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艱苦修行到了絕頂境界的高手,一對強(qiáng)大的師徒,就這樣一人一個被王超捏住脖子,好像提雞鴨一樣的從叢林之中提了出來,這的確是太令人震撼了,尤其是柳猿飛,梅天運(yùn)一天前才和師徒兩個交過手,深深知道這兩個人的強(qiáng)大。
“以前只是青幫,華清幫,洪門公認(rèn)他王超是天下第一,我們雖然見識過他水滴石穿,握鐵成泥的手段,但這畢竟是表演,卻不是親自動手,F(xiàn)在終于看見了他的手段,可惜啊可惜,居然沒有看到他真正動手的模樣。我的這個宿敵以鐵鞭對他的空手,都被像小雞小鴨一樣的擒拿來了。如果我使用白猿夾鋼棍,不知道是不是王超的對手。”
柳猿飛看著王超捏著周明,余風(fēng)師徒兩個的脖子走出了樹林,心中劇烈的震蕩著。
傳聞是一件事,親眼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柳猿飛這頭“飛天神猿”,全世的絕頂高手之中都可以排得上前十的角色,雖然他也承認(rèn)王超的拳法雄霸天下,也曾經(jīng)在渥太華大圈幫的總部見識過王超握鐵成泥的功夫。但握鐵成泥畢竟是一種表演,和真正的實(shí)戰(zhàn)不能比較。
哪個絕頂高手,不是心比天高的角色?以前柳猿飛雖然表面上承認(rèn)王超的強(qiáng)大,但在內(nèi)心的最深處,還是想象著有一天,自己站到王超面前堂堂正正的較量高下。
但是現(xiàn)在,他的內(nèi)心里面一點(diǎn)這樣的心思都沒有了。對王超只有一種莫名的敬畏。
眼前這個赤足,衣衫整潔的少年,在柳猿飛的心里,變成了如樂山大佛一樣高高的盤踞在天地之間,至高無上的形象。
柳猿飛心中比較揣摩著,自己拿上自己的“白猿夾鋼棍”武器對王超,是不是不能夠抵擋的住。但是他想象良久,最終的長長的嘆息了一口氣。
他是心內(nèi)比較之后,覺得仍舊不能抵擋。
這一刻,柳猿飛知道,自己是被王超真正的折服了,就算以后他武功大進(jìn),打破虛空,也不會是王超的對手了,因?yàn)樗男脑谶@一刻已經(jīng)真正的臣服了。
“哎,老柳,你看著這個周明,玲兒,你把這個余風(fēng)拿住,咱們回去吧。山野草莽之中,也有高手,居然要我親自出手。希望嚴(yán)元儀,風(fēng)采,陳艾陽他們能夠順利的請到人,不要再讓我親自出手了?”
王超把手中的人放了下來。
周明全身是血,被王超一放下來之后,兩腿盤彎,箕坐在地上,兩只眼神炯炯如火炬,也不知道是憤怒還是悲涼,給人一種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
周明的這幅模樣,就好像是刺秦始皇沒有成功的荊軻。
看見他這個樣子,柳猿飛,梅天運(yùn),白泉頤,霍玲兒都小心的緊張著。在場的人都是高手,自然看得出來,這個周明雖然全身是血,但精神旺盛,并沒有失去戰(zhàn)斗力。
周明的確沒有失去戰(zhàn)斗力,王超雖然擒拿住了他,并沒有下毒手?jǐn)嗨慕,破他的骨頭,碎他的內(nèi)臟什么的。
他一身恐怖的鮮血,也是施展“大金剛王鞭法”爆發(fā)了全身的生命力,以至于鮮血從毛孔之中滲透出來的結(jié)果。
出了這么多血,看似恐怖,其實(shí)也和普通人出一場汗差不多。普通人獻(xiàn)血之后都有沒有事情,更何況是他這樣的絕頂高手。
“你經(jīng)過了這么長時(shí)間的休息,體力已經(jīng)恢復(fù)了。你現(xiàn)在內(nèi)臟的一部分血液,慢慢的運(yùn)聚到了小腹西邊皮下一寸的地方,哪里是在大手印之中叫須彌山尖。一運(yùn)之后,爆發(fā)力驚人,拳勁如整坐須彌大山壓下來,不過這對于我來說沒有用,你還是散去氣血吧,免得受傷。”
王超看著目光像火炬,荊軻一樣箕坐于地的周明,搖了搖頭。
他自然看得出來,周明并沒有死心,在暗運(yùn)氣血集中到了小腹西方皮脂下一寸的一點(diǎn),準(zhǔn)備爆發(fā)。
這一點(diǎn),是瑜伽大手印修行方法中的一個重要部位,號稱須彌山尖。須彌山是佛教神話中的神山,無窮大。
瑜伽大手印把血搬運(yùn)到那一點(diǎn)之后,用力刺激,爆發(fā)的力量之巨大,就好像是須彌山壓下來一樣,用來比喻力量之兇猛。
很顯然,周明是要再度爆發(fā)。雖然他是很隱秘,慢慢的醞釀搬運(yùn),自以為不會被發(fā)現(xiàn),但是卻仍舊被王超一眼看了出來。
聽見王超的話,周明閉上了眼睛,用一種異常的沙啞的聲音道:“想不到,你還是能夠看得出來,你的眼,銳利到了我的預(yù)料之外。不過,你為什么不廢了我,要知道,以我的能力,你稍微一松懈,就會給你身邊的人給你帶來殺身之禍。你旁邊的這三個人,拳法也不過到了化勁,我突然出手,你未必就防備得住!
“我眼即慧眼,我眼即慧眼!蓖醭届o的敘說著:“我之所以不廢了你,是因?yàn)槲覀儫o冤無仇,我這次請你,只不過是要召開武術(shù)上的盛會。但是你不在掌控之中,會給我?guī)硪恍┞闊,是以防范于未然。?dāng)然,你如果執(zhí)意要出手,大可以試試。不過你要蓄意傷人,我卻不會再留手了!
周明聽了,沉默閉眼,不再說話。
“周先生,王超先生雄霸天下,縱橫無敵,這次親自來請你,你足可以自傲。敗了就敗了,也沒有什么,你別忘記了,你我還有生死一戰(zhàn),請你到南洋唐門,你好好的養(yǎng)身體,到了武道大會之上,我以我的白猿夾鋼棍對你的金剛鞭術(shù),你是我宿敵,只有殺了你,才能了解我十三年的心愿。我希望你堂堂正正的死在我的手里!
柳猿飛冷冷的道。
周明聽到柳猿飛赤裸裸的挑戰(zhàn),臉上的神情雖然不變,但是身體卻站了起來,把自己的衣服上布扯了下來,纏繞在自己的腦袋上。
“走吧!
王超看見這樣的情況,微微轉(zhuǎn)身,向前一大步,先行而去。
他走在前面,也并不怕周明,余風(fēng)師徒再次逃跑。
而周明,余風(fēng)師徒被柳猿飛四人擁簇著,并沒有再做出什么動作來。很顯然,他們知道,只要自己一做出動作,前面的王超肯定把他們打死。
這是一種來自心里深處的預(yù)感,所以他們并不敢輕舉妄動。
就在王超親自出手,擒拿住斯里蘭卡這一對師徒高手的時(shí)候,唐門散布出去的高手轟轟烈烈的大邀請行動也在如火如荼的進(jìn)行中。
中東。
敘利亞。
這里是典型的中東阿拉伯世界,高大的清真寺,古典的城墻,處處都充滿了阿拉伯風(fēng)情的獨(dú)特韻味。
此時(shí),陳艾陽,莫云燕這對夫婦次時(shí)正處在敘利亞的首都,世界名城,一座擁有4500年悠久歷史的城市,大馬士革。
這座城市最出名的,自然就是大馬士革彎刀,世界級的名刀。凡是來這座城市旅游的人,都要帶大馬士革彎刀回去收藏,不然是一件天大遺憾的事情。
“這次刀表面云紋精美,其實(shí)都是假的。我們逛了這么多店鋪,居然硬是發(fā)現(xiàn)不了一柄真的大馬士革彎刀!
莫云燕對陳艾陽笑道。
夫妻兩人,正在逛大馬士革的一些刀具店鋪。大大小小的刀具店鋪之中,全部都擺滿了精美云紋的剛刀,但是兩人都是高手,對于兵器的認(rèn)識也是超高水平,自然看得出來,大部分的云紋都是裝飾上去的,并不是真正的默罕默德紋。
“咱們?nèi)ツ康牡匕。”陳艾陽笑道:“真正的大馬士革刀,我家里也收藏了幾把。倒也沒有什么稀罕。王超這次親自出手了,柳猿飛都沒有請到人,咱們可不能讓王超再次動手了!
“那倒是,他雄霸天下,高高在上,要是事事都親為。的確有點(diǎn)失去身份!蹦蒲鄫傻蔚蔚穆曇粽f著。
兩人邊走邊說話,來到了大馬士革老城區(qū)的一間小巷子店鋪中間,這也是一間小小的鐵匠鋪,打造刀具的,生意冷清,巷子也深。
陳艾陽和莫云燕走了進(jìn)去,就看見了一個,黃皮膚,黑頭發(fā),明顯是亞籍的男子在用鐵鉗夾起一口劍淬火。
這個鐵匠鋪,打造的不是阿拉伯彎刀,居然是中國式樣的長劍。
陳艾陽一眼就看見墻壁上掛著的一口綠顏色鞘裝的長劍,輕輕一伸手摘了下來,猛的拔出,唰!好像是漆黑的夜里打了閃電,一口晶瑩,劍身上有朱紅冰裂紋理的劍彈了出來。
陳艾陽用手指輕輕在劍鋒上一抹,立刻就被割破了皮,一粒血珠沿著劍身滾落下來,好像荷葉一樣,不沾染一點(diǎn)痕跡。
血珠滴到了地面,長劍發(fā)出一聲悠遠(yuǎn)深長,似乎龍呤的聲音。
“好劍!我簡直是平生僅見,就連李景林打造的那口‘龜蛇劍’都比不上,簡直是冷兵器藝術(shù)的巔峰了。老板,這口劍多少錢?我買了!标惏柺种副桓钇浦螅つw傷口立刻就粘合了,沒有一點(diǎn)口子,顯示出自己強(qiáng)大的控制能力。
“這是非賣品,天下也沒有人擔(dān)當(dāng)?shù)闷疬@口劍,你大概沒有注意到劍鄂下面的銘文吧!贝蜩F的人靜靜道。
陳艾陽眼睛注視到劍鄂下面有四個小字篆文,是“元始之章”。
“真人以寶劍尸解,蟬化之上品也。”陳艾陽一看這四個小字,就知道這是依照古代道家練劍的秘訣,鑄造的一口劍。
古代一些人,鑄劍尸解,劍稱之為“法劍”,并不是用來對敵殺人,而是在自己感覺到精氣衰敗,血?dú)庀酥,自殺解脫的。他們相信,用劍尸解,能脫去軀殼,羽化成仙。
這種法劍,比什么“魚腸”“龍泉”“太阿”“干將”“莫邪”等名劍還要講究得多。
有的道士入山,窮其一生,也就鑄造一柄法劍,然后自殺解脫。這種人,也稱之為修煉劍仙的。
陳艾陽對這個也很清楚。他本身就是武當(dāng)金蟾派的傳人。
其中法劍的鑄造方法多種多樣,但其中最為厲害的是一種叫“元始之章”的法劍,相傳用這種劍是仿造元始天尊佩劍鑄造的,尸解之后,能直上玉京,參加元始法會。
當(dāng)然,這是神話,不過這種法劍,是一流的鑄劍手段,材質(zhì),鋒利都到了極點(diǎn)。當(dāng)之無愧是冷兵器藝術(shù)的巔峰。
不過這種劍,一般不會流傳出來。因?yàn)槭獾娜硕紩x擇在人跡罕至,隱秘的山上,石洞中。
這個鑄劍人說沒有人當(dāng)?shù)闷疬@口寶劍的意思也很明顯,這是元始天尊的佩劍,不是元始天尊,誰當(dāng)?shù)闷穑?br />
“這個世界上,也未必沒有人擔(dān)當(dāng)?shù)闷。王超要大婚禮了,我沒有什么好的禮物送給他,這口劍正是合適。想不到雷明遠(yuǎn)師傅,曾經(jīng)赫赫有名的‘雷公’,居然隱居在小小的鐵匠鋪里面這么多年,做小生意!
陳艾陽抬起頭來,看著這個鑄劍的人。
這個鑄劍的人,正是王超指定的曾經(jīng)中東赫赫有名的華人武術(shù)家,雷明遠(yuǎn),外號‘雷公’,意思是拳法一施展起來,好像雷公發(fā)怒一樣。
“你是陳艾陽吧。我也聽過你的名頭!
雷明遠(yuǎn)把手伸出,拿過了陳艾陽手中的“元始之章”這口法劍:“你是來請我的?最近唐門鬧出很大的動靜,我倒也知道。你既然來請我,看來我是不能不走了。就跟你走一趟罷,你說有人能擔(dān)當(dāng)?shù)闷鹪贾,我倒要看看的!?br />
出乎意料的,雷明遠(yuǎn)并沒有和陳艾陽動手,而是直接的跟著他到南洋。
十天之后…….
嚴(yán)元儀,風(fēng)采也請到了要請的人。
都來到了南洋國術(shù)道場。
王超坐著等這些人。
他依舊坐在中間椅子上,身后的墻壁,依舊是元始天尊的畫像。
天下高手,濟(jì)濟(jì)一堂。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