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他們開始攻城了”大嗓門的把總指著遠(yuǎn)處排成隊列推著盾車的正藍(lán)旗八旗兵,在游擊將軍的耳邊大吼道。
“老子知道滾回去看好你的人”游擊趴在城墻上,扣了一下嗡嗡作響的耳朵,恨不得給這個把總?cè)酱笈诶锩鎸χㄅl(fā)射出去。
“大炮準(zhǔn)備好,給老子把那些個盾車給打了”游擊將軍對著城墻上的火炮隊吼道。
盾車這玩意可是真的麻煩,能擋住弩箭也能擋住火銃,任由著他們把盾車推到城墻下,那這仗可就難打了,到時候他們躲在盾車?yán)锩鎸χ菈Ψ偶,自己這點人還不夠他們?nèi)揽p的。
“瞄好了嗎”看著盾車逐漸的在靠近,游擊將軍急迫的對著火隊吼道。
“大人可以開炮了”火炮隊把總回吼道。
“給老子轟”游擊將軍拔出自己的佩刀一刀砍在了城墻上大聲吼道。
“點火”把總獰笑著用火把點燃了大炮后面的火線。
狗日的建奴吃老子一炮
“通通通”部署在北門城墻上的五門火炮開始了發(fā)威。
八百步的距離只有這五門大將軍跑可以打得到,北門一共十二門火炮,除了這五門大將軍還有七門弗朗機炮,只不過射程不足打不了那么遠(yuǎn)。
五門大炮忽然的渾身一個猛然顫動,炮口一片火光,飛出一個實心的生鐵圓球,對著遠(yuǎn)處的盾車急速的飛去。
“明軍開炮了小心”
就在喊話的建奴話音剛落,一枚炮彈直接的就擊中了身邊的盾車,木質(zhì)的盾車如何能抵擋有了火藥加持的鋼鐵神威,直接就變得四分五裂,盾車后面躲著的建奴頓時被穿透的炮彈打中了三四個,只見這幾個建奴直接的軀體破碎成了殘渣。
炮彈落在地上彈起,直直的把一個倒霉的建奴腦袋給打開了花,一個無頭身體重重的撲倒在地,飛起一片揚塵。
“快快快點,不想死的都給我快點到了城墻根底下就是那些南蠻子的死期”在指揮的一個牛錄看到了自己的手下被炮彈大的四分五裂的模樣,目眥欲裂的吼道。
剛才那個盾車后面可是有著他的親弟弟啊,他就這么親眼的看著自己的親弟弟被炮打中了胸膛,變成了一攤碎肉啊
“你給老子打的什么炮就打中一個你他娘的這個把總是不想干了”游擊將軍手持佩刀指著把總就罵。
游擊將軍現(xiàn)在心里十分的糾結(jié),那是既爽快又不爽快,打中了一輛,看著建奴死狀之悲慘,他很爽快猶如出了幾十年積攢下來的惡氣一般,可是五發(fā)炮彈就打中了一下那可就操蛋了,為什么不是五發(fā)全中啊
“快快再來一炮打不中老子把你塞進(jìn)去”游擊將軍手持大刀揮著著吼道。
“快快”
把總指揮著手底下的士卒把炮膛火藥殘渣清理干凈了,然后掏出藥包把里面的火藥倒入炮膛然后搗實,又一個士卒抱著一只兩個拳頭大的實心鐵蛋,小心的從前面炮口塞了進(jìn)去,炮位尾部的士卒把一根火線插進(jìn)去。
把總看著前面的建奴前進(jìn)速度指揮著手底下的士卒把炮口微微的調(diào)整,這次應(yīng)該差不多了。
把總心里細(xì)細(xì)的估算了之后,親自拿起一桿火把。
“點火”把總把火把遞到了火線前,火線接觸到了火苗頓時燃燒。
“通通通”
又是一輪的發(fā)射,這次距離更近再加上第一次的校準(zhǔn)有了參照,打的也更準(zhǔn)了,直接就有三輛盾車被擊中。
就看見盾車后面躲著的建奴,頓時被炮彈打的粉身碎骨,就是拼起來都難,那身上厚厚的棉甲在大炮的威勢下根本無法阻擋,與一張薄紙無二樣。
“好再來”游擊將軍叫了一聲好。
這一通火炮下去死了二十幾個建奴,真是大快人心啊
這時建奴已經(jīng)接近四百步了,弗朗機火炮也開始了發(fā)威,這弗朗機火炮雖然沒有大將軍炮的威力大射程遠(yuǎn),但是它射速快啊,大凌河堡的弗朗機一門炮配備了六個子銃,不要耗費大量的時間裝填火藥,把子銃放入炮腹點火就行。
“突突突突突突”
弗朗機開始怒吼,炮彈對著人群飛來,一時間把建奴打的聞風(fēng)喪膽。
不過前面這些推著盾車的建奴也算是掩護了建奴炮隊的行動,這時建奴的炮隊也到了射程之內(nèi),一個炮口上抬,對準(zhǔn)了城墻上的明軍炮隊就開始了炮轟。
這些炮也都是繳獲明軍的中小型火炮,行動比較便捷,射程與城墻上的弗朗機差不多。
炮隊一露面,就引起了游擊將軍的注意。
”快打建奴的火炮快啊想死嗎“游擊將軍對著正在把總罵道,建奴炮隊這么重要的東西你都看不見,要不是看在劈了你就沒人可用了,老子一定活劈了你
只可惜當(dāng)游擊將軍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建奴炮隊已經(jīng)完成了,瞄準(zhǔn)開始點火了。
正當(dāng)城墻上明軍火炮開始調(diào)轉(zhuǎn)炮口的時候,十幾枚炮彈落在了炮隊的所在地。
只見一門弗朗機炮被炮彈擊中了炮身,在這巨大的動力之下,這門佛朗機炮底座瞬間破碎,炮身橫掃開來,直接將旁邊幾個明軍火炮手給擊飛,一道紅色霧氣在空中飄過,身體直徑的就飛出了城墻落在城墻下。
其他的炮彈就算是沒有擊中火炮但是也擊中了城墻,在堅硬的石磚反彈之下又是七八個火炮手被炮彈擊中失去了氣息。
原本干凈的城墻上頓時變得紅色液體白色碎骨頭流淌。
游擊將軍目眥欲裂,炮隊可是他守城的利器啊,這一下就沒了三門火炮,這仗可怎么打下去
幸虧把總提前躲了一下,不然剛才的那一發(fā)炮彈可就直直的打中了他,只見他摸了一把臉上的血,一把推開了前面轉(zhuǎn)移大將軍炮的手下,自己親自上去操作,現(xiàn)在是爭分奪秒的時刻,只要能先一步把炮彈打到建奴那邊就可能把他們干掉。
炮戰(zhàn)打的就是時間,打的就是誰瞄的準(zhǔn),誰裝填的快,誰的炮彈威力大,玩了幾十年炮的把總有信心在瞄準(zhǔn)上把那些未開化的建奴秒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