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tǒng)沒有回答安白的問題。

  他執(zhí)子不行，眼眸中的千言萬語成了安白看不懂的高深莫測。他沉默地微笑著，分明兩人視線交織，也難以觸碰，極其遙遠。

  “我遲到了嗎？”安白終于打破沉默。

  “你遲到了37秒�！笨偨y(tǒng)將棋子擲進棋盒，手指敲在桌上的計時器，一下又一下，秒數(shù)不停，“太漫長了�！�

  “抱歉……您的人說要搜身，我才晚了一些進來……”安白說著泄了氣。

  她怎么敢和總統(tǒng)計較，還和總統(tǒng)講道理？他肯定會讓她消失的無影無蹤。

  “見到我就只有這個問題嗎？”

  總統(tǒng)看著眼前半垂著腦袋的女孩，伸出的手停在空中，又立刻收回，命令說：“抬起頭看我。”

  “抱歉……”

  安白看著他那張完美無缺的尊貴面容，心臟因為意識到自己在和萬人之上的總統(tǒng)共處一室而緊張?zhí)鴦印?br />
  她想問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新型計劃的匹配對象里，想問他真的能提問嗎……

  但安白忍不住委屈，和昨天一樣控制不住自己，問他：“為什么取消我的成績？”

  總統(tǒng)不平不淡地回復(fù)說：“當著百萬人的面邀請我去約會，你在挑釁我�！�

  “我沒有。”

  “調(diào)戲我？”

  “沒有……”

  安白被問得面紅耳赤，呼吸都急促起來，眼角泛紅地哀聲解釋：“我是真的那樣想才那樣說，不是故意惹你生氣，也不是為了搞什么新聞效果。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我怎么想的，我……我……總之我沒想做壞事……”

  她越說越急，每個字都像用盡全身力氣。

  總統(tǒng)默默聽著，知道她終于說完，指了指一邊的吧臺，示意那兒有水可以喝。

  安白灰溜溜地走過去，往杯子里加叁塊冰，連喝叁杯后才回來。

  “我知道，所以你現(xiàn)在能站在這，而不是在監(jiān)獄里�！笨偨y(tǒng)淡淡地笑著：“我不是不講理的人�！�

  安白更疑惑了：“那您為什么會在這？”

  “新星計劃。”總統(tǒng)慢條斯理地解釋：“這是我親手創(chuàng)立的計劃，我當然會親自參與。”

  安白很難想象像他這樣久居高位如在云端的人，竟然還會親力親為。

  “每年的出生率遠低于預(yù)期值，我聽說有人用特殊手法欺瞞檢測�！笨偨y(tǒng)說著打量了一眼安白，將目光落在她的包包上：“你有聽說過、參與過嗎？”

  安白一個機靈，立刻明白自己不是走了大運，而是被抽檢了。

  “我沒有……”她說的極其心虛，因為葉南辭和葉承明的事，也因為林秋每次只將假陽具塞入半分鐘就取走的事。

  “聽傳聞?wù)f，有些女性會自帶人體仿真倒模，可以欺瞞檢測器的體內(nèi)環(huán)境。也有些女性會攜帶特殊設(shè)備，將男性精液收集灌入檢測用具……”

  總統(tǒng)將千奇百怪的作弊辦法說了一遍，走到安白背后，雙手按住她的肩：“不介意我打開看看？”

  “別……”

  安白想逃跑，但來不及了。

  總統(tǒng)打開她的背包，將里頭的東西拿出來放在桌上。

  一根造型逼真的假雞巴，還有兩枚跳蛋，一管催情用的潤滑劑，甚至連那套純白色的蕾絲情趣內(nèi)衣都拿了出來。

  只見他拿著那條薄薄的蕾絲丁字褲，面色不改，語調(diào)卻變了：“看來是你認真參加計劃的那一類�！�

  安白又羞又惱，不敢生氣，只能沖他伸出手：“請還給我�！�

  總統(tǒng)還給她時，在她掌心輕撓一下：“我該給你一些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