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下車時,身著銀白色長袍的治療師剛結束例行工作。
“現(xiàn)在還不能進去打擾!敝委煄熕坪跬钢Я怂挟惸,眼神有些渙散:“小少爺情況很糟糕,用了叁針鎮(zhèn)定劑才入睡。被吵醒很可能再次傷人!
安白很怕葉南辭尖銳的牙齒,但安保還是帶她進了葉南辭的房間,因為這是葉承明的命令。
“葉老師呢?”安白雙手扒住房門,弱小可憐又無助,“小少爺在睡覺,放我進去吵醒他不好吧!”
“大少爺也是為了小少爺好!卑脖⑿‰u仔似的安白拎起來,丟進去,反鎖。
純白色的房間只有一扇高高的玻璃窗,用鋼筋焊死,更像是一處牢房。
角落里,葉南辭身下是一張床墊,連枕頭都沒有。
腳踝處纏了一個黑色的特制鐐銬。
金色的頭發(fā)亂糟糟的,身上似乎還有淡淡的淤青。小臂處叁個深深的針眼,或者用窟窿形容更合適。
“你怎么了?”
安白猜他狂躁整夜沒有睡。他的呼吸聲喑啞沉重,仿佛聲嘶力竭。
一定是犯病了,特別特別痛吧。
也難怪葉老師不在場,她一個外人看見了都心疼,更不提親哥哥。
“不痛不痛。我在這里!
安白輕輕地挪過去,撫摸他的腦袋:“乖,不痛哦!
蜷縮成一團的人似乎聽懂了她的話,發(fā)出一聲近似呻吟的痛呼,轉身靠近她。
安白很忌憚治療師說的話,撫摸的手瞬間僵住。
但葉南辭嗚嗚叫著,用腦袋蹭了蹭,很快又睡了過去。
“安靜的時候真好看啊……”安白伸指劃過他金色的發(fā)梢,再到高挺的鼻梁,以及血色淺淡的薄唇。
如果葉承明是丹青山水,葉南辭則是神廟頂端的雕塑。
真奇怪啊。這兩個人竟然會是親兄弟。
那……她的家人呢?
葉承明進來的時候,安白半夢半醒。
她也蜷縮在床墊上睡覺,但沒有枕頭難受,不知不覺就枕在了葉南辭伸出的胳膊。
葉承明眸色冰冷,極低聲命令:“從南辭身上起來。”
安白一骨碌爬起來,想說抱歉,還沒開口就被人抱著腰按回去。
“呼呼~”
葉南辭打著哈欠,整個人懶洋洋地抱住安白,腦袋蹭她的臉:“喜歡~”
“癢癢!”安白推他:“放開我啦,這樣子我都沒法走了……”
匹配對象見面都要上床做愛,她可不想當著葉南辭的面和老師上床。光是想想就夠丟人了。
徒勞無功地掙扎了叁分鐘,安白絕望地求助葉承明,男人卻站在那,似乎很欣慰。
“他很喜歡你。他現(xiàn)在狀態(tài)很好,你可以再多陪陪他。”葉承明輕聲嘆息。
“可我做什么呢?我總不能和他一起睡覺吧。”
安白想說沒枕頭不舒服,可葉承明似乎誤會了什么,表情很震驚,仿佛聽見了什么有傷風雅的俗話。
安白匆忙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葉承明低頭:“如果你愿意!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叁個人都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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