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的事他可以解釋的啊,他并不是真的喜歡時寧安,只不過是將他當作棋子罷了,自己又不會真的跟他結(jié)婚,為什么就接受不了?
他的視線落到張姨手里的米白色圍巾上,瞳孔一縮。
他認出了這條圍巾,這是那天他將時寧安帶回沈宅的時候在沙發(fā)上看見的。
因為覺得礙眼,就隨手扔在了地上,最后被時宴帶走了,之后就再也沒見他戴過。
他奪過那條圍巾,聲音顫抖,“你從哪里找到的?”
張姨可不管自己的話是不是再往沈星瀾的傷口上撒鹽,她微微側(cè)過身,露出身后角落處的垃圾桶。
“在垃圾桶里找到的,上面倒是很干凈,沒有破損,也不知道時先生為什么要丟掉它!
沈星瀾握著圍巾的手用力攥緊,彰顯出他并不平靜的內(nèi)心。
他大概理解時宴的想法,許是覺得自己碰過這條圍巾,讓時宴感到厭惡,這才反常的將剛戴了沒多久的圍巾丟掉。
時宴對他的厭惡并不比自己少。
這個猜測讓沈星瀾的臉色更加難看。
他深吸一口氣,盡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與平時無異,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說完,他點開個人終端想要聯(lián)系時宴,卻尷尬地發(fā)現(xiàn)他們同居五年卻沒有彼此的通訊號。
他用力抹了把臉,掩飾住自己的狼狽和難堪,叫住了張姨,“你知道時宴懸浮車的編號嗎?”
只要能知道時宴的懸浮車編號,再讓人一查就能找到時宴。
雖然這種手段侵犯了時宴的隱私,但因為長時間對時宴的不在乎讓他沒有察覺到有任何不對。
畢竟沈氏雖然在中央星算不上手眼通天,但根據(jù)懸浮車編號找到一個人的下落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張姨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他,那眼神令沈星瀾感覺到陌生,
“沈先生,時先生沒有私人懸浮車,您不知道嗎?”
沈星瀾一愣,下意識就想反駁。
怎么可能沒有私人懸浮車?這個科技發(fā)達的時代,怎么會有人沒有私人懸浮車?
他本想從腦海中找到能夠反駁張姨的證據(jù),卻忽然想到沈宅的停車場里面停滿了自己的豪車,的確從未見過時宴的懸浮車。
張姨眼中的鄙夷都快要掩飾不住,沈星瀾只好勉強說道,“哦……我忘了,那……那他是怎么離開的?”
“時先生是跟沈上將一起走的!
“好……那就好……沒什么事了!
腳步聲消失在不遠處的樓梯口。
沈星瀾的渾身僵硬的站在充滿時宴氣息的房間中,許久沒有反應。
突然,他抬起頭,眼中的神色驚疑不定,終于意識到了不對。
按理來說時宴跟他哥剛認識不到一個月,怎么就熟悉到這種地步了?
據(jù)他所知,他哥從不會允許任何人與他同乘一輛懸浮車,即便是自己,也不被允許。
時宴和他哥……是不是過于親近了?
第128章 .就是你想的那樣
沈星瀾的腦海中迅速閃過時宴與他哥的每一次見面,回想起宴會上他哥對時宴的無條件袒護,終于意識到不對。
他的胸膛上下劇烈起伏,這種猜測一冒出來,就像燎原的大火,勢不可擋。
他臉色發(fā)青的重新拿出個人終端,這次,他聯(lián)系的不再是時宴,而是——沈凌。
*
中央星軍區(qū)總部的頂層辦公室里,露西安正喋喋不休的吐槽,“我說上將大人,您這都已經(jīng)出院了,就放我走唄!
旁邊的宋以年聞言給了她一記眼刀。
你給咱沈上將的個人終端里下載古早霸總文的賬還沒算呢。
感受到宋以年的目光,露西安半躺在椅子里,翹著二郎腿,不在意的聳聳肩。
你看咱沈上將這不是挺喜歡的嗎?咱們作為下屬當然要討好上司迎合上司的喜好嘍。
宋以年咬牙切齒的轉(zhuǎn)過頭朝著辦公桌后正在看著資料的皺眉深思的沈凌,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
“上將,我覺得這段時間跟露西安少將相處的非、常、好,深深感覺到自己工作上的不足,所以還是讓露西安少將留下來吧。”
沈凌面色安靜的研究著手里的資料,沒有感受到他們之間針鋒相對的氣勢,聞言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他的樣子看著像是在研究什么軍事報告或者研究最新發(fā)表的文獻,但只有宋以年知道。
那其實是一份有關于情敵——李落的個人資料。
是兩個小時前他好不容易搜集來的,極為詳細。
小到連李落九歲還尿床被自家父親揍的消息都有。
露西安聽見后登時就坐直了,急吼吼就要開口,
“喂,宋以年你先前可不是這么說的!你……”
嘀嘀嘀——
有節(jié)奏地通訊鈴聲響起打斷了她的輸出。
露西安立刻噤聲,沈凌看見通訊上顯示的聯(lián)系人后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他這個弟弟除了生意上的事從來不會主動聯(lián)系自己,今天怎么突然聯(lián)系他?
他將手上的資料隨手扔在桌子上,接通了通訊。
“喂?沈星瀾?怎么突然聯(lián)系我?”沈凌的語氣不溫不火,讓對面的沈星瀾聽不出他的態(tài)度。
但沈星瀾現(xiàn)在也沒有心思想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