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穆遠之扔下劍,抬手將喻清扶了起來。
喻清搖頭,“沒事……”
就是太他媽疼了。
才剛剛站起來,喻清又兩腿一軟,直接倒在了穆遠之懷里。
“你怎么……忽然進來了?”喻清喘了口氣,只覺得自己兩條腿還在發(fā)抖。
穆遠之也有些疑惑這個問題,剛剛那一瞬間他心里突然十分不安,所以想都沒想就直接沖了進來。
而且一進來就看到了喻清半跪在地上,那黑袍人抬手朝他天靈蓋打去的畫面。
“不過還是謝謝你!庇髑逍α诵Γ斑@次是我大意了!
天道之力,他一只鬼是扛不住的。
那股不適感消退了很多,喻清站直了身體,偏頭觀察了一下這個實驗室,說:“我好像感覺到了燕遠照的氣息,他的魂魄應該在這里!
第35章
實驗室的某個房間里,有一面墻的玻璃罐。而其中一個玻璃罐里裝著一團淺黃色的魂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穆遠之有天師血脈的原因,喻清站在穆遠之身旁時,被天道之力創(chuàng)傷后留下的疼痛逐漸消失。雖然還有些難受,但并沒有到達不可忍受的地步。
他松開了穆遠之的手,朝那個玻璃罐走了過去,“他就是燕遠照!
人死以后的魂魄通常都是金黃色的,顏色越淺則代表魂魄越虛弱。
這小光團的光芒都快趨近于白色了,也不知道究竟遭受了多少折磨。
喻清知道自己不應該有過多的情緒,但心里還是止不住有些難過。
都說好人有好報,可好人也總不長命。
“人各有命!蹦逻h之揉了揉喻清的腦袋,喻清發(fā)質(zhì)細軟,摸上去有種毛茸茸的感覺,“這輩子受的苦,都是下輩子的福!
喻清腦袋偏了一下,往旁邊躲了點,“沒人告訴你男人的頭不能亂摸嗎?”
這話聽著似乎有些耳熟,喻清眨了眨眼睛,沒多想。
“你又不是人!蹦逻h之收回了手。
喻清:……
喻清心里那點悲傷頓時消散得一干二凈,他磨了磨牙,說:“男鬼的頭也不能摸!”
他可是鬼!活了很多年的鬼王!
能不能對他放尊重點!他真的會吃人的!
“知道了……”穆遠之指尖還殘留著細膩的觸感,他嘴角微微勾了勾,語調(diào)輕快了不少,“鬼王大人!
雖然但是,喻清總覺得這句鬼王大人有種在哄小朋友的感覺。
他哼了聲,朝穆遠之指指點點道:“去把那個小房間里的記錄冊給本王拿過來!
穆遠之看了他一眼,還是轉(zhuǎn)了身。
等他們離開這個實驗室的時候,喻清站在門口打了個響指,一團藍色的冥火飄到了實驗室里,迅速擴大,淺藍色的火焰瞬間填滿了整個屋子。
“你這是……記仇?”穆遠之不覺有些好笑。
喻清看著實驗室被冥火刪的一干二凈以后,才說:“我這是替天行道!
如果不是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黑袍人,他早就把沐醫(yī)生碎尸萬段了。
想到這喻清又忍不住疑惑了起來。
他原本以為那個黑袍人是冥界的叛徒,可那人能被天道承認,明顯不可能是冥界里的鬼。
所以……那黑袍究竟是天師,還是天界的仙?
喻清捏了捏眉心,拒絕繼續(xù)思考這個問題,“明明這是冥主該考慮的問題……我才不要加班。”
說著,他拉了一下捆著易奚的那根繩子,陰惻惻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
動不了穆遠之,他還動不了易奚嗎?
老話常說做人不能太自信,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在喻清話音落下的那瞬間,易奚渾身抽搐了一下。緊接著,從口鼻處冒出了一縷黑煙,整個身體直接化成了齏粉。
繩子應聲落地,喻清看著那團麻繩,陷入了沉默。過了好一會,他才磨了磨牙,說:“真行啊,又被他們擺了一道!
他遲早把這個黑袍人揪出來打一頓,然后扔進忘川河里喂魚。
——
當務(wù)之急還是處理燕遠照的事情。所以喻清也沒有再糾結(jié)易奚的事情。
反正他也活不了。
不過,現(xiàn)在還有另一個問題擺在面前。
“奇怪……”喻清看著生死薄眉頭緊皺,“燕遠照的命格,居然改不回來!
他能看出來燕遠照的命格被改過,也試圖將命格修正,可不管怎么嘗試,燕遠照的命格都定格在了那個位置。
“時間不多了!
喻清看了看死了沒app,眼下距離「燕遠照」這個身份的死亡只剩下了最后十七個小時。
如果命格修正不了,那就只能按照生死薄上的記錄執(zhí)行,否則燕遠照連轉(zhuǎn)世的機會都沒有。
易奚用燕遠照身份活著的這些年,在社會上建立了不少人際關(guān)系。
作為一個大公司的總裁,還是燕氏的少爺,說沒就沒了,肯定有不少人來悼念。
雖然其中,可能并沒有幾個真情實感的。
“所以,我從哪去找個人把燕遠照殺了?”喻清感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等等,這個他殺好像沒了……”
app上的死法,變成了未知。
“讓他們自己決定吧!蹦逻h之說:“之前由不得他們選,現(xiàn)在就讓他們自己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