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縣縣主死亡,他的世界崩滅,但承器仍舊留了下來。
探囊秘法果然沒有讓王淵失望。
王淵把玩兩下手中的毛筆承器,隨后繼續(xù)追上另外那幾個離開的縣主。
本該窩在自家地盤享受的縣主們,就因為前來助拳,離開的路上被王淵挨個獵殺。
他們的承器全都完整無缺地落在了王淵手中。
助拳的統(tǒng)共有四個縣主,其中兩人有大道,兩人沒有大道。
對付那兩個擁有大道的,王淵還是費了點手腳的。
不過盡管動靜有點大,但有馮辜和林舟那場大戰(zhàn),沒人注意到王淵暗自下的黑手。
那場大戰(zhàn)的結(jié)果,龐良被林舟打成“瀕死”,馮辜和林舟兩人也身受重傷,各自退回了縣地。
王淵挨個“拜訪”了兩縣,再收三個承器。
當(dāng)龐良看到王淵時,目露驚恐,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在算計別人的同時,也被人算計了。
一場陰謀,七個承器,王淵算是完成了委托的大半要求。
王淵很快離去,并沒有在此逗留。
統(tǒng)轄辜縣和舟縣的府主這幾日發(fā)現(xiàn)治下縣主一連少了七個,不禁勃然大怒。
可惜真正的兇手早已脫身,對方連根毛都沒抓到。
王淵此時正優(yōu)哉游哉地閑逛,他當(dāng)日從紅娘大道傳火者手中挑選了龐良這個目標(biāo),就是看重了里面大有可為。
果不其然,利用馮辜、林舟之戰(zhàn)引出深居縣地的縣主,然后逐個擊破,比在縣地內(nèi)上門暗殺輕松多了。
至少這樣沒有暴露的危險。
雖說鬧大了有蠻服服主兜著,但身為一方強(qiáng)者,無親無故地也不會給你擦干凈屁股。
即便同為傳火者成員,關(guān)系也分個親疏遠(yuǎn)近,所以能不麻煩別人就不麻煩。
剩余的三個承器倒不是太著急。
王淵挺想見識一下渾天教徒手段的。
“就是這里了!”王淵站在一處酒樓面前,笑容滿面地打量著里面。
除了龐良那份資料,王淵還買了一處渾天教徒據(jù)點的訊息。
這處酒樓便是渾天教的據(jù)點,但遠(yuǎn)遠(yuǎn)達(dá)不到分部的級別。
這樣也好,待會動手時不會引來渾天教中的強(qiáng)者。
一個據(jù)點撐死了也就一兩個府主。
王淵自問還是不懼的。
走進(jìn)酒樓,王淵找了處臨窗的位置坐下。
一個小二打扮的凡人迎了過來:“大人想吃點什么?”
即便身為凡人,店小二也能瞧出王淵的不凡來。
在店小二眼里,王淵至少有縣主級的實力。
那可是縣主啊,仙人般的存在!
“一盤麒麟肋排,一份煎炒蛟龍心,再來壺文明大破滅之年的蟠桃釀!蓖鯗Y照著竹制懸掛菜單點了幾樣。
店小二眼睛一亮,果然沒猜錯,這些東西非縣主以上的人不能消化,凡人吃點就會爆體而亡,所以這位客人是縣主或者更強(qiáng)沒跑了。
“得嘞,您稍等!钡晷《诳斓夭亮瞬磷雷,然后前往后廚報菜去了。
王淵打量四周,最后目光落在柜上算賬的賬房身上。
“此人有縣主修為,應(yīng)當(dāng)就是渾天教據(jù)點里的一個眼線了!蓖鯗Y心道。
感受到王淵的視線,賬房抬頭笑了笑,隨后又埋頭干起了自己的事情。
連一個賬房都有縣主實力,恐怕這家酒樓的管家和老板實力會更強(qiáng)。
明目張膽地動手不太好,王淵便靜待機(jī)會,順便聽聽周圍的人口中嘮出的消息。
至少這酒樓的菜還是不錯的。
王淵笑著呷了口玫瑰色的酒,品嘗起盤中珍饈。
“聽說了嗎,最近侯服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旁邊一桌食客聊起了天。
食客同伴筷子一拍,仰頭道:“別他娘賣關(guān)子,趕緊說!”
“嘿嘿!笔晨托Φ溃笆顷P(guān)于侯服服主的。”
王淵聞言轉(zhuǎn)頭,侯服服主不就是吳東樓么,前段時間還殺了人兒子呢。
“那位東樓服主可不得了,就前些日子抓到了血海州主!
“嗨,我以為是什么事呢,不就是血海...”
“啥?你是說那個號稱血海不枯便不死的血海州主?”
“沒錯,就是那位!”
“而且聽說血海州主死得那叫一個慘,渾身血液都被侯服服主給吞了,大家這才發(fā)現(xiàn),所謂的血海不枯就是笑話,根本不是仙不渡那片血海,就一血湖而已!
“血海教眾沒了主心骨,被殺的被殺,投降的投降!
“現(xiàn)在侯服服主準(zhǔn)備對其他幾服用兵了!”
“真的假的?他不怕被剩余的幾個國主責(zé)罰?”
“這誰知道呢,說不定就是其中一個國主的主意吧!”
“唉,如果我也有國主實力該有多好。”
“菜也不少啊,你怎么喝成這樣,趕緊地吃菜,吃菜!”
王淵在旁聽得清楚,吳東樓要對周圍幾服動手了?
誰給了他勇氣?
要知道吳東樓在九服中可不是最強(qiáng)的,更別提其余八服背后隱藏著國主。
難道真和那食客所說,吳東樓背后有一位國主在推動?
王淵手中筷子頻動,腦中卻在回味著食客的對話。
國度之地一直就是九服并列,如今吳東樓的異常舉動很值得玩味啊。
不過這和王淵暫時沒什么關(guān)系,他托庇于傳火者,最頂上那位“燧”可是一位絕強(qiáng)者呢。
趁著結(jié)賬的機(jī)會,王淵摸清了酒樓的人員狀況。
期間酒樓管家出來了一趟,同樣是巔峰縣主。
如此看來,那位沒有露面的酒樓老板至少是府主。
以府主為耳目,這渾天教果真財大氣粗。
另一方面,王淵也看出了渾天教勢力的龐大。
王淵不動聲色地離開,然后靜候夜色來臨。
按理說,國度之地的酒樓和土著位面的酒樓不同,不會有打烊這種事。
但這家酒樓是渾天教據(jù)點,不可能以生意為主,所以他們還是在晚上打烊了。
王淵潛入酒樓,聽到了酒樓管家和賬房的對話。
“最近不太安寧,教中傳來訓(xùn)示,需要我們警惕傳火者那幫人!
“另外,還有那股從未摸清的勢力,也需要提防!
“嗯,知道了!
“這里聽得清么?不如上去聽?”
最后一句話是在王淵背后響起的。
王淵眼神一凝,轉(zhuǎn)身看向來人。
“鄙人乃這家酒樓的老板!睂γ嬷心耆丝吹酵鯗Y表情,直接點破了自己的身份。
樓上管家和賬房連忙下來,怒視著王淵。
他們沒想到自家進(jìn)了外人,對話也被偷聽了去。
酒樓老板擺手示意管家和賬房稍耐,他瞇起眼睛問道:“你是什么身份?”
王淵這時候也不慌張,咧嘴笑道:“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