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在安白頭頂說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她聽不清,她覺得自己要被他倆活活弄死在那間小屋里。
安白在一陣搖晃中醒來。
破破爛爛的紗簾掃過她的臉,本該有一股濃重的腐臭味,她卻鼻子失靈般沒有聞見。透過那道時開時合的縫,安白看見一匹黑色的馬……怪物。
長長的鬃毛如同海藻般扭動,身上只有一層薄薄的黑色皮肉,能夠看見它灰白色的骨架不停扭動。
一如安白剛剛蘇醒時不見色彩的景象。
這里是界外。
“我死了嗎?”安白一眨不眨地睜著眼,看著往后退的廢墟斷墻,低聲呢喃:“我又睡了多久?”
“沒有很久,也就叁天啦,還比不上睡美人哦!
一道活潑的聲音突然響起,安白轉(zhuǎn)動眼珠,把女孩嚇了一跳。
“哇!你……你怎么和個提線娃娃似的!嚇?biāo)廊肆耍√澪疫好心去救你,你就這樣對我?”
曾經(jīng)在教堂見過的女孩臉色紅潤,穿著一件紅白色的裙子,伸手將安白扶起,捏了捏她的鼻子說:“喂喂喂?你怎么不說話?不會是被那倆人操傻了吧?”
直到窒息瀕死的感覺傳來,安白才回復(fù)神智。
安白打掉女孩的手,警惕地往后縮:“這是哪里?你怎么帶我出來的?放我回去!”
女孩被打痛了,沒好氣地兇安白:“你還想回去?你知不知道我再晚到一點,那倆人就把你操死了?你自己都不記得了吧,他倆弄了你兩天叁夜沒帶停!
安白的確不記得了。
以她的身體,別說這么久,一整晚就該進醫(yī)院了。但白星是治愈系的異能者,只要他想,完全可以讓她復(fù)原,繼續(xù)交歡。
“你放我回去!卑舶讚u了搖頭說,“我不認識你!
“那你就認識白星了?你被他洗腦了啊,趕著往他嘴里送?”女孩氣急敗壞地掀開被子,露出安白傷痕交錯的腿,“他今天能拿你討好總統(tǒng),明天就能拿你討好別的權(quán)貴,你不怕幾個男人一起干你?”
如同新生般雪白的肌膚上滿是掐印齒痕,深紅色的繩子勒痕更是顯眼。
安白想并攏腿,但沒有什么力氣,女孩毫無顧忌地往她腿心指了指。
那里依然紅腫,無法合攏的穴口往外流淌精液,即使在被奪去一切的界外,也能隱約聞到腥臭的氣味。腳跟處有一道不起眼的傷,安白想了想才記起來,是她在繩上哭叫時不停搖擺,踩到了角落里的寶石碎片劃傷的。
原來女孩給她的是空間系的轉(zhuǎn)移物品,難怪能把她劫出來。
安白沉默地蓋回被子,小聲說:“才不會發(fā)生那種事,本來他們就是我的……”
“哈?你不會以為圣子和總統(tǒng)把你睡了,就屬于你了吧?”女孩嘖嘖搖頭:“他們什么都沒告訴你吧?中心區(qū)快要毀滅了,你知道嗎?”
安白陷入沉默。
但她不懷疑女孩在說謊。
如果中心區(qū)是靠白圣石屹立在毒霧中,此時毒霧越來越強,白圣石卻日漸衰弱?偨y(tǒng)和白星在她身前身后時談?wù)摿耸裁,總歸不是什么開心的話題,反而極其沉重。
沉重到像是世界末日。
所以他們才會瘋了一樣、失去理智地在她身上索取。就像終焉前的狂歡一樣。
“我要回去!卑舶渍f。
“為什么?”女孩不解:“中心區(qū)有你的家人么?”
安白張了張嘴,想說很多人的名字,很多理由,但又咽了下去。
比起傷感和挽留,她或許應(yīng)該做點別的什么。
女孩笑了笑:“我知道你沒有家人,畢竟你是獻給神明的寶物,世上獨一無二的寶貝。我?guī)阕,到世界的邊界,神明會庇護我們!
安白才不信這種胡說八道呢。
“哪個神明?新的舊的,活的死的?”安白大膽猜測說:“你是想把我供奉誰,討好他吧?”
安白眼看著女孩的臉上褪去友善,看一眼紗簾外的怪物,還有那些堪稱詭異的異能寶石。
以及……在中心區(qū)發(fā)生的爆炸事件。
“與其說是毀滅,倒不如說,你們想要進攻中心區(qū),會壞白圣石吧?”安白想起女孩在審判庭上咄咄逼人要求權(quán)利的樣子,立刻明白了:“你所謂的‘神明’有能力在毒霧中創(chuàng)造生存環(huán)境,并且不滿足于現(xiàn)在的統(tǒng)治,想要通過某些手段統(tǒng)治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