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逃出來,人又會跑哪去呢?
聽到林奕的話,衛(wèi)遲莫不算意外。
算算日子,喜常大概就是在這段時間里動的手。
清楚喜常那里有個地下室,衛(wèi)遲莫不算太著急,問林奕:“去喜常那找了么?”
林奕道:“當(dāng)然去翻了,床底都腆著臉趴下去看了。”
喜常喜樂聯(lián)系那么緊密,但凡腦子沒問題,喜樂會躲去哪里,腦子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喜常。
衛(wèi)遲莫:“你親自去看了么?”
林奕沒好氣:“我當(dāng)然得親自去,再怎么說喜常也是身當(dāng)要職,我不親自去看他肯放人進(jìn)屋!
衛(wèi)遲莫得耐心:“他家有鋪地毯么?”
林奕:“鋪著啊,鋪了一大片,有什么問題么?”
人有機會喘息,有活下去的余力,就會想辦法把自己生活的地方裝點漂亮些,林奕自己的住處都用植物編的東西點綴一番,因此不覺得喜常家鋪地毯有什么奇怪。
衛(wèi)遲莫繼續(xù)問:“你掀起來看了么?”
林奕:“我平白無故為什么掀人家地毯……等等?你的意思是,他給自己掏了個地下室?”
大家的房子都是一個構(gòu)造,按著一個模子建出來的,喜常平時又慣會裝人,也沒叫人把他的屋子翻修過,一個人翻修屋子麻煩又顯眼,林奕想當(dāng)然覺得他不會自己動手做什么。
真是燈下黑。
林奕趕忙往外頭叫人,連衛(wèi)遲莫找他做什么都忘了問,腳剛往外邁,突然想起什么,以防萬一,又喊人去把喜樂的住處翻一遍。
衛(wèi)遲莫表情不變,深藏功與名。
虞長爍好奇他為什么讓林奕盯著喜家兩兄弟,想了想,還是沒問。
衛(wèi)遲莫做什么總有他的道理。只要不是禍及他們的事情,他都不是很關(guān)心。
衛(wèi)遲莫揉揉他的指骨,從楊悅一路到這里,哪怕是剛才說話的時候也沒放開他的手,“既然林奕有事要忙,我們就先回去吧。”
虞長爍:……
虞長爍面無表情。
天殺的。
從進(jìn)來到現(xiàn)在,呆了才不到五分鐘。
他合理懷疑衛(wèi)遲莫在耍他玩。
如果衛(wèi)遲莫能讀他的心,大概會舉起手笑著說聲冤枉。
硬是要玩的話,他大概更想在床上跟他玩。
林奕去而復(fù)返,喜常摩挲著指節(jié),表情雖然有些不好,但也還算鎮(zhèn)定。
他不覺得一次沒找到的東西,林奕搜二次就能注意到。
不過,這次搜查之后,還是得趕緊把喜樂丟到虞長爍房子附近去。
作為異能者,喜常的五感自然很敏銳。
他第一眼,就感覺到那個姓虞的身上的不對勁。
再之后,聞到虞長爍身上的味道,他莫名產(chǎn)生嗜血的欲望,這種感覺就愈發(fā)篤定。
說不定這人是進(jìn)化過后生出智慧的喪尸,傳染性也更強,強到相處同一空間就能將人同化的地步。
衛(wèi)遲莫那么偏袒他,說不定早就被同化了,就算沒有,也是早晚的事。
他只要找個由頭,把那位喪尸趕出去,再找機會揭露衛(wèi)遲莫的真面目,就能兵不血刃的得到這里的管理權(quán)。
這是他那個廢物弟弟唯一有用的作用了。
想起喜樂,他心里微妙的牽扯,很輕微,喜常很快忽視了,去看林奕這回能搜羅出個什么結(jié)果。
林奕裝模裝樣看了一圈,見喜常放松警惕,伸手就把墊在床下的地毯扯了出來,果然在床底看到個突兀的凹陷。
林奕一喜,摩挲幾下就把蓋子掀開,鉆了下去。
喜常臉色一變,瞧了眼護(hù)在林奕兩邊的異能者,到底沒動手。
已成定局,掙扎無益。
喜常恨毒了他弟弟,下了決心動手就不留情面,林奕終究沒救成人,最終只撈出來具尸體。
“帶走!
說不出是什么心理,畢竟喜樂算不上什么好人,林奕只嘆了口氣,下令讓跟著的人把喜常一起帶走。
喜常沒做抵抗。
倒不是不能跑,但守在邊防周邊都是異能者,他的實力雖然不錯,但也沒法和那么多人抗衡,就算跑也跑不出去。
路過林奕,大概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唇瓣動了動,提醒道:“小心虞長爍!
林奕做事很靠譜,衛(wèi)遲莫不擔(dān)心會出什么意外,帶著虞長爍回到家的下一秒,連門都沒來得及闔上,就把人按在門板上,追逐對方。
竟是比虞長爍還要粘人。
虞長爍每回都有種呼吸不暢的感覺,衛(wèi)遲莫又莫名在這件事上肯鉆研,進(jìn)步得很快,從最開始的磕磕絆絆逐漸順暢,最后竟然有些燒人。
虞長爍抓著他的衣領(lǐng),腿越發(fā)的軟,怎么被人抱住的都不知道。
最后是衛(wèi)遲莫想起人還沒吃飯,才不甘不愿的把虞長爍松開,額頭抵著額頭問他:“餓了嗎?”
虞長爍其實不太餓,但他莫名不敢說實話,點點頭,手抵在衛(wèi)遲莫的肩膀,趕人的意圖很明顯:“餓死了,快給我拿點東西吃!
殊不知他越這樣衛(wèi)遲莫越不想放過他,笑容很惡劣:“我摸摸看是不是空的,騙我就要用別的東西填滿了。話音未落,朝著青年伸手。
虞長爍沒料到他的舉動,根本來不及阻止,感受著腹部不屬于自己的溫度,像被叼住后頸的貓,心跳快得不行,砰砰直往胸口撞,僵著不敢動,瞪著眼,可憐兮兮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