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上空,兩個身影一追一逃,在暴風雪內(nèi)忽隱忽現(xiàn)。
“該死的,聯(lián)邦的人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逃跑的是國度文明的地圖師,身后追著是個極度恐怖的家伙。
他差點就死在了那個四臂的家伙手里。
這個地圖師只是黃金階,還沒有成為縣主,一身地圖沒有整合形成世界,也沒有大道傍身。
如果不是因為擁有一張【白犀谷】地圖,他恐怕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地圖師能夠制造的建筑不只是房屋外表,也可以是山川湖泊,類似于副本環(huán)境。
內(nèi)里精髓是建筑生產(chǎn)的兵種。
【白犀谷】地圖雖然只有黃金階,但它具備一個非常逆天的能力。
這個地圖師曾在某個異獸位面發(fā)現(xiàn)了白犀族群。
這群白犀有個罕見的能力,額生白角,名為“靈犀”。
只要白犀踏足過的地方,都會被記錄在犀角上,心靈通明之下,只需一個念頭就可以到達記錄的地點。
而且遇到危險時,會自動觸發(fā)一次靈犀效果,隨機逃往記錄的其中一個地點。
被制成地圖后,仍舊保留了這個【心有靈犀一點通】的能力。
光靠建筑的互通能力轉(zhuǎn)移,很難避開追殺。
但心有靈犀之下,這個地圖師就多出了無數(shù)條命,只要不被瞬間抓住,天下之大任由去得。
追殺此人的正是龍伯泰坦。
王淵自從接取了清剿任務后,就盯上了離得最近的一個地圖師。
對方融合了一個副本師的命格,因此位置很容易就能被探知。
風水輪流轉(zhuǎn),也該王淵追殺別人了。
剛開始,王淵還小心翼翼試探對方的實力,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只是一個縣主都不到的“弱者”,便毫無顧忌地下了殺手。
但在快要得手的一瞬間,對方似有感應,詭異地消失在了原地。
王淵從面板內(nèi)感知到地圖師的位置,對方竟瞬間到了北地。
相隔萬里之遙,王淵瞇起了眼睛:“好手段!
無意間觸發(fā)靈犀效果的地圖師還愣在半空,他壓根沒有反應過來,危險從何而來?
遠在灰骨平原的王淵掃視了一眼面板,確認下對方此時大致的位置,隨后命神孽直接心靈傳輸了過去。
整個北地可是王淵幾乎逛遍的地方,只需一瞬,神孽就來到了北地冰原。
目力所及,神孽看到了逃到此處的地圖師。
只消一眼,地圖師就察覺出了神孽的危險,他二話不說就開始逃跑。
靈犀能力與心靈傳輸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一個出自異獸位面,一個出自異能位面,兩者內(nèi)里還是有一些差別的。
要論孰優(yōu)孰劣,自然是心靈傳輸更勝一籌。
每催動一次靈犀能力,無論是主動使用還是被動觸發(fā),都需要消耗一頭白犀。
盡管【白犀谷】地圖中囤積的白犀兵種不少,但也架不住地圖師的瘋狂消耗。
疲于奔逃的地圖師內(nèi)心在滴血,這些可都是儲備來以防萬一的,結(jié)果都耗在了這個家伙身上。
他之所以能夠知道敵人是聯(lián)邦之人,是因為意識之火指向了被標記的王淵。
哪怕隔著僬僥世界,也阻擋不了意識之火和標記皮膚的感應。
但這個地圖師根本不敢妄動。
不只是因為他早已奪得了一枚命格,更是因為身后的敵人強到無法抗衡。
眼看著白犀一頭接一頭被消耗,地圖師怒不可遏,干脆停了腳步。
“終于不逃了?”神孽戲謔道。
王淵并不想貓戲耗子,奈何面前這家伙滑溜得很。
那種奇特的瞬移手段竟和心靈傳輸不相上下,若不是以前來過北地,恐怕就讓對方給逃了。
“想殺我劉豐,你還不夠格!”名為劉豐的地圖師冷哼道。
神孽收攏四臂,面無表情:“我記不住許多名字!
“你!”劉豐氣結(jié),臨空展開一本草漿紙制成的書籍。
每一頁紙在翻動中,都會顯露出一個建筑虛影。
地圖師和副本師不一樣,他們在一開始會選擇某種特定的東西來制造地圖,能夠做到隨身攜帶并取用。
晉升縣主后,地圖載體會化作世界的載體,本質(zhì)會升華為一件強大的至寶。
這種能夠成長的至寶乃是證道之物,擁有各種威能。
藺放的牙牌,農(nóng)夫的蓑衣,豢龍氏的云霧畫卷,皆是如此。
只是證道之物有強有弱,還得看地圖師的掌控程度。
像藺放空有牙牌這種初生的證道寶物,卻無法利用其威能,反而死于王淵之手。
劉豐的草漿紙書還沒有證道之寶的能力,僅能利用其中的地圖建筑。
大量珍獸異獸從建筑虛影中涌出,踏空往神孽襲去。
“原來你的依仗就是這些?”神孽面露嘲諷:“那你就可以去死了!”
劍光絢爛而逝,劉豐的兵種近乎全軍覆沒。
趁對方震驚之時,神孽展開了回合制領(lǐng)域。
劉豐沒有縣主的實力,無法破除領(lǐng)域,只能眼露驚恐地定在原地。
神孽垂下手臂,冷哼一聲。
這家伙太過滑溜,之前神孽連釋放領(lǐng)域的機會都沒有,就讓對方給溜了。
這次終于把他給逮住了。
權(quán)衡片刻,王淵將劉豐關(guān)進了僬僥世界。
奧菲莉亞看到又來了個囚犯,面露詫異:“這是哪個神靈?”
她以為劉豐是費倫的真神。
王淵笑道:“他不是神靈,而是和我一樣的域外人!
奧菲莉亞欲言又止,顯然是想岔了。
王淵看出她異樣的表情,挑了挑眉:“不是同一個文明的!
和奧菲莉亞這樣的土著談論文明,是件非常耗腦細胞的事。
王淵看著被僬僥小人鎖拿的劉豐,轉(zhuǎn)頭看向蠕蟲法師:“凱恩斯,交給你了!
“不要去探查他背后文明的事情,我只需要知道有關(guān)命格的內(nèi)容。”
無論是副本師,還是地圖師,都很難從他們的意識內(nèi)探查信息,稍有不慎就會觸發(fā)文明之火的抹殺。
蠕蟲法師作為首席審訊官,被王淵知會了這方面幾項需要注意的點。
凱恩斯沒有使用任何法術(shù)控制或者誘導劉豐說出命格的事,那樣很容易引起文明之火的滅口。
蠕蟲法師利用了最古老的酷刑,折磨得劉豐自己開口說出了命格的事。
劉豐沒有說出命格補全計劃,這畢竟是國度文明上層的謀劃,文明之火“蒼”可能也會參與其中。
劉豐擔心被蒼抹殺,哪怕經(jīng)歷了一遍酷刑,仍舊只透露一丁點關(guān)于命格的理論。
這不涉及國度文明,僅僅是通用的理論,并且是聯(lián)邦文明已經(jīng)知曉,但王淵不知道的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