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秋:閉嘴!老子劍道第一的偉光正形象不能被毀!
仇元琛陷入沉思。
郁陽澤并不在乎他們之間的小互動。
“今日百花會,我是唯一一個把桃枝丟給他的人。仇樓主,煩請不要橫刀奪愛。”
郁陽澤說話的時候也很平靜,似乎只是談?wù)摻袢仗鞖獍愕弧?br />
但他的俠骨香一直未曾入鞘。
仇元琛沉思,看向顧千秋,接收到信號,頓悟。
“哦。”仇元琛把顧千秋交給郁陽澤,語重心長地說,“嗯……你小心俞霓來搶人。畢竟你也知道,這人是個大變態(tài)!
郁陽澤頓了一秒,鄭重地道:“我知道!
這場面有種詭異的好笑。
顧千秋忍了一下,悄悄對老鐵打了個手勢,讓他放心。
仇元琛點頭。
顧千秋用眼神表示:別忘了人!
仇元。骸?
顧千秋點了點自己的嘴角:“痣……”
仇元琛恍然大悟。
仇元琛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顧千秋問郁陽澤:“苗妝呢?你把她殺了?”
郁陽澤一搖頭,俠骨香回鞘。
他身后露出一片空地,苗妝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但應(yīng)該死不了。
顧千秋放心了。
苗妝死是技不如人,但是俞霓太小氣,回頭事情結(jié)束了,再找郁陽澤麻煩怎么辦?
“那就行。咱們走吧。”顧千秋說。
郁陽澤卻不動,站在原地,靜靜看著他。
“走!等一會兒那倆老妖怪打完了,想起我們來了怎么辦?”顧千秋急切,忽然一頓,語氣怪異起來,“等等,你不會打算把我放生了吧?”
郁陽澤還是不應(yīng)聲。
但顯然就是這樣沒錯的啦。
顧千秋立刻大喊:“不行!你剛剛怎么和仇元琛保證的?!你要對我負(fù)責(zé)!我要去同悲盟!我要去驚虹山!”
他一副耍賴的樣子,上前抱住郁陽澤的大腿。
“你堂堂良玉榜首、仙盟首席弟子,不能說話不算話的!帶我回同悲盟!”
郁陽澤卻顯然有點會錯了他的意思。
郁陽澤用力拔了一下大腿,沒拔動,只好垂眸看著他。
“我有心儀之人了!庇絷枬烧f。
顧千秋瞬間瞪大眼睛。
猜測是一回事、調(diào)侃是一回事,可他親口承認(rèn),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小子,我才死十年吧,怎么劍術(shù)不學(xué)、改認(rèn)他師、現(xiàn)在連心儀之人都有了?!
但顧千秋思考了一下,決定繼續(xù)撒潑打滾:“郁少俠你行行好吧!你也知道俞霓是個變態(tài),你若是拿我放生了,他回頭又來撈我怎么辦?我如此柔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殺個雞都不知道能不能打過。你不能管殺不管埋吧……”
郁陽澤:“……”
想來郁少俠縱橫江湖那么多年,也從來沒見過,敢抱著他大腿嚎成這樣的。
他打算一腳將這人踢出去。
但是動了半天念想,身體卻不聽使喚,怎么都踹不出去。
“好了!別嚎了!”郁陽澤道,“我先帶你回同悲盟,再……”
顧千秋聽不得那個“再”字,瞬間起立,乖巧站好。
他算是知道了。
無論是‘巫山戲云雨’還是‘天碑良玉榜首’,看來都抵不過他的鬼哭狼嚎。
他突發(fā)奇想:能不能把這個變成一種功法呢?跟“野猴下山”剛好搭對。
牡丹臺上飛沙走石,濃霧幾乎要變成實質(zhì),只間或炸出一點明光。
顧千秋道:“那我們趁機(jī)快走吧。”
俠骨香橫劍鋪陳,郁陽澤拽住他的后領(lǐng),直接御風(fēng)而走。
顧千秋被狂風(fēng)吹得頭發(fā)亂飛,眼睛都睜不開了。
看來還是有靈力方便一些。
畢竟他以前御劍,連頭發(fā)絲都不帶亂一根的。
而且他還站不穩(wěn),一副膽戰(zhàn)心驚的樣子。
忽然,顧千秋回頭,看向郁陽澤。
也算認(rèn)識不短時間了,郁陽澤對這人的秉性算是了解,知道他肯定要口出狂言。
大概會說一些“我能不能拉著你”、或者更甚的“我能不能抱著你”這種鬼話。
但是,顧千秋比他想象的更沒禮貌一點。
因為這人說的是:“站不穩(wěn),你能不能抱著我?”
郁陽澤發(fā)誓,自己真的忍了很久,才沒把這人一腳踹下去。
顧千秋看此路不通,只好默默坐下了。
然后尤嫌不夠,又趴下了,撅著屁股,像個樹袋熊似的抱在俠骨香劍柄上。
練到他這個程度,早已人劍合一。
這人這般抱著俠骨香,跟抱著郁陽澤本人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郁陽澤面若冰霜,決定還是給他一腳。
忽然,便看這人忽然顫抖起來,咳嗽著噴出一口血,居然暈了!
這暈不是假裝,因為若不是郁陽澤手快拽住他,他肯定已經(jīng)摔得粉身碎骨了。
郁陽澤一探他的經(jīng)脈。
氣血不足、又有種靈力枯竭的詭異,許多經(jīng)脈錯位,不知從哪里來的一股氣在亂竄。
而最重要的,是有一股獨屬于合歡宗俞宗主的靈力在縱橫。
這種情況,應(yīng)當(dāng)是劇痛難忍、恨不得自絕于世。
怎么他一直看起來都生龍活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