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差不多吧!
墨正卿點了點屏幕,一切異常代碼立刻消失,只剩下與安白確定關(guān)系的界面。
他用手指撫摸了下匹配對象里唯一的頭像,嘴角泛起笑意,看見安白枕在他胸口震驚無比的眼神,揉了一把她的腦袋:“好學(xué)生不要學(xué),忘記它,睡覺。”
完全就是哄騙小孩的口吻了!
安白又羞又氣,但她倦得厲害,枕在墨正卿的胸口能清晰地聽見他的呼吸與心跳。
很平穩(wěn),很安心。邊緣郊區(qū)帶著淺淺毒霧的空氣都不難受了。
難得一晚好覺,第二天安白起的很早,想在退房前將屋子里的痕跡收拾一下。
昨晚弄得太過火,沙發(fā)枕頭床單都弄濕了,一晚上過去肯定是一片又一片的水漬,指不定退房的時候要被抓住賠償,那樣就全露餡了。
“醒了?”
安白迷迷糊糊剛睜眼,墨正卿就摸了摸她的腦袋。
他指尖有些濕,還帶著洗衣液的淺淺香氣,很清幽的草木味。
“墨學(xué)長!卑舶撞洳渌氖,發(fā)出呼呼的聲音,一時不敢說話。
四目相對,她睡眼惺忪,整個人都軟綿綿的,像是賴床撒嬌的模樣。
“醒的比你平時早,心里在惦記事情?”墨正卿撫摸她略顯干燥的下唇,“再睡一會兒,床單枕套我已經(jīng)洗了,我去樓下買水給你喝,待會大廳集合吃早餐!
“好、好的!
安白縮回被窩,目送墨正卿離開房間。
她很想多睡一會兒,但口干舌燥,等了十分鐘沒等回墨正卿。
“墨學(xué)長應(yīng)該不會用邊緣郊區(qū)這種落后的販賣機吧……”安白忽然想起這事,趕緊起床穿衣服出去找他。
天色昏沉,旅店的走廊燈只亮了一盞,剛靠近樓梯間,安白就發(fā)現(xiàn)有人在吵架。
準確的說,是武瓊在數(shù)落墨正卿。
“墨正卿你到底想怎么樣?”武瓊攔住墨正卿的去路,看見他手里的水咬緊牙,憤憤不平地低聲斥責(zé):“你又想和安白談戀愛?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不考慮自己的病情嗎?”
“嗯,我喜歡她!蹦漭p輕地笑起來,好像被人發(fā)現(xiàn)了開心的事:“我的病不用你管!
“什么叫不用我管?”
武瓊險些跳起來,聲音都大了幾分,回蕩在空曠的樓梯間里有些刺耳:“我從小和你一起長大,這十九年里光我知道的就病了七回!你失憶了,我可是記得很清楚!”
武瓊言語間帶了哭腔,哽咽著不許墨正卿走:“每次你犯了錯,被你爺爺帶回去批評,你就犯病忘記事情,墨正卿,算我求求你了,你別折磨你自己好嗎?”
安白聽得一驚,心也被緊緊地揪了起來。
如果真按武瓊說的,每次墨正卿做了和身份不符的事惹怒了家族的長輩,被帶回批評就會失憶,那肯定不是病。
說不定是一種應(yīng)激障礙,例如受到了很嚴重的傷害刺激……
所以墨正卿的失憶才這么奇怪?所以武瓊才來求她不要再接近墨正卿?
安白正自責(zé)擔(dān)心,卻看見墨正卿搖了搖頭。
“你才認識我?guī)啄辏磕悴幻靼!蹦浣鹕难劬苁卿J利,他斂著鋒芒,露出笑意說:“我的確不想再折磨自己了。所以,恭喜我吧,我想好好做個人了!
墨正卿對樓梯間外招了招手,“介紹一下,我女朋友,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