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超一式八卦磨掌用龜蛇結丹勢的“千斤推閘”拍飛白泉頤時候,所有的印尼著名拳師都站了起來,爍爍的目光望向了他。
但是王超似乎沒有在意這些人的目光,而是把眼睛放在了霍玲兒身上,卻發(fā)現(xiàn)霍玲兒看著自己右手的食指。
王超右手食指上纏繞著一圈圈的金絲線。
那是在山東的時候,唐紫塵托陳艾陽交給他用的一根長金針,他終年不脫,始終帶在手指上當著戒指纏繞。
霍玲兒跟著他那么久,對于他的這個習慣,自然了如指掌。如果說先前霍玲兒只是用直覺來判斷王超的身份。那么這個破綻一顯露出來,幾乎可以百分百的確定了。
不過霍玲兒卻是及時住了口,并當眾說出來,只是死死的盯著王超纏金絲的手指,隨后盯著王超的眼睛,充分的表明:“師傅,我找到你了。你跑不掉的!
就在這時,王超又感覺到一縷熟悉的眼光盯向自己,用余光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朱佳。
朱佳的眼神令王超很奇怪。
“朱佳出國工作,咱們一兩年沒有見面了,霍玲兒認出我來不奇怪,難道她也能認出我?女人的直覺莫非真的這么靈敏?”
王超心里有些奇怪。
“武當拳!是武當哪個派的高手?九宮派,還是真武派?還是金蟾派?”
白泉頤并沒有死,王超這一掌,用的是托力和震力,并沒有用透勁。
白泉頤這人武功精湛,是南洋華人拳師之中難得的高手,王超并不想下毒手。
不過白泉頤這人筋骨強悍,力大無窮,一被打飛貼在墻上滑落下來,立刻翻身,以短馬站穩(wěn)。
其實他剛剛和王超一交手,連續(xù)的攻擊被王超以搬,攔兩式化開,就知道這人是太極拳高手,擅長以柔克剛,立刻雄心抖起,以曰字沖拳螺旋打,想看看到底是太極拳勁能不能化解掉他的剛勁。
他卻沒有想到,王超居然不化,就真敢硬接。
在硬接的一下,他只感覺到對方的力氣好像高速奔馳的火車,一撞而來,自己兇猛的曰字沖拳居然毫無抵抗能力。
他這才知道,王超的武功已經(jīng)至神至化。
他在年輕的時候曾經(jīng)和會武當拳的拳師內家高手交過手,也吃過虧,一下就認出來,王超的拳勢架子中是純正的武當拳。
不過武當拳有四五十多個派別,幾百種拳勢功夫,他也搞不明白王超到底是哪一派的,不過他倒是可以肯定,以王超這樣的功夫,絕對不是無名之輩。
白泉頤要問個究竟,輸也輸個服氣。
“我是她師傅的朋友。你打傷她,我當然要出頭,嶗山內家館長王超的武功和我差不多,你覺得怎么樣?如果覺得剛才只是意外,搭搭手吧!
王超走到白泉頤身前,把眼神放松,用只有白泉頤聽得見的聲音說了一句,隨后微微翹起小指頭,往他的手上搭過去,在離他手上皮膚還有一寸距離的時候陡然停住。
白泉頤眼神縮成了一條縫隙,手臂微微顫抖,只感覺到手臂的曲池位置上,好像被針微微刺了一下,瞬間有些麻木。
他的臉色瞬間一變:“先天罡氣!”
“小把戲,蹬不得大雅之堂!蓖醭ばθ獠恍Φ膭恿艘幌。
“好,好好。我今天見識到了。”白泉頤是個識貨的人,自然明白王超這么輕輕和他一搭手的意義:“嶗山內家館長的功夫和你一樣,那真不愧東亞第一大宗師,我是口服心服。以后再相見了,討還今天的場面。”
這兩人說話又輕又快,旁人只看到王超和白泉頤一搭手,輕輕的說了幾乎聽不見的場面話,隨后白泉頤說句“佩服佩服!比缓蟠筇げ阶吡顺鋈。
白泉頤一走,場面頓時安靜下來,南洋的這些著名拳師都對望了幾眼,相繼沉默,并不說話。也沒有出來找王超的場子。
“白豹子”是南洋拳師之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角色,居然被王超一掌擊飛,這些拳師雖然其中功夫有和白泉頤不相上下,甚至高一點點的存在。但要輕輕松松擊敗這頭豹子的卻沒有一個。
他們個個都是眼光老辣,狡猾如狐的角色。自然揣摩得出來,要和王超交手,實在沒有勝算,于是個個都不言不動。
一時之間,經(jīng)過這場風波,場面有點尷尬。
王超卻不理會這些,徑直走到霍玲兒面前:“手臂受傷了,包扎一下吧!彪S后喊過一個酒宴上的招待者,“安排一個安靜的小客廳,拿些紗布止血的東西來。”
“我隨身帶有止血紗布,消炎消毒的藥膏。很有靈效的!币慌缘闹x莉道。她是個槍林彈雨滾出來的戰(zhàn)士,自然隨身攜帶有緊急外傷藥物。
霍玲兒聽見這話,狠狠的瞪了謝莉一眼,她不明白,王超身邊為什么又多了出了一個女人。
不過她還是乖乖的跟著王超,讓服務生領進了樓上的僻靜的小客廳內。
王超一離開,宴會的場面又熱鬧起來,好像這場小小的風波,根本不算什么一樣。只是有很多年輕又帥氣的豪門弟子,很是惋惜:自己為什么不學好武功,不然的話,剛剛來個英雄救美。
而那些南洋的拳師們則是一個個心思很重。一個個在猜測王超身份的同時,揣摩著他的武功。
而央視采訪的小組,則是一個個大開眼界,沒有想到,在國外采訪,真的能看到拳師之間切磋動手的情況,這比電視里面的鏡頭真實多了,由不得他們不興奮。
宴會在繼續(xù)進行著,朱佳卻把自己手里的任務交給一個助手。自己悄悄的上樓。
“師傅,你真的跑到印尼來了!”
一到僻靜的小客廳,四周沒有人,霍玲兒立刻對這王超叫了起來。與此同時,譚文東也跟在霍玲兒身后。
“坐著吧。我來給你包扎一下!
王超靜靜的坐下來,眼睛透過巨大的落地式玻璃,可以看見樓的后面,是一個巨大的高爾夫球場。草枰,樹林,沙丘,水塘等人工制造的景物,其中燈火通明。
這個莊園有三個足球場大,并不是吹牛,單單是后面的一個高爾夫球場,就已經(jīng)是很大面積了。
饒是王超見過大場面,也覺得南洋的華商們,實在是太奢侈了。尤其是他在土地如金的國內待久了,對自己家里建高爾夫球場還是覺得震撼。
“原來,你就是嶗山內家館長,東南亞第一拳師的鼉仙人。難怪,你的拳法那么強!”謝莉聽見霍玲兒叫師傅,手一抖,終于明白了。
霍玲兒坐下來,伸出手臂,乖乖的讓王超包扎著,“師傅,我知道你那天突然出走的原因,但是你在國內待不下去,可以來香港啊,徒弟幫你開個更大的武館,無論是在美國也好,歐洲也好,反正以師傅你的拳法,不愁什么的!
“不是這么簡單的事情!蓖蝗,門口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個聲音正是朱佳發(fā)出來的,她偷偷摸摸來到了門口,雖然她的腳步聲,王超早就聽到了,但并沒有阻止,也沒有阻止霍玲兒說話。
“王超,我從廖哥那里聽到你的情況了!敝旒岩贿M來,盯著王超的眼睛,“你因為一個女人,背叛了軍委吳文輝那一派的人,他們現(xiàn)在給你安了一個判國罪,聽說還要秘密派人抓你回去。是不是這樣?我上個月,在美國聽到這個消息后,連續(xù)一周都沒有睡好,好在你現(xiàn)在沒有事情,我就放心了!
“看來我這個化妝術并不管用,朱佳,你也認我出來了。”王超笑了笑。
“你呀!你身上那股味兒,我都記在心里了。燒成灰,我也認得出來!敝旒延檬掷砹死眍^發(fā),嘆了口氣,眼神恍惚。
她現(xiàn)在的氣質,和原來比起來,成熟了許多。
霍玲兒一聽這話,立刻像個受了驚的小兔子,緊緊的用手抓著王超的手。眼睛警惕的望著朱佳。
朱佳她也認識,不過她跟著王超學藝的一年,朱佳已經(jīng)去了國外制作節(jié)目,根本不知道朱佳和自己的年輕師傅還認識,F(xiàn)在聽到這語氣,好像關系還很曖昧的樣子。她立刻就警惕上了。
“小弟!你的朋友來?”
這時,門口又走進來一個女人,笑盈盈的看著王超,又看了一眼霍玲兒和朱佳。
這個女人正是唐紫塵。
(未完待續(xù))