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易拿著啟事,念道:“張曉飛,男,23歲,c國a省人,于某年某月某日前往昌西村參觀豐收節(jié)時失蹤……”
荊白道:“張曉飛應該是他的真名!
柏易點頭表示贊同,又道:“這尋人啟事未免來得太蹊蹺,小飛昨天不是昨晚才消失的,怎么今天的尋人啟事就有他了,誰印的?總不能是他那個哭哭啼啼的室友吧!
荊白若有所思地道:“用的還是真名,如果是景燦寫的,景燦怎么會知道他的真名?”景燦已經(jīng)嚇破了膽,看他昨晚的表現(xiàn),如果進來之前就認識小飛,多半是藏不住的。
柏易看著他漂亮的下頜線,露出一個思索的表情:“不是他還能是誰?按你這么說,那只能不是人印的了!
荊白看著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眼睛,確認道:“極有可能。昨晚失蹤之前,小飛都沒有單獨行動過,怎么會有時間去拍尋人啟事的這張照片?”
柏易道:“照這樣說,昨晚消失的還有兩個人,他們的尋人啟事呢?”
兩人四目相對,只覺其中疑點重重,都有說不通的地方,最后決定還是先去找村長試探情報。
另一邊,張濤喝止完小琪,見她終于不哭了,便問:“你昨晚聽到過動靜嗎?”
小琪怯怯地搖頭,張濤臉色變得更陰沉:“我也沒有。”
眾人的注意力不自覺地集中到了小飛的室友身上,只有他剛才說,他聽到過小飛的聲音!
小飛的室友景燦眼見張濤惡狠狠地看向他,嚇得連連搖頭:“和我沒關系!小飛昨晚就沒回過竹樓,你忘了嗎,我昨晚還來你們房間找過人!”
張濤瞪著眼睛,怒氣沖沖道:“誰讓你來的?你不敲門,搞不好根本不會出事!”
景燦大呼冤枉:“我昨晚是為了找小飛才去的,每間房都敲了,又不只有你們房間……喂,你干什么,放開我!”
張濤根本不等他說完,揪起他的衣領就走。
眾人見張濤人高馬大又脾氣暴躁,滿臉絡腮胡,一看就是個混社會的大哥,哪里敢勸,頓時作鳥獸散。之前站出來的右邊竹樓的男人似乎無意關心他們的事情,帶著同樓的人走了。
景燦比張濤瘦弱許多,一路掙脫不得,哀求道:“你室友失蹤真的和我沒關系!小飛回來的路上就不見了,我是為了找他才來你們房間的,而且我每間房都去了!”
張濤根本懶得聽他說什么,目光牢牢鎖住景燦,威脅地道:“他在哪兒不見的?帶我過去!”
景燦哪敢違抗,好說歹說讓張濤放了手,帶著張濤去了昨晚經(jīng)過的地方。
荊白兩人找了一路也沒見到村長阿查,荊白站在樹蔭下,看著遠處一個挑著擔子的村民,用眼神指使柏易,柏易道:“怎么又是我?”
荊白道:“既然是你提的合作,自然該積極些!
柏易忿忿地撇了撇嘴,等攔了那個挑擔的過路村民,臉上又換了一副和煦的神色,問道:“老爹,請問你知不知道阿查村長在哪兒?”
被他攔住的村民是個老人,臉上深刻的紋路盛滿風霜,個頭不高,身體卻很結實,肩上挑的擔子沉甸甸的,幾乎壓彎他的扁擔,一看就重量不輕。
見柏易站在他面前,他放下?lián),上下打量了他幾眼,沒有直接回答問題,反問:“你是問路呢,還是打聽阿查的事情?”
柏易面不改色地道:“只問路,我們有點事要請教阿查村長!
老人點點頭,給他們指了個方向:“是遠來的客人吧?你們往這邊走,外面掛著紅布的竹樓就是村長家!
柏易笑道:“好嘞,我們這就過去,謝謝您!”
老人沖他笑了笑:“沒啥。但我得提醒你們,我們這有個規(guī)矩,不能走空門!
荊白緊盯著他:“什么意思?”
村民深深地看著他,眼神森森的,在淳樸的臉上顯得有些違和:“我們這里家家戶戶都和兄弟姐妹一樣親近,門口從不掛鎖。但只要家里沒人,誰也不許進門!
荊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柏易便笑道:“知道了,村長要是不在家,我們保準兒不進去!
他到樹蔭下把聽到的信息都告訴荊白,兩人目送著那個挑著擔子的村民走遠,柏易才問:“你覺得他說的是真是假?”
荊白想起上個副本遇到的事情,不置可否:“最好別這么快下結論。”
柏易恍然,兩手一拍:“也對!眱扇搜刂迕裰傅姆较蜃吡艘魂,柏易臉上掛著笑,開玩笑似的說:“你知道嗎,過副本少的人身上有個共同點。”
荊白道:“什么?”
柏易道:“他們都會對副本里的規(guī)則深信不疑,但你說,大凡人都是滿嘴謊言,他們憑什么覺得人變成了鬼,說的話就是真的呢?”
說這話時,他臉上笑得很開心,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
第60章 豐收祭
荊白看了他一眼,道:“哦,所以你覺得村民在說謊,方才你只是在試探我?”
柏易無辜地舉起雙手:“我沒那個意思!就是隨口總結個規(guī)律,你別老那么認真嘛!彼斐鰞筛种福谀樕媳葎澚艘粋笑臉,荊白冷冷看著他那幅做派,不肯接茬,轉身走了。
等他走出好遠,柏易瞧著遠處那個修長的背影,搖了搖頭,低笑道:“每個副本都是這么不好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