽王財提起過幾句,說他原本是在京城開雜貨鋪的,頗有手段,在這京畿地區(qū)有十幾家店鋪,光京城就有五家。
而且此人還是白手起家,十幾年便有了如此身價,而且跟著他干的伙計沒有一個說他壞話的,反而把他當成了親人似的對待。
最最重要的是此人重情重義,做買賣從不缺斤短兩以次充好,王財對此人很是推崇。
所以旺財就使了手段把他的鋪子給搞垮了,然后全盤收到了自己手底下,現(xiàn)在被安排在了這個京城西山煤炭礦業(yè)公司。
朱由校心里只能是兩個大大的朕槽。
對人家推崇就把人家的家業(yè)給收到手里了,真是不要臉!腹黑!死胖子!
還是朕好啊,看重了誰都是好言相勸的,從不逼迫人家什么。
如果王財此時在這里,聽到了朱由校心聲,說不定就會暴起,一把掐住朱由校的脖子用著他那三百斤體重壓住,然后大聲的質問,對!你從不逼迫人家什么!有本事把小爺?shù)囊蝗f萬兩白銀給免了!
唐敏之現(xiàn)在很忐忑啊,誰成想皇上會來到此處啊,要知道自己這里最多也就是一個錦衣衛(wèi)百戶級的單位。
對沒錯就是單位,這個名詞也是從王財大人口中傳出來的,聽說王財大人還是學自皇上的,好高深但是一語中的不是嗎,一聽之下就知道我們這個京城西山煤炭礦業(yè)公司是個什么等級了。
而他作為這個公司的大掌柜的,雖然是個商人但是可是有著正六品等級的錦衣衛(wèi)百戶,正兒八經(jīng)的官商。
雖然王財鎮(zhèn)撫使大人把自己的商鋪給弄走了,但是唐敏之卻很感激他,因為想比自己那點家業(yè)來說,這個錦衣衛(wèi)百戶才是真正的進入到了官宦階層,無論是地位還是以后的發(fā)展上限都遠遠的超過了之前的一個小商人。
“哼!“孫承宗冷哼一聲,他也懶得去管一個小人物,但是皇上今兒叫他來這個地方究竟是什么意思?
朱由校好像也看出了孫承宗的疑惑,于是對他說道:“孫師,今兒就給你看看幾個好東西!
“唐掌柜的帶路吧,去看看你們的實驗間。”朱由校對著唐敏之一點頭。
唐敏之連忙帶著一行人向著實驗間走去。
來到了一處民房之外,唐敏之給朱由校介紹道:“陛下這個就是我們的實驗間了!
孫承宗頓時眉頭皺起,這不過就是一個民房,什么試驗間什么好東西,簡直就是浪費自己的時間啊。
“孫師走進去看看!敝煊尚_厧ь^進了去。
孫承宗進去一看,眉頭皺的更深了,房間里面是門窗封住的,里面空蕩蕩的只是中間還有一個鐵桶,鐵桶上好像還伸出去了一個長長的鐵管子,這個管子伸到了屋子外面不知道適合作用。
“陛下,微臣還有緊急的軍務在身,今晚就要趕回山海關,就不陪陛下在此看什么“寶貝”了,還請陛下莫要被小人所蒙蔽!”孫承宗再也看不下去了,氣呼呼的走到跟前向著朱由校一拱手說道。
朱由校見孫承宗有些急了,出言安撫道:“孫師莫急,馬上就給你看,保證有了此物邊關安然度過冬日!
“陛下此言當真!”
“當真!”朱由校很是自信的點點頭。
不過孫承宗卻是滿臉的不信。
“開始吧。”朱由校對著唐敏之吩咐道。
唐敏之取出一只溫度計,然后指給朱由?矗骸氨菹履船F(xiàn)在溫度是零下十七度。”
朱由校是看懂了,但是孫承宗確實一臉的好奇,這個奇怪的小棒棒究竟是干什么用的?難不成這個玩意可以測出溫度來?
唐敏之一聲吩咐,外面端進來一個火盆,里面是燒紅了的蜂窩煤,然后開始往這個圓筒的爐子里面加,這個爐子是三個口的,可以加九塊蜂窩煤,是個大爐子。
不知是錯覺還是怎么滴。孫承宗覺得這個屋子里面好像暖和了起來。
“陛下這是煤炭石?”孫承宗指著爐子問道。
他可是看過這個煤炭石燃燒的情景,雖然這個沒那么大煙而且形狀也不對,但是燒紅的樣子卻錯不了。
“孫師說的沒錯,這便是煤炭石。”朱由?戳丝礈囟扔,發(fā)現(xiàn)溫度已經(jīng)開始回升了,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回升到了零下十一度了。
孫承宗聽聞這真的是煤炭石,頓時就瞪大了眼睛,用身體擋住了朱由校,然后咬牙切齒的指著唐敏之吼道。
“來人有刺客!快來人護駕!”
門外的錦衣衛(wèi)聽到里面有刺客,頓時一擁而入,拔刀把朱由校保護在身后,然后警惕的看著周圍。
只是他們沒有找到孫承宗所謂的刺客。
“刺客在哪!刺客呢!”
“就是這個奸人!膽敢毒殺皇上,罪該萬死!”孫承宗手一指唐敏之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