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烈陽曬得光禿禿的草坪恢復(fù)正常,平日里散在林間活動的雞鴨鵝以及豬羊重新回到草坪,蓋在水池上的塑料薄膜也被撤了下來放在籠子的小隔層上。
才下完稻種耕完地,羅勉在家里休息了一天,開始琢磨把種在山上的糧食收了。
雖然不多,但好歹是口吃的呢。
就在自己家里,俞少寧跟著羅勉出發(fā),有些疑惑:“勉哥你把東西種在哪里了?”
一眼望過去,也沒看見熟悉的糧食植株啊。
羅勉用腳在地上撥了撥,深呼吸一口氣,轉(zhuǎn)身:“算了,回去吧!
“嗯?”俞少寧不解。
羅勉牽住他的手,一時間無奈又好笑,“咱家養(yǎng)的那些把東西給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沒什么好挖回來的!
俞少寧:……“撲哧!”
“你還笑!
羅勉沒好氣地掐住他臉上的軟肉,又往里擠了擠,迫使人的嘴巴張成o形。
“就是好笑啊!庇嵘賹幒_口。
看他嘴唇起合,羅勉親上去,松開了手。
·
既然上山的糧食不用收回來了,兩人就心安理得地回家,再度休息了一天后,帶著水桶和種子去折騰剩下的三畝半地。
生活還是松弛有度才有意思,干兩天活休息兩天,休息的那兩天就跟偷來的一般,格外舒適愜意。
行走在陽光下,和行走在月光下,感受稱得上天差地別。
見到日光時都有一種整個人都被凈化了的感覺。
兩人避開最熱的時間段,把種子給種了下去,又仔細澆過一遍水后,就又可以閑下來休息兩天。
這日。
俞少寧將燒紅的煤炭夾進爐子里,灶臺那邊是各種準備好的食材。
風(fēng)從廚房門口吹進來,令人通體生寒。
俞少寧愣了下,轉(zhuǎn)頭朝外面看去,太陽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陰云遮擋,厚重翻滾的烏云好似觸手可及,低低的悶雷聲藏在烏云之中。
“要下雨了啊!标戦L川嘀咕了聲,出門把衣服給取了進來,“寧寧,還是在客廳燒烤吧,這雨還不知道要下多久呢。”
“啊好!
俞少寧應(yīng)了聲,將燒好的煤炭全部放進爐子里,蓋上鐵網(wǎng)。
羅勉去搬提前放出去的桌椅了,俞少寧找了兩張濕抹布包住燒烤架的把手,抬著進了客廳,陸外公已經(jīng)提前在桌子上墊了東西,見他進來挪到了另一邊讓路。
燒烤架穩(wěn)穩(wěn)落到桌子上,兩人又回廚房,將準備好的食材帶進來。
秋天的第一場雨并不急著落下。
等三人坐到沙發(fā)上,挑好了打發(fā)時間的電視,外頭依舊是悶雷陣陣,沒有落雨的意思。
不過風(fēng)已起,屋子里的空調(diào)也就關(guān)了,將門窗打開就是最好的避暑方式。
家里的幾只從墻邊挪到了客廳門口,半截身體落在了走廊上,一身的毛發(fā)被吹得揚起,尾巴慢悠悠地晃悠著,顯然很喜歡這種環(huán)境。
爐子上的烤韭菜被撒上調(diào)味后翻面,等到燒烤香味蔓延開來,才放到碟子里,俞少寧端著咬了三分之一的韭菜,滾燙的味道在舌尖舞動,簡直就是人間美味。
正吃著,外頭噼里啪啦一陣響,下雨了。
更加濃重的涼意隨著雨水而來,羅勉讓俞少寧看著他烤的那幾只雞腿,去取了他們?nèi)说谋⊥馓壮鰜怼?br />
陸長川接過衣服穿上,繼續(xù)翻丸子。
羅勉將外套披在俞少寧身上,自己的那一件隨意放到了旁邊。
“轟隆隆——”
雷聲仿若在頭頂上方炸開,接著就是一道耀眼奪目的閃電,將屋里的燈光都壓了下去,瞬間只剩滿目的白。
俞少寧咬著丸子眨了眨眼,松開了那顆有些燙嘴的丸子,等到閃電消失,他重新一口咬下:“勉哥,你會取脆骨嗎?”
羅勉疑惑側(cè)眸:“怎么?”
“空間里好多豬肉。”俞少寧吸溜了下被丸子勾出來的口水,“烤豬脆骨超好吃的!”
羅勉:……
那還怪折騰的。
但俞少寧都說了,他思索片刻,“要不給你弄烤扇子骨吃?”
豬扇骨就連接著脆骨,也有不小一坨了,比起單獨弄脆骨方便,而且味道也很是別具一格。
俞少寧頓時被轉(zhuǎn)移注意了,“好!”
他也分不清豬身上的肉哪兒是哪兒的,干脆放了一個裝著整豬的箱子出來,等羅勉找到豬扇骨后,就重新將箱子給收回了空間。
羅勉要出去處理豬扇骨,俞少寧連桌上的燒烤都不吃了,屁顛屁顛地跟在他的身后,看著他洗干凈切開有腌制的。
等兩人從廚房回來,就見他們的碟子里,已經(jīng)放了好幾串外公烤好的蔬菜和丸子。
陸長川正在吃一串白菜心。
這菜心真的就是菜心,只有手指長一點點,俞少寧興致勃勃扒了一堆白菜,也才準備了六串,但白菜心本身清甜,在燒烤架上走一遭后也沒壓下它本身的味道,比肉都要好吃!
豬扇骨還要稍微腌制一會兒,三人吃了會兒別的,才將燒烤架上的東西清空,規(guī)規(guī)矩矩把豬扇骨給擺在了架子上。
豬扇骨就那么大,羅勉盡可能切了六片,厚厚的肉在燒烤架上炙烤,沒有多久就有香味傳開,翻面時還能看到拷出來的漂亮痕跡。
外頭的雨水更大了,風(fēng)吹過,帶走一室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