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左跳右跳的,還沒等俞少寧頭皮發(fā)麻想出應(yīng)對的話語,就又從沒有后代老了日子難過跳轉(zhuǎn)到這酸梅湯怎么煮的上面,搞得他哭笑不得。
眾人聊了好一會兒,戀戀不舍地放下手中水杯,和一家人告別,在院子里找到自家的農(nóng)具結(jié)伴往田地里去。
他們家田里也還有些活要干,羅勉起身道:“寧寧和你外公在家吧,我去種完剩下的菜很快回來。”
俞少寧沒有拒絕他的心疼,送人走出廚房后,拉著人的衣領(lǐng)低頭,親在他的嘴唇上。
兩人沒有黏糊太久,很快分開。
俞少寧看著人關(guān)上院門離開,回轉(zhuǎn)廚房跟著外公一起收拾,將喝完的一次性水杯丟進垃圾桶里,板凳只留下常用的幾條,其余的送回閣樓。
時間還早,俞少寧看著算得上空蕩的閣樓,想起自己之前冒出過的想法,將空間里的柴火和煤炭取出來堆放?臻g里的柴火就一點點,倒是煤炭不少,俞少寧沒有全部拿出來,而是留了一半的閣樓空間,堆放一些還沒有拆封的工具和沐浴液之類。
從空間里放東西出來很快,等俞少寧從樓上下來,陸長川才剛剛洗完澡。
見俞少寧一身灰撲撲的,他道:“去洗個澡,上山看看平平怎么樣了!
先前人多,俞少寧不敢給平平處理傷口,后來那么多人亂糟糟的,就更不敢讓它們下來活動了,拖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平平傷口還有沒有流血。
俞少寧想起這件事,匆匆往外面走:“澡等我回來再洗吧!
聲音還在家里回蕩,人已經(jīng)消失在門口。
·
山上。
四只狗子已經(jīng)重新玩鬧起來,聽見俞少寧上山的動靜,不由站起身開心地撲過去。
俞少寧停住腳勉強頂住三只的撲撞,見平平晃悠悠也要撲過來時,臉色大變,整個人蹲下來小心避開狗子的傷口抱住它。
“乖啊,平平,讓我先看看!
小心安撫著平平,鉗制住狗腦袋后,俞少寧拿出濕巾小心擦拭它腦袋上的血跡。
平平不開心地掙扎,被俞少寧拍了兩下后才老實下來,趴在他大腿上一副任君擺布的神情。
另外三只本來還想過來和俞少寧玩,見他不斷撥弄平平的腦瓜子,轉(zhuǎn)著圈看了好一會兒,選擇蹲在一人一狗正前方,歪著頭好奇觀察。
俞少寧將毛發(fā)上的血液清理了大半,總算摸清楚平平腦袋上的傷口,從頭頂?shù)窖劬ο路绞嗬迕椎膫冢钌畹牡胤娇赡苓_到了半厘米,看得俞少寧心疼不已。
他搓搓平平的身體,聲音微澀:“好狗!
被夸獎,平平尾巴飛快晃動。
俞少寧沒再開口,他從空間里取出把剪刀,小心地沿著傷口剪掉毛發(fā),捏起來丟到地上。
有些地方毛發(fā)戳到了傷口里,俞少寧剪的時候,平平總是忍不住躲避,俞少寧只能先停下來安撫它,然后快速弄走。
這一番下來費了不少時間,剩下的就是消毒上藥。
俞少寧不由憂愁地看了眼平平。
消毒這種事,哪怕是能夠自控的人類,都會條件反射地反抗一下,何況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狗。
正發(fā)愁間,羅勉上來了。
“按不?”
俞少寧聞聲抬頭,有些驚訝地看了眼天色,這才意識到他在這里耗費了多久。
點點頭道:“我想給它消消毒,但是……”
后面的話不用他說羅勉也知道了,他坐下來琢磨了下,一只手壓住狗爪子,一只手鉗住脖子,“噴吧!
俞少寧有些遲疑:“它太疼掙扎起來會咬人的!
羅勉不以為然:“掙不開的,放心吧!
俞少寧垂眸看向平平,狗子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以為羅勉是在跟它玩,尾巴甩得飛快,舌頭哈赤哈赤吐出來,試圖舔羅勉兩下。
見羅勉堅持,俞少寧小心擋住平平的眼睛,按下噴頭。
雙氧水落到傷口上,猛地一聲“嗷嗚”幾乎要刺穿耳膜,平平瘋狂扭動身體,偏偏在羅勉的鉗制下不得逃脫。
俞少寧嚇了一跳,趁著狗子還在手上,快速噴灑雙氧水,傷口上不斷有泡沫冒出來,死活掙扎不脫的平平漸漸躺平,嗚嗚聲哀怨悠長。
原本蹲在旁邊看著的三只不知道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給它消好毒,俞少寧上好藥粉固定好紗布敷料,然后拿繃帶圍著它的腦袋纏了好幾圈,力求不被這小家伙拆掉。
兩人完成上藥的動作,地上躺著的平平有氣無力哼哼兩聲,看都不看兩個人類,委屈巴巴地蜷縮起來。
俞少寧心虛地摸摸鼻子,遞了根香腸給羅勉,兩人拆開包裝蹲下來哄小狗。
平平就是典型的‘記吃不記打’,吃完兩根香腸起來,小家伙又能黏黏糊糊撒嬌,討要更多的零食了。
看在它受傷的情況下,俞少寧和羅勉很是心軟地再投喂了幾次。
最后實在是受不了了,腳步匆匆甩下狗子,朝另外三只而去,三只狗剛被嚇一跳又看見饞平平吃的零食,驚疑不定森*晚*整*理地站在原地,被兩人按住仔細檢查了遍。
這三只運氣好,沒和平平一樣挨刀子。
俞少寧和羅勉給他們投喂了點零食,起身回家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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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夢,俞少寧清楚的知道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