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圣之后,通天的實(shí)力,也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通天從袖中取出一張圖卷,將所有截教弟子盡數(shù)收入圖卷之內(nèi),只余下了多寶隨侍身側(cè)。
“多寶師弟,三師叔犯渾的時(shí)候,你該拉著點(diǎn)就拉著點(diǎn)!
玄都、蕭白、多寶,早已是好友,好友突然要離去,怎能不多交代幾句?
多寶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管束師尊的。”
“說什么呢?”通天過來就是個腦瓜崩。
“走了走了!又不是以后見不著了,布置完道場,隨你怎么折騰。”通天的聲音,有些飄忽,也有些哽咽。
多寶點(diǎn)點(diǎn)頭,向玄都與廣成,做了個道稽。
而玄都與廣成,也正色還禮。
“多寶師弟,一路小心!毙紡膽阎,掏出一瓶金丹。
只能說,太上大師伯只有一個徒弟的好處就是,有事沒事就給徒弟開小灶。
現(xiàn)在,煉丹之道,玄都已經(jīng)甩的蕭白看不見后腦勺了。
多寶點(diǎn)頭,隨即,便隨著通天,進(jìn)入了誅仙四劍劃破的空間之內(nèi)。
而且,通天把話說開了之后,太上也表示,這玉虛宮,便讓給自家二弟元始,自己則是前往了太清天中,教導(dǎo)弟子。
大哥發(fā)了話,做二弟的,也不好阻攔,這玉虛宮中,便只剩下了,元始天尊的玉清一脈。
而元始,也在三清小院之中,坐了將近半月。
“師尊,飲茶。”蕭白端上一壺新茶,放在元始天尊身前,給自家?guī)熥鸬沽艘槐,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廣成啊!痹继熳,此時(shí)哪還有什么圣人形象?面容枯槁,披頭散發(fā)的,就連素來所喜的白衣,也已經(jīng)污漬斑斑。
只要元始微微動動念頭,這一身外觀,都不至于此,那便很明顯了,元始,是在折磨自己!
“弟子在!
“你說,為師是不是很沒用?大哥與三弟,皆是離去了,這偌大的玉虛宮,頓時(shí),便只剩下了我們玉清一脈,你說,是不是為師,逼走了他們?”
“師尊千萬莫要這般想!笔挵着e起茶杯,輕輕敬了自家?guī)熥鹨幌轮,方才緩緩飲入腹?nèi)。
“大師伯與三師叔,成圣之后,開辟自家道場,廣招門徒,本身便是應(yīng)有之事,而且,三清情誼未散,三教情誼猶存,何來逼迫一說?”
“那,為何走的是大哥與三弟?若論年長,留下的便是大哥,若論年幼,留下的,便該是三弟,為何,最后留下的,偏偏是我?”
元始緩緩抬頭,眼中,竟然盡是血絲。
“三師叔被大師伯與師尊照拂多年,既已成圣,自然是要證明,沒有大師伯與師尊,他依然能成事,所以,三師叔的離去,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而大師伯的離去,便是因?yàn)闈M意與欣慰!
“欣慰?”元始喃喃自語的重復(fù)了一遍。
“對,就是欣慰,說句不太好聽的,師尊,大師伯給你與三師叔,到底收了多少次尾,我估計(jì),您也已經(jīng)記不清了,今日,您與三師叔,皆已成圣,這洪荒天下,能威脅到您與三師叔的,已經(jīng)不出一掌之?dāng)?shù),那么,大師伯撂下挑子,過過自己的日子,也很正常啊!
蕭白聳了聳肩,雙手一攤,一臉無奈。
“師尊,說句不太客氣的話啊,這日子,畢竟,還是要自己過的,而且,您現(xiàn)在,已是闡教教主,天地圣人,洪荒戰(zhàn)力前五的存在,難道,您還要繼續(xù)活在大師伯的羽翼之下?”
元始的眼神,越來越亮,直到聽到蕭白那句“活在大師伯的羽翼之下!敝,蹦起來就給了蕭白后腦勺一巴掌。
“小兔崽子,怎么說話呢!”
蕭白:???
這年頭,實(shí)話都不給人說了嘛?
而且,這是你叫我說的啊!我說完你又打我!老傲嬌怪了!
“得得得,是徒兒說錯了,師尊英明神武,仙風(fēng)道骨,豈是久居大師伯羽翼之下之人?”
說完這句話,蕭白抱著腦袋,撒腿就跑,片刻功夫,便出了玉虛宮。
而元始,嘴角則揚(yáng)起一抹淺笑,然后,端起那杯已經(jīng)有些發(fā)涼的茶水,一飲而盡。
“這臭小子!”
而蕭白,跑出玉虛宮之后,才想起來,人皇之事,必須得安排了!
喚出雌雄雙劍,一路便奔向了媧皇宮。
而媧皇宮中,正在享受自家夫君按摩的女媧娘娘,眉毛一挑,似是有所感應(yīng)。
“怎么了?”伏羲老公具人了,怎么會看不到自家妹妹的表情變化,趕緊停了手,上來關(guān)切的問道。
“那個兔崽子又要來了,煩人。”女媧娘娘一臉嫌棄。
“兔崽子?”伏羲想了想,也便知道了答案。
“小廣成要來?”
“嗯!狈说陌茨ε率前床怀闪,女媧也便舒舒服服的翻了個身,雙腿輕輕伸展,兩條雪白的大長腿,一覽無余。
“不過,這小子,此次,怕是又打上了你的主意!
“我的主意?”伏羲指了指自己,一臉茫然。
“三清道友皆已成圣,有何事是他們辦不了的?反倒要來找我?”
說句實(shí)話,對于三清與自家妹妹盡皆成圣,伏羲自己內(nèi)心,你說一點(diǎn)想法都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畢竟,女強(qiáng)男弱一時(shí),可以接受,但是,若是一直女強(qiáng)男弱,伏羲這種男人中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受得了?
“別胡思亂想了,此時(shí),我也需斟酌斟酌!迸畫z一雙水眸,水汪汪的橫了伏羲一眼之后,貝齒輕咬唇瓣,腦中若有所思。
時(shí)不時(shí),還掃伏羲一眼,看的伏羲毛毛的。
“我去接一下小廣成吧!狈吮慌畫z看的渾身不得勁,找了個借口,便出了媧皇宮大門。
而伏羲前腳離開,女媧后腳便嘆了口氣。
“唉,呆子!
而蕭白,駕著飛劍剛到媧皇宮門口,便看到了伏羲。
“小廣成,你可有些日子沒來了啊。”伏羲也不見外,上去便拍了拍蕭白的肩膀,一把拉著伏羲,便往宮內(nèi)走。
“伏羲師父,這不是沒辦法嘛,師尊與大師伯、三師叔事情太多了!
蕭白陪著笑,便任由伏羲拉著往媧皇宮里走。
剛進(jìn)入宮內(nèi),便看到了那一襲紅衣的女媧娘娘。
不得不說,蕭白每次來媧皇宮,都感覺要被女媧娘娘驚艷一把。
什么叫女菩薩!什么叫人族之母。
“額,娘娘!笔挵滓豢吹脚畫z娘娘那雙眸子,便趕緊舉手投降。
畢竟,此事蕭白壓根就沒想過瞞過女媧娘娘。
你背著女媧娘娘一個天道圣人,把女媧娘娘的老公,弄去轉(zhuǎn)生了?
你就說你想怎么死吧!
所以,今日的主要問題,便是,如何說服女媧娘娘!
“你的來意,我大致,也知曉了,不過,為什么是伏羲?”
女媧娘娘也不過多掩飾了,天道圣人,本身便在這洪荒的最頂端,只要他們想知道,能瞞住他們的事情,真的不多。
“因?yàn),伏羲師父適合,而且,伏羲師父,自己也有這種想法,不是嗎?”既然沒法繞過去,那,便正面剛吧!
而且,勸娘娘送伏羲大神去轉(zhuǎn)生,總比伏羲為妖族出戰(zhàn)被殺后再轉(zhuǎn)生強(qiáng)吧?
“你憑什么替他做主?你把我,置于何地?”女媧娘娘分毫不讓,一襲紅裝,愣生生被女媧娘娘穿成了戰(zhàn)場的戎裝,那漫天的殺氣,竟壓的蕭白有些窒息。
而夾在中間的伏羲,則是完全摸不著頭腦。
我是誰?我在哪?我來這兒是做什么來著?
“好了好了!”伏羲大手一揮,頓時(shí),女媧娘娘那漫天的殺氣,頓時(shí)便消失無形。
隨后,伏羲看向了蕭白。
“小廣成,你說,有事來求我,是何事?”
蕭白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后,無視女媧娘娘那冒火的雙眸,看向了伏羲。
“伏羲師父,我想請你,投胎轉(zhuǎn)生,成為這人族,第一任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