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沉植并不滿足于在紀婉毫無知覺地時候便占有了她,于是這一次的安眠藥他特意下少了量,為的是性愛在進行中的時候她能醒過來,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在占有她的身體。
待她視線逐漸渙散的時候,沉植心中隱隱的激動讓他手下的線條都不再平穩(wěn)。等她終于陷入睡眠,他便輕手輕腳地將她抱到了床上。之前的那么多次,他為她畫了畫,也給她拍了照,但他從來,沒有進入過她的身體。今日對他而言是極為重要的一天,他像往常一樣給她拍了他眼中極為美麗的裸照,而后終于放下相機,在她瑩白的身體上虔誠而狂熱地撫摸和深吻,沉醉于她細膩皮膚的柔軟觸感,癡迷于她雙乳的滑膩與軟彈。之前的每一次,他都只敢在她身體輕輕地撫摸,但今天,他褪干凈了自己的衣物,毫無顧忌地騎跨在紀婉身上,瘋狂而沉醉地親吻啃咬這讓他心醉的每一處皮膚,尤其是柔軟而神秘的褪心。
等紀婉被強烈的撞擊感弄醒的時候,迷離的雙眼逐漸看清了日光下壓在自己身上的赤裸的沉植的時候,自己的雙腿間感受到一個粗脹硬物不斷地插入的時候,她立即驚恐地尖叫起來,雙手毫無章法地去推身上的人,短暫空白的腦中也只剩下一個想法:快逃。
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沉植料想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伸手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繩子,將她雙手舉過頭頂綁在了床架上,在她凄厲哭喊著放過她的時候大口含住她的乳尖,雙手按住她的臀部用力地猛插,并且抬起她一只腳架在自己肩膀,以更深的角度更用力地貫插,在紀婉撕心裂肺的哭喊里達到他的高潮。
事后紀婉抱著被子將自己緊緊裹住,他們的衣服都被他扔在一旁的椅背上,她還做不到在赤身裸體眼光灼熱的沉植面前一絲不掛地站起來去取自己的衣服穿上。
早已在性事中幾番表露滿心情意的沉植又緩緩走到了床邊,紀婉此時宛如驚弓之鳥,見他前來便抱著被子嚇得躲到了更靠里的位置。只是他這出租屋本就不大,床也不寬,她即便再往里退,也并不能很好的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于是盡管百般躲避,她還是被沉植緊緊抱入懷里,言辭溫柔地繼續(xù)表露真心,問她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可是紀婉做不到,且不說她心里早已有了許中秦的位置,就說當下沉植對她做的這一切,她不去報警就算是對他的仁慈,怎么可能會放下心里的恐懼同這個傷害自己的強奸犯在一起。
于是獵人沉植終于露出了他帶著獠牙的真實面目,在反復表露一片癡心仍然遭到淚水漣漣的紀婉憤怒指責的時候,他終于拿出了那些珍藏了許久的畫作和照片,這些令他引以為傲的作品里,每一張,每一幅,都是昏睡著的一絲不掛的紀婉。
這樣驚世駭俗的東西讓身體已經遭遇侵害的紀婉在心理上也一并崩潰,她顫抖著手拿起一張不知道何時被他拍下的裸照,終于明白過來為什么之前那么多次,她都會昏昏欲睡,她總以為是午飯過后的飯困,又或者是在溫暖日光下久坐而不住涌起的午睡的困意,每次醒來沉植都在畫架之后幾分青澀地對著她和煦微笑,這一次又一次,她當真從未懷疑過他……
這一大堆威脅擺在面前,年紀輕輕的紀婉毫無應對之力,滿是淚痕地抬頭看著面前沉植的臉,往日里還覺著內斂青澀的人,如今即便是在陽光之下,也讓她覺得面容可怖,眼神陰鷙。
于是待許中秦結束了四個月的交流再回國的時候,他所見到的,便是臉色蒼白,已經有了叁個月身孕的紀婉,她躲閃著眼神不肯看他,只是淡淡地對他說:“我已經結婚了!
一頭霧水滿臉震驚的許中秦壓根不明白他離開的這四個月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原本兩心相印的女朋友忽然之間就結了婚肚中還有了別人的孩子,為什么原先對她死纏爛打都未曾使她動過心的沉植竟突然就變成了她的合法丈夫?許中秦問不出答案,也不知道還能找誰去得到這個答案,于是在淋過瓢潑大雨后他發(fā)了一場高燒,甚至還引發(fā)了肺炎,病情一度情況危急,而在整個病程中,盛明薇一直堅持陪護著他,不顧自己的身體也要守著他。
等終于情況轉好的許中秦睜開眼時,在明亮的天光里聞見了盛明薇身上熟悉的玫瑰香味,他努力地聚集好目光,一向妝容精致的盛明薇卻素面朝天頭發(fā)也有些凌亂地守在他床邊,滿眼關切地問他感覺怎么樣。于是帶著對上一份戀情的猝然死心,他終于毫無情感波動地接受了兩家長輩適時提出的婚約——如果心動都能算是錯覺,那么陪伴總可以長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