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擎點了點頭,附和道:“瞎子,你最近話有點多。”
瞎子:……
瞎子看著這倆帶不動的豬隊友,差點被氣笑了。
“是我的錯!睂幭殖棺优e了一次酒杯,“那天晚上我確實心情不好,再加上聽了點流言蜚語,所以態(tài)度惡劣了些!
厲擎這兩天被寧溪的態(tài)度弄得不上不下,聽到這話,沒忍住道:“溪溪,你聽到了什么?”
“我爸之前和我說……”寧溪看向厲擎,低聲道:“你以前殺過人!
她的表情很穩(wěn),絲毫沒有任何慌亂。
反而是桌上的三個男人慌了神。
竹竿下意識用尬笑掩蓋尷尬,剛剛夾起來的肉一下子掉了下去,“嫂……嫂子,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所以你那天才會問出這種問題!毕棺拥哪R沒有摘,讓人看不清表情。
“嗯……”寧溪應了一聲,“我覺得我爸是騙我的,但……很抱歉,我不該懷疑你們。”
她仿佛完全沒有看到三人突變的臉色,還在自顧自道:“我爸一向和我意見不合,只是我沒想到他會撒這種謊。今天你們敞開了吃,別客氣,不然我會內(nèi)疚的!
厲擎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什么。
但坐在他旁邊的瞎子直接掐住了厲擎的腰,笑了笑道:“叔叔可真是……有些幽默了。”
“是啊……”竹竿摸了摸鼻子,道:“咱們雖然是混混,但也不至于……不至于搞出人命!”
桌上四人各懷心思,可能是因為這件事被捅破的尷尬,厲擎三人被寧溪有一杯沒一杯的灌著酒。
沒過一會酒瓶見底,三人都趴在了桌上。
寧溪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搖著酒杯喝完最后一口,臉色才冷了下來。
她看著已經(jīng)失去意識的三人,手腕一抖,一個白色的藥瓶出現(xiàn)在了掌心,“我還以為你們真的這么理直氣壯呢!
“原來,也會心虛啊!
窗外的天氣更惡劣了些,滂沱的大雨下個不停,沉悶的雨聲透過玻璃窗傳進了室內(nèi)。
寧溪拉了拉身上的外套,從一旁的桌子里掏出了一個一看就質(zhì)量很好的繩子,將厲擎三人捆了起來。
做完這些事后,寧溪剛拍了拍手準備進行下一步,結(jié)果屋里的燈光忽然閃了閃,隨后竟是直接熄滅了!
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黑暗,明明還是白天,卻比黑夜還暗上幾分。
寧溪神情未變,把桌上收拾的干干凈凈,從一旁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照片與香爐。
喻清瞇了瞇眼,看出了那個照片是黃旭。
“寧溪到底要做什么?”喻清看著寧溪將香點燃,插在香爐上,有些疑惑,“她捆厲擎他們是要做什么?”
穆遠之抿著唇搖頭,有種不祥的預感。
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
在喻清他們的疑惑中,寧溪的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香爐的香成了屋子里唯一的光源,寧溪看了看黃旭的照片,又偏頭看了看厲擎他們,發(fā)出了一聲沒什么意義的笑。
“爸……”寧溪喊了一聲,“我很快就能給你報仇了!
“我靠!她不會是想……”喻清正準備阻止,就看見寧溪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挺小的折紙刀。
緊接著,他又看見寧溪用這把刀……劃破了厲擎他們的手指。
喻清:……
喻清?
“她這是要做什么?”喻清不解,“報仇,是這么報的嗎?”
三人的鮮血在桌上蔓延匯聚,形成了一個特定的紋路。寧溪看著那個符案顯現(xiàn),抬手在自己的指尖劃了一下。
腦海中,那個黑袍人說的話又一次響起。
【我會幫你報仇,只要你……】
寧溪猛地閉上了眼睛,“不、不行,我不能這么做!”
可下一秒她又倏然睜開,“有什么不能的?努力了這么多年不就是為了報仇嗎?現(xiàn)在報仇的機會就在眼前,你在猶豫什么!”
“可是這個方法是錯的!”
“這世上哪有什么對錯!你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腦海中似乎有有兩個聲音在打架,喻清看著寧溪跟人格分裂似的自己反駁自己,剛準備插手,又看見寧溪的表情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破裂。
隨后,她仿佛整個身體被分成了兩半,一半善良,一半邪惡。臉上的表情也隨之變化定格,一邊哭著一邊笑著。
“動手!”邪惡的那半張臉大喊道。
“不行!”另外那半張臉阻止。
兩邊僵持不下,明顯誰也不能壓倒另一方,可突然間……寧溪的身體里涌出了一股特別濃郁的怨氣!
邪惡的一半頓時奪過了身體的控制權(quán),刀鋒一劃,鮮血低落。
她臉上的笑意才剛剛形成,都還沒來得及凝固就變了臉色——那滴血還沒來得及落下去,就被喻清給截住了。
“攔住她!”穆遠之終于是想起來了那個符陣是什么了,急忙朝著喻清道:“不能讓這個符陣形成!”
喻清也沒問為什么,直接按著穆遠之說的話做了。
“又是你!”寧溪看清眼前人的時候,臉色黑的厲害,“你到底想做什么!”
“寧溪……”穆遠之抬手毀了桌上已經(jīng)形成的法陣,轉(zhuǎn)過身時,寧溪已經(jīng)被喻清的三個鋼镚給困住了,“你沒必要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